全場譁然!
真的……真的是朱雀堡乾的?!
鄭先行,是他刺殺了盟主?!!
雖然不少人早就猜測到,刺殺盟主這件事情,多半是幾大門派的人做的。
但是那畢竟都只是猜測,哪怕猜測的再準確,終究沒有石錘。
眼下證實之後,不少人愈發震驚不已。
居然真的是朱雀堡乾的?
他們……好大的膽子啊!
刺殺盟主,這罪名若是坐實的話,朱雀堡將萬劫不復啊!
就算不能將朱雀堡剷除,也定當元氣大傷,鄭先行必定無緣盟主之位。
其他門派的人豈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
此刻,其他門派的人卻始終沉默。
無一人出聲。
如此反常的態度,讓在場不少有心人陷入了沉思當中。
細思極恐!
……
此刻,鄭先行的臉色猛然一變,眼神變的無比犀利起來。
他盯着地上的吳長籤。
而經歷了長時間精神和身體折磨的吳長籤,此刻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從落入如意樓之手後,他就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
剛纔鄭先行冷漠的眼神,是壓倒他最後的一根稻草。
橫豎是一個死,倒不如,多拉幾個墊背的。
此刻,楊瑜冷冷的盯着鄭先行:“鄭堡主,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鄭先行看了楊瑜一眼,終於意識到,她這一次是有備而來的。
她早就想好了,在今日江湖大會上,對他發難!
不過……
鄭先行眼神逐漸冰冷,沉默了片刻,他開緩緩道:“楊樓主僅憑此人一言,便就斷定乃是我鄭某人刺殺謀害了盟主不成?”
在楊瑜冷冷的注視下,他繼續開口“先不說此人到底是不是我朱雀堡的人,亦或者是……那麼,他嘴裏說的是否又是實話?”
“誰能保證,他沒有被有心人所威脅指使?”
鄭先行意有所指。
楊瑜冷冷的盯着鄭先行。
此人果然是老狐狸,沒有那麼好對付。
不過,他也休想如此輕易脫身。
正當楊瑜要開口時,鄭先行面色又逐漸凝重起來,先行開口道:“不過,我倒是要感謝楊樓主的提醒。若此人說的屬實,我朱雀堡中,若是當真有人策劃謀害盟主,這的確是我的失職。我鄭某人定然揪出兇手來,嚴懲不貸!”
說罷,鄭先行猛然看向地上的吳長籤:“說吧,究竟是什麼人指使你去刺殺盟主的?說出幕後主兇,留你一個全屍!”
對上鄭先行冰冷的眼眸,吳長籤渾身一顫,彷彿是被猛獸盯上了一般,毛骨悚然。
他張開着嘴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那強烈的壓迫感,讓吳長籤呼吸都有些困難。
楊瑜的眉頭緊皺。
她沒想到,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鄭先行竟然還能反擊。
她心頭,隱隱也有了幾分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那地上的吳長籤,在鄭先行眼神威逼之下,終於崩潰了。
“是,是許,許應長老,是他指使我的……”
鄭先行猛然回頭,目光看向了不遠處。
不遠處,朱雀堡的一個長老,面色突然一變。
對上了鄭先行的眼神,他先是愣神片刻,下一秒,他彷彿明白了什麼,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一絲絕望,又帶着幾分決然的笑容。
下一秒,他緩緩起身,開口道:“沒錯,是我乾的……是老夫指使策劃刺殺了盟主,這些弟子也是我派出去的,這一切所有的事情,全是我一手策劃!”
周圍譁然,議論紛紛。
鄭先行的臉上浮現出愕然之色,不敢置信,沉痛的表情:“你,你爲何要這麼做?”
許應冷笑道:“我們正一門,何時需要對一個女人唯命是從?她有什麼資格?堡主你沒意見,我可有意見!那女人手段殘忍,絕情冷漠。她害死了我兒子,我對她恨之入骨。所以,我要除掉她!”
“她該死!”
鄭先行滿臉痛心模樣:“你,你這又是何必呢!”
“堡主,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爲難的!”
許應看了鄭先行一眼,又看了所有人一眼,最後目光停留在楊瑜的身上,眼神逐漸陰狠:“人是我殺的,一切都是我做的,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她該死,你也該死!”
說完,下一秒,他一掌狠狠拍在了自己腦袋上。
“噗!”
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七竅流血,許應的身軀直直倒下。
沒了氣息。
“長老!”
“師傅!”
朱雀堡的弟子哭成了一片。
臺上的鄭先行,神色悲痛不已:“你,你這又是何苦呢?盟主待我們不薄,你怎能因一己之私,幹出如此愚蠢之事來。”
周圍震驚,不少人瞧見這一幕,皆瞠目結舌。
這位長老……未免手段也太狠了吧?
不少人將目光轉移到鄭先行身上,瞧見他面色陰沉,臉上滿是悲痛之色。
許多人瞧見這一幕,心頭都是微微一顫。
手段狠的,或許是這位鄭堡主。
當真是……好魄力。
不少人心頭一寒。
這鄭先行,果真是個狠角色。
此時,他緩緩看向楊瑜:“沒想到,是我鄭某管教不嚴,出了此事,的確是我鄭某的過錯……如今許應長老已死,也算是替盟主償命,罪有應得。還請楊樓主,不要再怪罪牽連他的弟子親人了,如何?”
楊瑜冷冷的盯着鄭先行。
她終究還是小瞧了鄭先行。
好狠的手段!
好凌厲的手段。
死一個長老,將自己置身於事外。
將所有的責任推卸的乾乾淨淨。
這種手腕,是楊瑜所沒有想到的。
鄭先行此舉,頓時打亂了她的計劃。
鍋全部被那死去的長老接了,如今他死了,一切死無對證。
這讓楊瑜的眼神愈發冰冷,同時也讓她感覺到了幾分不妙。
果然,就在此時,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既然此事已調查清楚,水落石出了。那接下來,是不是就該討論一下之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