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地理位置雖然偏僻,卻依山傍水,風景秀麗。
府邸前,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着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着幾個字。
“周府!”
此刻,周府門前把守森嚴。
一輛馬車在周府前不遠處停了下來,從馬車上下來一道身影,緊接着快步的走向周府。
門口的侍衛瞧見此人,並沒有太多阻攔,直接放行進去。
這道身影踏入周府中,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府上的一座院落錢。
此刻,院子門口有兩個侍衛把守着。
兩個侍衛瞧見來人,恭敬出聲:“周公子!”
此人,正是周允。
周允微微點頭,問道:“我兄長呢,他在嗎?”
侍衛答道:“少爺正在屋裏。”
“我知道了!”
周允擺擺手,便踏入了院落當中。
經過院子,來到了房間門口。
緊接着,周允伸手敲門。
“噔噔蹬!”
“堂兄,你在嗎?”
“……”
房間裏沒有傳來任何迴應。
這個時候,一旁出現了一位僕人。
僕人連忙揮了揮手,阻止周允繼續敲門喊下去。
“怎麼了?”
周允一愣。
僕人給了周允一個眼神,來到了一旁,這才小聲說道:“少爺他……心情不太好,正在休息,你暫時還是不要打擾少爺。”
“怎麼了?”
周允奇怪道:“我堂兄他怎麼了?”
僕人悄悄的看了一眼房間,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還能怎麼了,還不是因爲……那件事情嗎?”
僕人的神色緊張,甚至連說話都很小心翼翼。
周允一愣,很快便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自從堂兄從平安縣回來之後,他整個人就變了。
聽說當時堂兄是被人紮了兩刀,又灰溜溜的跑了回來。
緊接着,平安縣的蘇家家主蘇長鈞親自上門來到了周家,要一個交代。
很快,週中正意圖不軌的消息,便傳了出來。
這件事情傳出去之後,鬧的沸沸揚揚。
周家一時間淪爲了笑柄。
也正是因爲這件事情,讓堂兄整個人都彷彿變了。
週中正原本在郡城還算不錯的形象,徹底崩塌。
換成是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承受不住。
“我要見堂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
周允開口道。
僕人面露爲難之色:“這……少爺不希望任何人打攪他……”
“放心吧,我今天來,就是爲了幫堂兄解開心結的!”
似乎想到什麼,周允眼神中露出一絲冷意。
緊接着,他再次來到了房間門口。
正要敲門的時候,房間門突然開了。
緊接着,一位衣衫不整的丫鬟出現在門口。
她眼神慌亂的看了周允一眼,接着捂着胸口的衣服,低着頭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周允肉眼可見,這丫鬟裸露在外的白皙的皮膚上有不少紅印……顯然是經歷了激烈的掙扎對待。
不是在休息嗎?
這也算……休息吧?
周允忍不住看向房間內,在房間內的牀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堂兄正躺在牀邊,眼神冷冷的看着門口。
神色陰沉,眼神中浮現着怨恨之意。
“堂兄……”
周允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堂兄的眼神,讓他也有些發憷。
“有事嗎?”
週中正眼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堂兄,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周允嚥了咽口水,想了一下,開口道:“我見到……那個李北風了……”
他的話音剛落,便瞧見週中正突然死死的盯着他。
眼神中的憤怒之色,瞬間涌現。
那滲人的眼神,讓周允不寒而慄。
“李北風?!”
週中正死死的盯着他:“你在哪裏見到他了?!!”
“就,就在咱們郡城的寒醇樓裏……我今天本來是打算宴請朋友喫飯,結果碰上了許遠。許遠的身邊,就有李北風……”
周允一邊解釋着今天發生的事情,一邊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自己的堂兄。
“你怎麼確定……他就是李北風?”
週中正沉默冷聲道。
“趙……趙少也在場,是,是他認出來了……”
週中正的眼神猛然冷了下來。
他盯着周允看了幾眼。
“進來!”
周允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進房間裏。
不知爲何,周允感覺房間裏有些冷。
冷的滲人。
望着沉默着,臉色無比陰沉的週中正,周允心中也有些忐忑。
今日在酒樓的時候,他受盡了那姓許的侮辱。
這個仇不報,他咽不下這口惡氣。
因此,在得知了那個李北風,就是紮了自己堂兄兩刀的李北風之後,周允立刻就有了主意。
自己堂兄對這件事情多半恨之入骨,如今仇人來到了郡城,堂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因此,周允才找到了週中正。
“堂兄,我知道,你變成今天這樣,咱們周家顏面掃地,全是因爲這個小子……”
周允開始蠱惑起來:“這口惡氣,堂兄你咽的下,我肯定咽不下。這小子欺人太甚,居然還敢出現在郡城裏,這個仇,不能不報啊……”
聽着周允的話,週中正原本陰沉的臉色,此刻愈發陰沉的可怕。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腿。
腿上的傷已經好了,但是雙腿上卻留下了兩刀傷疤。
這兩道傷疤,彷彿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週中正,那天晚上他受到了的屈辱。
那天晚上,他堂堂郡城都尉之子,在大庭廣衆之下,被那姓李的威脅。
被那姓李的當着所有人的面捅了兩刀,最後悽慘求饒交代……
大庭廣之下,他顏面掃地。
他甚至恨不得當場去死。
如此奇恥大辱,他當時卻根本來不及去報復李北風。
因爲他的計劃敗露了!
繼續留在平安縣,他將要承受的是來自蘇家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