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魔都回來,陳偉國就帶着老婆孩子去高彬家拜年。
這一次,他主要是想去感謝高彬的父親。
“小陳,謝我做什麼,”高彬的父親揮着手道,“只希望你能夠兌現你的承諾,能幫助天天樂集團擺脫困境,重回正軌,穩定住當地幾萬人的飯碗和收入。”
陳偉國點了點頭。
“我相信你肯定不會食言的,”高彬的父親接着說道,緊接着又發出一聲哀嘆,“要是之前的那些公司沒離開就好了。”
在高彬家吃了晚飯之後,陳偉國一家人才離去。
此間他發現到,似乎高彬的父親也特別喜歡小浩子,小浩子也總是一口一個爺爺地叫着,絲毫都不見外。
當然了,他就沒見過小浩子在誰面前見外過。
至於高彬和杜羽備孕一事,至今還未成功。不過兩人的心態都挺好,表示一切順其自然,反正將來老了還有一對乾兒女照顧。
杜羽還說,乾女兒婷婷她不敢保證,但是小浩子這個乾兒子絕對有良心。一旁的高彬還藉機吹捧了一下陳偉國,說這點上像陳偉國。
剛聽到的陳偉國還覺得挺高興,可仔細回想發現不對,憑什麼自己辛苦養大的兒子將來還要贍養你們這對夫妻?
於是在回去的路上,他向小浩子強調,等到以後高彬和杜羽老了,一定要先確定他們把名下的財產都給了小浩子繼承,否則到時候就別去搭理這二人。
陳偉國還以爲小浩子會嫌棄他格局小,沒想到小浩子居然附和道:“那是當然!”
“啊!”陳偉國有些訝異,不知道小浩子是不是在開玩笑?
隨後,快回到家時,小浩子突然問道:“不知道鍾姐姐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吧。”陳偉國猜測。
自從放了寒假之後,鍾晚風就帶着小婷婷到江城去黃樂那過年了。
年前兩天,鍾愛民也親自開車過去了。不過因爲不願意跟黃樂見面,鍾愛民就一直住在附近的酒店裏。
年初三的時候,陳偉國還給鍾愛民打了一個電話,鍾愛民說要開車帶着孩子們去自駕遊。
想到再過兩天神農縣那邊的工廠就要年後復工了,鍾愛民他們應該也差不多回來了吧。
於是一回到家,陳偉國就聯繫了一下鍾愛民。
讓他沒想到的是,鍾愛民他們初五就回來星城了,並沒有和孩子們去自駕遊。
當陳偉國向鍾愛民問起原因,鍾愛民猶豫了許久之後才約他出來小聚。
本來陳偉國是要一個人去的,可以聽到是去喫燒烤,關心穎便也要一起去。
陳偉國沒辦法,只能答應。他很清楚,很難阻止關心穎想要喫燒烤的決心,想當初還沒交往的時候,關心穎就會爲了喫個燒烤特意開車幾十公里從星城返回建寧。
半個小時後,兩人在燒烤店裏見到了鍾愛民。
對於關心穎的出現,鍾愛民頗爲驚訝。
得知自己可能不受歡迎之後,關心穎立馬說道:“我就是跟着我老公來蹭喫的,我可以自己做一桌,到時候你們負責買單就行了。”
“沒事,”鍾愛民搖了搖頭,“反正回去陳偉國也會跟你講的。”
“我怎麼可能會跟她講。”陳偉國否認。
鍾愛民發出一聲輕笑,說道:“得了吧,認識了這麼多年,我還不瞭解你呀。”
陳偉國無話可說,很是尷尬。
等坐下之後,陳偉國和關心穎一起點了很多燒烤,。
發現其中有很多羊腰子、韭菜和生蠔之後,鍾愛民對陳偉國笑道:“老陳,年紀不小了,悠着點。”
“你才年紀不小了!”陳偉國很不高興。
“行吧,”鍾愛民笑了笑,“要不再來點藥酒?”
陳偉國和關心穎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麼好。
隨後,等燒烤陸續上齊了,陳偉國才道:“鍾愛民,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連續兩杯啤酒下肚以後,鍾愛民才道:“黃樂也跟我們回來。”
“啊!”陳偉國大喫一驚。
“這次晚風和婷婷不是去她那裏陪她過年嗎,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到了初四那天,黃樂腿子的老婆突然帶着一羣人來鬧事,把她租的那套房子都砸爛了,還說要把她全身扒了,罵了很多特別難聽的話。”鍾愛民道。
“當時晚風和小婷婷都在場嗎?”
這時候,鍾愛民狠狠地用拳頭砸了一下桌子,說道:“就是因爲孩子們都在,所以我才很生氣。”
見狀,陳偉國立馬給鍾愛民倒酒。
又喝了一杯後,鍾愛民才道:“當時晚風肯定攔着,可對面人太多,他一個人根本就沒攔住。婷婷也在幫忙,一邊幫一邊大哭,後來還被人推倒撞到了腦袋。後來晚風沒辦法,就衝到廚房拿了刀,說是誰再敢動他媽一下他就砍誰。”
陳偉國瞪大了雙眼,說道:“晚風沒動手吧?”
“沒有!他當時一邊拿着刀,一邊掏出手機給我打了個電話。正好我當時就住在附近,然後立馬就從後備箱裏拿出兩根鋼管就衝過去了。”鍾愛民道。
“你這壞習慣還保留着呀。”
“這鋼管是不久前廠裏搞焊接剩下來的,一直放在我車上忘了拿下來了,真不是有意備着的。”鍾愛民解釋。
陳偉國沒有話說,心想着信你個鬼。
“那後來呢?”原本在專注喫燒烤的關心穎好奇問道。
“我趕過去的時候,晚風的刀已經被黃樂拿掉扔到廁所裏去了,估計她也是怕晚風一時衝動,要是真砍傷了人晚風這輩子可就毀了,然後雙方又在拉扯。我一進去,就挑了對方一個年輕的男的敲了一棍,又不小心掃到了兩個女的,畢竟這麼多年沒動過手,都有些生疏了。上次打人,還是你以前的小舅子徐愛中。”
“然後呢?”關心穎又問,手上的羊肉串都放下來了。
“老鍾都出手了,肯定就沒然後了,在勸人冷靜還有教育別人做人方面,老鍾向來有一手。”
“確實就不鬧了,正打算好好談一下,誰知道那個被我敲了一棍的男的,說他頭暈想吐腿心悸手抖,要他們人打120。”鍾愛民道。
“裝的吧?”陳偉國猜測。
“不知道,”鍾愛民搖了搖頭,“不過,那個男的剛說完,一直在哭的婷婷突然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
聽到這,陳偉國皺了一下眉頭,這一幕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