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離開後前夫痛不欲生 >第21章 他吻了她
    宴九黎顧不得腳上的累累傷痕,只狠心將肉裏看得見的幾片大的瓷片拔出,就立刻換上衣服朝門外奔去。

    她的小遠,那個一直守護她,和她相依爲命的小遠。

    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不然這世上,就只剩下姐姐一個人,要怎麼辦呢?

    宴九黎打車一路催着趕到了醫院。

    手術室外,那個之前和絡腮鬍一同誣陷過林遠的女孩,穿着一席米色雙面呢的大衣,靠在走廊的牆角,安靜地等待着。

    “小遠怎麼了?”宴九黎一把抓住對方的肩膀,急切地問詢。

    女孩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朝着手術室方向看了一眼。

    宴九黎的心狠狠地揪着,但是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沉聲問道:“究竟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小遠在一起?”

    “是林遠他……”女孩的眼角有一絲微紅,顯然是剛剛哭過,她雙手抱胸,無助地望向宴九黎,道:“他非要讓我帶他去找峯哥,我沒辦法,峯哥不想理他,他就一直纏着峯哥,兩個人一直拉拉扯扯到了馬路上,然後小遠他……他就被一輛飛馳的卡車撞了……”

    宴九黎渾身脫力地坐在地上,她的小遠,是爲了替她討公道,纔會遭此橫禍。

    “那峯哥人呢?肇事司機呢?”

    “有人當場報警,肇事司機被帶走了,峯哥,可能是趁亂跑了吧。我……我怕林遠有危險,就跟來了,還用他的手機打了電話。”

    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眼裏滑落,女孩抿着脣道:“林遠他,被撞飛出去,好遠好遠,摔在地上,嘭的一聲,血,好多的血……”

    “不,不要說了。沒事的,小遠他會沒事的……”

    宴九黎呼吸急促,腦子裏一片空白,聲音變得顫抖,冷汗從額角後背潺潺地冒了出來。

    然而她必須強迫自己冷靜,除了喃喃自語般的自我安慰,她不知道現在還能做什麼。

    “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她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來,就朝着手術室走去。

    “宴小姐,你要幹什麼?”有人從她身後,溫柔地拉住她的手臂。

    宴九黎機械的回頭,卻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宴小姐,你怎麼了?”

    有什麼東西,自己眼前晃動着。宴九黎猛地咬了下舌尖,終於在一陣血腥味中清醒過來。

    “我沒事。”她對着眼前帶着金絲邊眼鏡的醫生點點頭,勉強地勾了勾脣角:“顧醫生,是你。”

    “是我。”顧星辭點點頭,隨即目光落在宴九黎的拖鞋上——寒春的清晨,她卻只穿着一雙棉麻拖鞋就這樣出門了,而她腳上,一片猙獰的血痕。

    “我的腳?”宴九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卻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遲鈍的擡頭,搖了搖:“我的腳沒事,我的弟弟出事了。”

    顧星辭皺着眉——眼前的情景,想必女人受了極大的刺激。

    他擡手,狠狠掐在女人的臉上,連續擰了兩下,直到將宴九黎擰到雙頰泛紅。

    女人輕呼一聲,隨即擡手要將他的手打掉:“嘶,好疼。顧醫生你幹什麼?”

    “讓你清醒一點。”顧星辭微笑着收回手。

    指尖滑膩的觸感讓他有些戀戀不捨,不過此刻,眼前的女人只是他的病患。

    “宴小姐,你的腳受傷了,跟我去包紮一下吧。”

    宴九黎此時才感覺到鑽心的疼痛,苦笑了一下,卻很堅決地搖了搖頭:“不了,我要在這裏等小遠出來。”

    “小遠?”

    “是,小遠,我弟弟。”宴九黎點頭:“他出了車禍,正在手術室搶救。”

    “放心,我的同事會盡力救他的。”顧星辭繼續勸說:“你在這也沒用。但是你的腳如果感染破傷風,就沒人照顧手術室裏的人了。”

    “可是我……啊……”宴九黎還打算說什麼。

    顧星辭卻直接一個擡手,強勢地將人抱了起來。

    “顧醫生,你放我下來。”宴九黎本能地想抗拒。

    除了陸韶欽,她還沒有和其他男人如此親密地接觸過。

    “別動,我只是帶你去包紮。你的腳傷得很嚴重,如果你繼續掙扎的話,說不定會廢掉。”顧星辭嚴肅道。

    宴九黎還想堅持,然而顧星辭已經抱着她離開了手術室外。

    她只好閉上嘴,希望醫生能夠儘快處理她的傷,好讓她快點回來,等待小遠出來。

    “呵,宴九黎,我一刻沒有看着你,就忍不住出來勾引男人了嗎?”身後,冰冷的聲音響起。

    宴九黎條件反射性從顧星辭懷中跳下來,受傷的腳碰在地上,鑽心的疼痛讓她差點站不住。

    下來之後,她才懊惱地皺起了眉——

    她爲什麼要害怕被這個男人看到?

    難道到現在,她的心裏還依舊在乎着這個人嗎?

    他雖然不是傷害小遠的直接兇手,但是小遠之所以躺在手術室裏,卻和這個男人脫不開干係。

    何況,他根本不愛她,就算她真的在外面勾引別的男人,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可以爲了宴子衿棄設計陷害她,那她憑什麼要因爲他的一句話就戰戰兢兢?

    “宴小姐……”顧星辭想要伸手去扶。

    陸韶欽卻搶先一步將人拉開:“顧醫生,宴小姐她已經嫁人了,以後還請你稱呼她爲陸夫人。”

    陸夫人……

    真是諷刺,從前她求也求不來的稱號,如今他親口承認,她卻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開心。

    “子衿的臉還在止血,你卻在這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陸韶欽一臉怒意:“宴九黎,你還真是犯賤!”

    “我犯不犯賤,和你無關。”宴九黎懶得和他爭吵,她現在的心裏,只有小遠。

    “看來,不懲罰你,你是不會知道自己的錯誤!”陸韶欽半強迫地將人拉走。

    “宴小姐……”顧星辭想要伸手阻攔,卻被陸韶欽的保鏢攔下。

    “陸韶欽你放手,你要拉我去哪裏!”

    宴九黎顧不上腳底刺骨的疼痛,腿上用力,企圖與陸韶欽抗衡:“小遠還在手術室,我不能離開!”

    “別拿小遠做藉口,我看你不想離開顧醫生吧?”

    陸韶欽一邊拖拽着宴九黎,一邊冷笑:“他很溫柔?對你很好?嗯?還是他那方面讓你很滿足?”

    腳下癒合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從傷口中滲出。

    “陸韶欽,你在胡說什麼!”宴九黎聽不下去了:“你侮辱我沒關係,你扯上顧醫生幹什麼?”

    “怎麼,你心疼了?我連說都不能說他了?”

    “什麼心疼,你說的根本上子虛烏有的事情!”

    “是子虛烏有,還是做賊心虛?”

    陸韶欽停下來,將宴九黎摁在牆上:“宴九黎,我耐心有限,你不要一再挑戰我的底線。無論是傷害子衿,還是出去找野男人。”

    “子衿……呵,叫的真是親熱……”宴九黎想到他爲宴子衿做的那些事,想到因爲他,小遠才間接躺在手術室裏,就怒火中燒。

    她狠狠地望着陸韶欽,冷哼道:“你可以有宴子衿,我爲什麼不能有野男人?陸韶欽,做人不可以太雙……嗚……”

    陸韶欽低頭,狠狠吻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在心中長呼了一口氣,陸韶欽覺得,自己早該這麼做了!

    這個女人……這張伶牙俐齒的嘴,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她徹底安靜。

    他攻城掠地地掠奪着她的一切,狂風般席捲着她的神經。

    她的身體從僵硬,到拼命掙扎,到最後的徹底服軟。

    女人柔軟的聲音從齒縫中泄露:“陸韶欽,你渾蛋,你放開我……嗚嗚嗚嗚……”

    他狠狠咬在她的下脣,作爲她不聽話的懲罰,在她的身體上留下,只屬於他的印記。

    等到他放開她的時候,女人雙手緊緊抓住他的領口,張着嘴,大口呼吸着。

    殷紅的脣上,一個深深的牙印,讓他感到莫名的滿足。

    “傻瓜,被親了就不知道呼吸了嗎?”他嗤笑道。

    “……”宴九黎感覺眼前一片漆黑,本能地反諷過去:“確實沒有你的經驗多!”

    陸韶欽那個氣,這女人到現在還要跟他對着幹,是他給的教訓不夠多嗎?

    不過,經驗?

    看起來她確實沒有什麼接吻的經驗。

    那麼她和顧星辭……應該還沒有發展到更親密的地步吧?

    這個認知取悅了擁有莫名佔有慾的男人,讓他的嘴角露出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微笑。

    他神差鬼使地伸手,溫柔地擡起宴九黎的下巴,細細地端詳着她的臉——

    她的臉蛋很小,還不如他的手掌大,眼睛卻格外的大,纖長的睫毛如同鴉羽般撲扇着勾人心魄。

    皮膚蒼白如雪,沒有絲毫的血色,但是嘴脣卻因爲剛剛親吻的關係,微微有些腫脹,殷紅一片。

    如同魔怔一般,陸韶欽盯着那一抹殷紅,不由自主地再次靠過去……

    “韶欽哥哥,你們在幹什麼?”

    如同觸電般,陸韶欽猛然將宴九黎狠狠地推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