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袁立仁念着這兩句詩詞,露出一個苦笑來,看向宋致遠:“宋太夫人這詩詞,真是說出了我的心事。”

    宋致遠也品了一下這兩句詩,有些詫異,母親竟會作詩詞了,這不大可能。

    不過細細一品這兩句,他又想到仍在府中的不悔大師,偶爾給宋慈扶脈的時候,也都會說上許久,莫不是從不悔那裏聽來的?

    “允之,你家太夫人當真是個通透人,怪不得相府氛圍也是清明歡快,不像我們伯府,總免不了勾心鬥角,各種算計。”袁立仁看着宋致遠這個昔日的同窗,眼中帶着羨慕。

    都是同窗,他已經做到了身居高位,父母健在,兒女雙全,兄弟和睦,家族也是一派欣欣向榮,越發興盛。

    說實在話,只要宋致遠穩得住,相府更上一層樓那是遲早的事,富貴是跑不了的。

    人生贏家呀。

    反觀自己,一事無成也便罷了,偏偏後院也不能清淨。

    宋致遠道:“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我們府中也有不省心的人和事。”

    袁立仁眉梢一動,失笑道:“家父無狀,可真是讓你看笑話了,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可憐天下父母心,伯爺這當爹的,爲兒子,爲家族計,不過是用盡心思使盡手段罷了。”宋致遠擺擺手,道:“我也不是爲了那個約定而答應替你謀這個前程,是真正看中桂平兄的才華,皇上亦是一樣。”

    袁立仁心下一寬,道:“我可是承你這個情,給我維持這個體面了。”

    “你我昔日同窗一場,同期進士,是知道我這脾性的,便是有心要幹出一番功名來。如今我坐在這個位置,外人看着風光無限,卻看不到其中險處。我是戰戰兢兢,步步爲營,越是在高處便越是謹慎。”

    宋致遠抿了一口茶,道:“說實話,你若無半點真才實幹,便是伯爺拿捏了把柄,我亦有無數法子讓這把柄消失於無形了,是斷不會讓虛無縹緲的事阻撓我的腳步,自毀城牆的。”

    袁立仁額上的汗滴了下來,有點坐立不安,他此時是真正感受到對方上位者的威嚴。

    “我應伯爺,自是看中你個人的才華,是真正能幹實事的,墨家也有名將大家,你做出一番功績,亦能受世人傳誦。皇上登基以來,年年撥款水利這一塊,卻都收效甚微,你在川蜀那邊的名頭,我知皇上也知。如今你回得京來,有心入仕途,皇上最希望能看到大慶百姓不再受水患的威脅。桂平兄,你可能做?”

    袁立仁心頭一蕩,向着皇城的方向鄭重地一拜:“若爲官,必爲大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宋致遠一笑,道:“待開印,你我便又是同朝了,以後兩家夫人少不得也會走動一二,桂平兄,如家母所說,你年輕時的任性造就瞭如今尷尬的局面,有些事,不可躲避,不妨開心見誠的說個清楚吧。後院若不清靜,你如何安心在仕途上大展拳腳?”

    袁立仁一凜,重重的點頭。

    ------題外話------

    昨天廣州溫度很可,我一件衛衣一條牛仔褲一對板鞋一個手機一個口罩一個丸子頭一個髮卡,然後出街了(包都沒背個),逛了大半天買了許多快落,然後到家後,我鼻塞流涕,到晚上,頭昏腦脹,腦瓜嗡嗡的,是的,我感冒了哩,只穿一件牛過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