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的喫食你們都仔細注意了?”宋大夫人冷着臉問。
辛媽媽:“奴婢們記着大夫人的話,對小姐的喫食是慎之又慎,小廚房的人都是我們自己的人。”
宋大夫人皺眉。
這沒有問題,就因爲跌了一下孩子就沒了?
辛媽媽遲疑了一會,道:“倒是這陣子,興許小姐的身子沉重了,她便覺得累,說是腹部有些墜着,身子沉得很。”
宋大夫人厲聲一喝:“有這樣的情況,怎麼就不回府稟告?”
辛媽媽跪了下來:“奴婢們知罪,奴婢也以爲是身子沉重了的緣故,請府醫看過,也並無大礙,只說月份帶了身子沉,所以……”
宋慈看向林箐,問:“林箐,可有哪裏不妥?”
林箐收回手,回道:“孩子月份有些大了,這會兒小產,對母體損傷頗大。但二小姐之前的底子打得不錯,也還年輕,精心調養着,還能再孕育孩子的。”
宋大夫人和宋慈都鬆了一口氣,不會導致不育就還好。
宋慈問:“你可能看出她有沒有喫下那些寒涼陰毒的物事,這一跌,孩子就沒了,有些牽強。”
她始終不相信只是個意外,根據宅鬥套路,宋如琪肯定是在哪着了別人的道。
林箐沉默着道:“從脈象舌苔上看,不太像是吃了寒涼的東西,不過若如辛媽媽所言,這月份腹部下墜,卻是有胎不穩的跡象。”
衆人臉色一變。
“琪兒。”宋大夫人撲了過去。
宋如琪眨了眨眼,沙啞着聲叫:“娘。”
這一叫,眼淚就涌了出來,哭成了個淚人。
“娘,我的孩子沒了,他沒了。”
宋大夫人抱着她,母女倆哭成了一團,還是宋慈覺得頭疼,叫停兩人。
宋如琪看到宋慈也來了,越發的覺得委屈。
“你現在也是小產,莫要哭狠了,免得日後落個見風流淚的毛病。”宋大夫人替她擦着眼淚。
宋如琪哪裏忍得住。
宋慈沉聲道:“再哭,你就沒法給你娃討公道了,你小產這事兒沒那麼簡單,你不清醒着,儘快提供線索,只怕這事就真當意外過去了。”
任何案子都有黃金時間,包括她這個事,瞧,過去幾個時辰,那出事的亭子就找不到任何的痕跡了。
宋慈的話雖狠,可誰都明白,現在不是傷心哭的時候。
宋大夫人也勸了幾句,宋如琪自己狠狠的咬了一下脣,才說起經過。
林箐問起小腹墜落的事,她就說:“就是墜得很,我以爲這都是正常的,且裏褲也沒見紅,便沒在意,但到了晚上,就有些心燥,醒了睡不下。至於摔倒……”
宋如琪仔細回憶了一下,掀開被子,摸着小腿,道:“這裏忽然猛地痙攣疼,就站不住了。”
林箐順手卷起她的褲子,看到她說的那處,青黑了一塊,不由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