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劉斌他們這邊兒的烤串兒源源不絕的上桌,衆人品嚐過之後,都是讚不絕口。

    馮浩他們這一桌,江小小陪着顧傑和馮浩,還有大壯幾個人坐在一塊兒。

    “弟妹呀,你這手藝可真好。大哥這一次貿然前來,有點兒覺得對不住。這杯我先乾爲敬,弟妹隨意。”

    馮浩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江小小看了看面前的杯子,她平常並不喝酒,因爲上輩子是做餐飲業的,喝酒容易誤事,而且她是一個女人。

    和別人喝酒,很容易出現其他問題。

    爲了規避那些小人,更是爲了別被人架上酒桌,江小小當年就一直貫徹一條原則,對誰都說是酒精過敏。

    這麼多年已經成爲了骨子裏的一條習慣,可是這到底是顧傑的好兄弟,好哥們兒。

    不喝的話,似乎有點兒太不給對方面子。

    江小小猶豫了一下,杯子裏的水倒掉,直接倒了滿滿一杯啤酒。

    “馮大哥,多謝你這麼多年照顧顧傑,在這裏我陪你喝一杯。”

    正要端起酒杯,從旁邊伸出來一隻手,骨節分明的大手把酒杯直接端走。

    “大哥,咱們都這麼多年的兄弟,你可別爲難弟妹,她從來都不會喝酒。我瞭解她。這杯酒我替她喝了。”

    顧傑一杯飲盡,把空杯示意的倒了過來,把杯子放在桌前含笑望着江小小。

    馮浩冷哼,“哎,這可真是都說有了媳婦兒忘了娘,你這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兄弟呀!”

    滿桌的兄弟們大笑。

    “顧老大,你可以啊,護媳婦兒挺有本事,你要代替弟妹喝一杯,怎麼能行呢?來來來,再自罰兩杯。”

    大家藉着這個由頭推杯換盞起來。

    江小小很快就融入了這個團體。

    酒足飯飽,衆人散去。

    顧傑今天是真喝多了,一方面是高興,另外一方面是他所有的兄弟全都來了。

    就是陪着每人喝一杯,也不是不小的酒量。

    江小小扶着走路已經不太穩的顧傑,站在門口送走衆人。

    劉斌和張秀梅推着自行車。

    張秀梅有點兒擔心的問江小小,“你一個人照顧顧傑行嗎?他可是醉的很厲害。”

    江小小點點頭。

    “你放心吧,沒事兒。”

    顧傑醉醺醺眼眸恍惚望着張秀梅和劉斌,揮揮手。

    “我沒醉!”

    江小小用力攬着他的腰,生怕他歪倒。

    “沒事兒,你們走吧。”

    衆人終於全都走了。

    江小小這纔回身,扶着顧傑往院子裏走。

    “你今天喝的太多了,從來沒見你這麼高興過。”

    卻忽然感覺整個人被攬進了某個酒氣撲鼻的懷抱中。

    “我今天真的很高興,不過只是有些微醺,我保證我沒喝醉。”

    耳邊呼來帶着酒氣的熱氣,讓江小小耳朵癢了癢。

    “好,你沒喝醉。”

    江小小真以爲顧傑喝醉了。

    “我真的沒喝醉,現在我送你回去。”

    江小小驚訝地擡起頭,對上顧傑那一雙微微泛着光,但是能看到眼底清澈的黑眸。

    這才發覺剛纔那醉意盎然的顧傑,居然現在醉意全部消散。

    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

    “你……你是裝的?”

    “傻瓜,我剛纔的確是有點兒醉了,不過我很聰明,偷偷進空間裏喝了一杯靈泉水,一下子清醒的不得了。”

    顧傑用手握住了她的手指,放在胸口。

    “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怎麼能讓自己醉。

    他這裏的條件太差了,如果他真的醉了,江小小肯定會留下來照顧他。

    他可捨不得讓江小小留在這裏挨蚊子咬。

    江小小無奈的笑了。

    “你啊!”

    “送你回家!”

    顧傑伸出大手,握緊江小小的小手,兩個人緊緊相握的雙手,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之下分外甜蜜。

    …………

    天光大亮。

    急促的敲門聲把江小小從睡夢中驚醒,今天是星期天。

    昨天忙的很晚,兩個人一路回來,又在門口說了好半天話才分開。

    以至於江小小今天早上也起晚了。

    “誰啊?”

    江小小一邊起身,一邊梳理自己的頭髮,扣上鈕釦。

    “小小,小小,你哥出事兒了。”

    江小小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聲,急忙把門打開,果然門外的是四嫂。

    李香秀推開門衝了進來,滿臉焦急,眼眶通紅。

    “小小,你哥和黑子他們出事兒了。”

    江小小急忙扶住四嫂,四嫂的樣子有些搖搖欲墜,大概是知道消息之後。

    過於擔憂,以至於心神不寧,整個人都在渾身顫抖。

    “四嫂,你先彆着急進屋裏說。”

    給李香秀倒了一杯溫開水,讓她喝下去,情緒終於平靜下來。

    “我四哥怎麼了?”

    四哥他們過完年之後,又去了一趟北國,這一趟北國之行,據說黑子和四哥他們每個人都賺到盆滿鉢滿。

    江小小學業繁忙,再加上這邊的事情多。

    見四哥的時間並不多,回去見四哥那一趟跟四哥說了。

    北國之行不是不能繼續做生意,可是時效性有限,最多也就是一兩年。

    而且路上的風險不可預知,讓四哥他們積累一定資本,就要儘量收手,轉行幹別的。

    現在看樣子,四哥他們還是覺得這樣賺錢容易。

    “你四哥和黑子他們路上遇到搶劫,現在他們在站前派出所裏報案,也不知道他們受傷沒有?我剛剛接到警察的電話,急忙就過來找你。”

    李香秀這番話裏,隱隱帶着埋怨。

    心裏很大程度地認爲,要不是江小小帶着他們走了這條路。

    丈夫怎麼會和黑子走在這條路上一去不回。

    “咱們現在趕緊去派出所吧。”

    江小小急忙出去洗了把臉,總不能就這個樣子出門。

    騎上自行車,帶着李香秀兩個人直奔站前派出所。

    一個多小時之後,在站前派出所,他們見到了黑子和江少傑。

    他們到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做完了筆錄,被警察送出來。

    “你們的情況我們記錄在案,可是目前這個案件困難性特別大,這一條路線上,我們接到很多次報案。可是我們都沒有辦法把這些兇手繩之以法,主要是難度太大。

    實在是這一條路線是跨國路線,其中有一段屬於三不管狀態。你們最好是做好心理準備,這個案件破案的難度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