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的頭很暈,淡淡的男人身上的臭味讓她思索間越發驚恐,一陣呼嚕聲傳來,正是在解良打工的冷劍。
一陣眩暈再次襲來,腦海裏全是一個帥氣青年的影子,芊芊看了冷劍豬膚一樣的臉龐,輕輕下了牀,狠狠地踩了一腳,但對方卻不爲所動。
“喂!喂!你起來啊!睡地上會感冒的。”芊芊有些焦急,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裏,跟一個男的,好吧,幸好他還算老實。
“河東市中級法院一審判決,罪犯冷劍,判處有期徒刑兩年,不得上訴。”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冷劍從山巔墜入谷底。
回憶不起任何信息,他只好如期服刑,直到,中海的人到來。
“司馬芊女士,他是我們用來對抗惡勢力的試驗品,請把他歸還。”
那一刻,芊芊忽然覺得冷劍還算不錯,雖然在BJ四合院五個門當,但也不妨礙她做一下投資。
“那就,意思意思,關他個一年半載。”
河東平谷老趙家,有字趙棟,言語幽默,處世風流,家裏經營着不大不小的公司,但在河東,首屈一指。
趙棟知道芊芊的美名自己無法企及,於是,來了個李代桃僵,買通所有人後,他如願以償,美人雖然精明,但是虎狼環伺,像狼蟲一樣團結協作,是河東市富家子弟的花招子。
鐵窗關閉,冷劍聽到小黑蛇嘶鳴的聲音,足夠的寒血換來雷電,冷劍瘋了一樣,越牆院,朝着酒吧行去。
“驚雷,你還在療養期,請注意不要再使用那件武器。”蛛型機器人發出提示。
電磁波紋發出共振頻率,冷劍的身形逐漸變化,擡起頭,一個武裝到牙齒的雷電鎧甲出現。
目標出現在視野,冷劍撞過昏迷狀態的芊芊,發現沒動靜,只好把她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用她的手機聯繫親友。
半小時過去了,芊芊還是在昏迷,冷劍臃腫無力的身體勉強扶着她,等到芊芊甦醒,冷劍頭也不回的離開。
恍惚間,一個單薄的背影和極不協調的身材,讓芊芊心裏一陣不快。
“把小組件交出來,我就放你走。”趙局長是趙棟的親戚,若是名門望族,匹配上去自然不難,但這是商業聯姻,手段嘛,自然是沒得經驗可以遵循。
“做夢。”冷劍淡淡道
“好啊,既然你倆都不聽話,我就給你點教訓。”趙局的聲音消失,冷劍回到自己的監牢,一個白衣女孩正在帶着微笑的閉眼躺在那裏。
聞到原本應該馥郁的香氣變成令人迷幻的惡臭,冷劍的面部肌羣蠕動着,一個帥氣的面龐出現,
“過量,是打算讓人家毫不相干的人死在我面前啊。”
“但我想,我有一樣東西,是時候用出來了。”冷劍在自己衣兜摸出一顆薄荷糖,給女孩餵了下去,暗歎這世態炎涼,原本天之驕女,落得這般田地,雷芒躥動着,女孩的笑容變化得極快,下一秒面目猙獰的醒來,看着胖乎乎的冷劍,氣不打一處來。
女孩煩躁至極,矇頭睡了。
第二天,看着空無一物的單人牀,冷劍估摸着再不回去要被獄卒拉練,拿出一個銀色箱子,離開了。
芊芊靜靜地聽着冷劍微笑着講述一切,彷彿自己依舊是青蔥歲月,在一個滿是罪犯的牢房,冷劍並沒有打破所謂的規則,而芊芊,也並沒有和急忙補課的趙棟偶遇。
一個簡單而又不簡單的營救,一個可怕而平靜的夜晚,冷劍並沒有出格,芊芊也再沒有回來,沒人問他後悔不後悔,因爲那羣人選擇的,是趙棟。
而這件平凡而又非同凡響的故事,被兩個年輕人埋在心底,因爲心中的信仰,他們彼此信服,走到如今。
解良素有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諺語,可冷劍遇到的每個人,都告訴他,趙家有十幾個門當,夠十幾個老婆,芊芊只是提款機。
見識過PUA滿載拒人千里之外,又慕名男色近前的美女們後,冷劍對愛情不抱幻想,雖然老實人最終只是接盤俠,但是冷劍在出獄後,開始了地獄般的生活。
每天累到昏倒,暴雨般的拳頭讓他越來越痛苦,沒有任何休息時間,冷劍只好學着古人的方法,盤腿而坐,在日暮黃昏,在朝陽初升,人生如同逆旅,想要活的年輕,你就該把世界的賬單列好,如果上帝關上了所有的窗,那麼,中國的上帝,超乎你的想象。
趙棟慌了,這個身份並沒有擔保,也就是說沒人會爲他的行爲買單,而且,芊芊的修養,冰寒萬古。
於是當他請教馬師傅的時候,一場屬於他的悲劇,就開始了。
冷劍把小組件銷燬後,趙棟失去了直接經濟來源,於是司馬家就付了五百萬的分手費,花天酒地進入上流,人生得意,萬分驕傲。
可是他再次被人超越了,還是那個人,一切衣冠錦繡,都難以掩飾敗絮其中,互聯網大浪褪去,他在沙灘裸泳。
公司倒閉,阿拉丁的人脈幫他挺過來,一個十八線小鄉鎮捧出來的小混子,搖身一變,成爲雙十一守護神,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值了。
但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鏈接技術,他始終拿不出答案,冷劍卻暗度陳倉,宛如被人發現的千里馬,一路跑到阿拉丁之前,當真是造化弄人。
當他不甘心的再度去解良造勢,未曾想曾經被自己玩弄於鼓掌的冷劍他叔,已經一步一個腳印,搞起了文旅,不輸於他家企業的規模,讓他大爲嫉妒,於是新的圍剿開始了。
冷劍終於找到了道家的祕訣,這生死不論的拋棄早已厭惡,每天起早貪黑的習慣養成以後,工作也開始輕鬆,可是身邊人的惡,自己的輕信,給自己,給華夏帶來無盡後患,但是他終於明悟,每個人,都應該好好洞見自己的本來面目,好好的做一個行者,因爲我們,都欠世界一場修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