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師兄過獎了,子萱不過是與各位略作探討,哪敢稱作教導?”
寧子萱淡然笑,望向朱斌道:“倒是殿下那番話,讓不少人茅塞頓開。”
陸承峯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展開,換上一張笑臉,像剛剛看到朱斌一般,拱手朗笑道:“殿下琴藝高明,承峯也很是佩服的!”
朱斌擺擺手,謙虛道:“陸兄客氣!一直想找機會向子萱請教音律,總是未能成行,沒想到今日陰差陽錯,竟然有幸聽到子萱的授課,也算略補遺憾了。”
“不錯,子萱的琴藝才真是天下無雙,有誰能與之比肩呢?”陸承峯皮笑肉不笑,轉而向寧子萱道:“子萱今日講了這許久,想必也累了,不如爲兄送你回荷心小築好好歇息,如何?”
這明顯是要把寧子萱帶走嘛,哪有這麼光明正大無恥的?跟在朱斌身後一直不曾開口的胖子冷哼了一聲,眯着黑溜溜的小眼睛冷笑道:“嘿嘿,陸公子倒是很會爲別人做主嘛,只是不知道寧大家的行程什麼時候也輪到你做主了?我和雍王殿下好歹也算寧大家的朋友,陸公子不問寧大家就這麼做,未免不太把我們放在眼裏!”
陸承峯的小算盤被胖子這麼夾槍帶棒地說了出來,絲毫不留顏面,心中也是惱怒異常,可是當着寧子萱的面上,偏偏也不好發作,只得強自忍耐,咬牙道:“陳公子說笑了,我不過是關心子萱的身體。”
陳瑜一聽,暗暗稱妙,讓你丫姓陸的滾蛋,老子請客喫飯可不留你!
又聽朱斌含笑道:“子萱,不知道可否賞臉呢?”
寧子萱看看朱斌,又看看陸承峯,俏臉之上顯出些許猶豫,見此情況,朱斌笑道:“上次落霞寺一別,在下與書聖先生之間有些事情,還想要請教子萱,還望子萱不吝賜教啊!”
想起那件事,寧子萱也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人,就會耍些惱人的手段!
當下微微一猶豫,走向陸承峯,歉意道:“陸師兄,我與雍王殿下確實有事相商,便晚些自行回去吧。”
陸承峯聞言,腦中充血,臉色幾乎變成綠色,但是總算有些心機,還不至於在美人面前失了分寸,強自咬牙,勉強笑道:“既是如此,爲兄就先告辭了!”
說罷冰冷的目光狠狠掃向朱斌陳瑜兩人,哼了一聲,也不打招呼,拂袖而去。
“嘿嘿,老陳最是看這等自以爲是之人不順眼,今天讓他喫癟,當真是大快人心!”陳胖子一臉舒爽,暗自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