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就收到了東家的來信,東家說她沒想到響應朝廷的號召會影響到張記。
雖然說張記抄襲她的設計確實有錯,但目前也沒有對我們造成什麼實質上的損失,加上這條規定也是剛剛出來的,很多人都還沒有搞清楚具體的情況,因此我們不能趁人之危的去拿這份賠償。
而且我們兩家雖然看起來是競爭對手,但實際上經營的重點是不一樣的。
我們家主要是在出售成衣上,而張記是出售布料,而且張記的布料質量又好,品種又多,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會在張記進布料做成衣呢。
可不能因爲這條新規讓兩家的關係莫名其妙的就變僵了。”
掌櫃的話說的那叫一個真誠,但大張老闆卻依然沒有動。
這時候小張老闆也出來了,看了看掌櫃,因爲他不認識這人,因此也不好插話。
只是掌櫃的見大張老闆不搭理他,於是就將錢又遞給了剛出現的小張老闆。
在小張老闆疑惑的神情中他又再一次的將苟琪早就吩咐好的事情,假裝是今日才收到的消息說給了小張老闆聽。
小張老闆這時候自然也是不相信這掌櫃的話,只是想着剛纔大張老闆幫他交了那麼多是錢,這心裏想着能拿回來點就拿回來點吧。
只是在他要伸手的時候,大張老闆就攔住了他。
“這是哪裏的話,都是朝廷的意思,我們又怎麼會因爲這個原因和你家掌櫃鬧僵呢。
這賠償既然是朝廷的安排,我們也不好拿回來。
再說原本就是我們的問題,確實是該賠償了。
我弟剛從牢裏出來,我們還急着回去了。
大張老闆說完也不等這掌櫃的說別的,拉着小張老闆就離開了。
對此掌櫃的自然也沒有什麼被輕視的感覺,想來換成自己也不會給自己好臉色吧。
於是他也就不在管這兩位張老闆了,而是拿着錢離開了。
大小張老闆上了馬車之後,小張老闆詢問大張老闆怎麼就不收那錢。
“你這是被關傻了嗎?
雖然他們或許確實不是爲了針對我們張家,但確實是我們張家進了他們和衙門一起構建的這個套。
而且在衙門口給我們錢,你覺得這錢我們能拿到手嗎?
這是對朝廷的判決不滿嗎?
雖然不知道那家店的掌櫃的到底是誰,但絕對和這衙門裏那位有關係。
說不定就是爲了推行這新規故意開的這樣的一家店呢。
這次我們只能認倒黴。”
大張老闆這番理解讓小張老闆陷入了沉思。
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哪裏得罪過這個新來的布政使。
“別想了,我仔細想過了,得罪說不上,畢竟他是按照規定來的。
只是剛好我們撞上了,但這次的損失我們也能用相同的方法找回來。
我已經準備將我們店所以的菜品按照新規進行了報備,雖然會交一部分錢,但我可以在報備過後,利用這個新規將雁城的餐館都來一次洗禮。
你也一樣,回去的時候將你家的布料和成衣都報備了。”
大張老闆想的開,別人能用這樣的方式申請官府的保護,自己自然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