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通過方母的信他已經能夠確定自己寄回去的藥方是有可能治好榮松的熱毒的,但方母一直表示不要讓方成去出這個頭。
其實方母說的他心裏清楚的很,只是他現在很糾結。
先不說藥方的事,就祖母從小教育他的事中就沒有見死不救這一條。
如果不知道怎麼救治也就罷了,但現在極有可能發現藥方了,他不可能見死不救。
所以方母說的在他這裏其實是不成立的。
但現在他之所以糾結是因爲這個藥方其實是通過苟琪一點點的得到的。
如果不知道這些藥合在一起是一張完整的藥方,那他可能只是以爲這是苟琪無意中提到的東西的而已。
但是現在既然知道了這些藥能解榮松的毒,那麼苟琪會提到這些藥材就不是隨便說說了。很有可能苟琪一開始就知道了這解毒藥方,但是爲了掩人耳目苟琪纔會通過這樣的方式一點點的告訴他。
那麼既然告訴了他,那苟琪的目的就是想通過自己給榮鬆解毒,如果自己不將這個藥方拿出來,那苟琪會不會自己去或者再找別人。
想到這兒方成甚至有些擔憂,他不想苟琪和榮松家有什瓜葛,說不上爲什麼,就是不想。
或許是出於朋友的關心吧,當然他這個時候並不知道,這個所謂的關心似乎已經超出了對朋友的關心。
還好現在祖母那邊還在研究用藥量,因此他還能在這段時間裏好好想想怎麼在瞞過方母的情況將榮松的毒給解了。
半山書院的藏書閣內苟琪和方成兩人和往常一樣又在一起看書。
但今天苟琪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藥材了,這樣什麼都沒發現的情況已經三天。
而她似乎現在對書上的東西很感興趣,思索的神情很明顯。
當然她也確實在思索,思索要用什麼辦法告訴方成她所詢問過的藥是可以組成藥方的。
同時也在思考要怎麼告訴方成每一味藥的用量。
兩個帶着各自心事的人都沒有想好用什麼樣的方式開口,因此平時都會交談的兩人難得的沒有說話。
蕭志來找他們的時候就看見這樣安靜的狀態,還以爲他們兩人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呢。
於是決定上前打斷苟琪和方成這樣的尷尬。
“我就知道你在這裏,你家又來信了。”說着蕭志就將剛剛得到的方成家的來信遞給了方成。
“謝謝!”方成接過信,也沒避人,很自然的就將信打開了。
當然他也是故意的,心裏想着如果是方老太太的來信,說不定就和藥方有關,他就可以順勢問問苟琪了。
信確實是方老太太寄來的,說的也是藥方的事情。
只是方老太太並沒有將藥方寄過來,只是來詢問方成寫出這個藥方的理念是什麼?
可方成又怎麼知道什麼理念啊,於是這就是個機會了,他要直接詢問苟琪爲什麼會用那樣的方式給他這樣的一個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