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沒想到居然有人還用牲口和自己比,不就是一個過濾缸嘛。
這個老二居然讓自己丟這麼大的臉,太可惡了,太可惡了。
老太太眼神中帶着惡毒,狠狠的看着那個說要在牲口棚邊安裝過濾缸的人。
但這人她不認識,因此最後只能將這氣記到苟父和大伯的頭上。
不過現在這裏她是不想待了,東西沒要着還惹了一身騷,她得回家好好合計合計了。
看着老太婆走了,苟父和大伯依然表示隨後就派人將缸給他們送過去。
至於用不用的就看他們自己決定了。
老太婆嘴上雖然氣呼呼的說着不用了,但當二富安排人將早準備好的過濾缸送過去的時候,老太婆還是收下了這個缸。
雖然全程都只有三嬸看着安裝的,但等缸安好了之後老太婆還是圍着缸轉了好幾圈。
“雖然不能給先生弄一個,但我們家有了那衙役也不用天天來敲門了。
這東西真有那麼神奇嗎?
老二他們不會給我們個不好使的吧。”
“好使,我也怕不好使,在那些來安裝的人走之前我特別弄了一盆爐灰水試了,很好使的。
那黑漆漆的爐灰水經過整個過濾缸之後出來的水就是清亮的了。”
三嬸說起這過濾缸,就感覺這東西實在是太神奇了,難怪衙門那邊會極力的推崇呢。
“想不到二哥還有這個本事。”三嬸誇完過濾缸,就酸溜溜的對苟父進行了一番羨慕。
“他哪有着本事,我看就是那知府的主意,我那兒子我還是清楚的。
老太婆很嫌棄苟父,當然這種嫌棄,也是處於對自己兒子的瞭解上的。
只是今天她被苟父弄的下不來臺,這一點她是沒有想到的。
他的這兩個兒子,自從分家之後,似乎就不受她的管教了。
“說不定是二嫂的主意,她和大嫂現在弄的這個蔥油餅可是在渭城小有名氣了。”
三嬸又想到了苟母她們,雖然她也清楚這過濾缸的事情也不可能是苟母他們想出來的。
唯一的可能真的就如老太婆說的那樣是知府大人的點子,但三嬸就喜歡在老太婆面前說一些苟母她們的情況,讓老太婆對苟母她們更加的不滿。
“對哦,他們家現在做這個餅子應該也賺了不少錢纔對,我就要個缸怎麼就捨不得給了。
還在我面前哭窮。
當初如果不是我一文錢都不給他們,他們會有現在的家業嗎?”
“可不是嘛,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他們就應該感謝娘纔對。
這都賺了錢了,還只給了咱們一個過濾缸,真不是東西。”
三嬸幫助苟母罵,兩婆媳在家是罵爽了,可兩人都不會選擇再去城門口找苟父他們。
畢竟今天確實有點丟臉了,就算要找也得等過段時間沒人在說這事的時候纔行。
當然老太婆心裏想的是,面對自己的兒子他們是會頂嘴的,下次或許應該試着找找她那兩個兒媳,說不定比找兒子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