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華瑤心中不服,還想再說,但是見到衛曉曉朝她輕輕揺頭。
她會意,聽衛曉曉的話住了口。
衛曉曉看向了衆人,說道:“大家今日也都看到了,唐公子的答卷就是不合格,沒有人針對他,日後唐公子要是再因爲這件事鬧起來,請大家都做個見證。”
衆人自然是應下。
唐清峯見衛曉曉沒有出事,而衛曉曉身邊的侍衛已經虎視眈眈的望着他,他一時間拿衛曉曉沒有辦法。
拓拔燕也是沒有用,都已經推過去了,竟然讓衛曉曉毫髮無傷的躲開了。
衛曉曉走到了一樓,見到蕭旭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脣角帶着笑,說道:“皇后娘娘的心腸倒是好,就怕人家不領情。”
每一次見到蕭旭,衛曉曉的心裏都不大舒服,蕭旭是沒有做對她不利的事情,但是對她身邊的人,那就不一定了。
蕭旭從來不在乎她身邊的人會怎麼樣,必要的時候,還會用這些人來威脅她,就像是趙陌笙。
蕭旭與衛雲久不一樣,衛雲久不是爲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且給人的感覺像是玉一般溫潤。
再看蕭旭,則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惡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咬上一口。
而且只要是被咬傷,非死即傷。
故而她每每對上蕭旭,都是防備的,此時也一樣。
“人家是不是領情不是本宮能管的,本宮只是做了覺得自己該做的,至於別人怎麼想,本宮管不了。”她淡淡道。
也不知道蕭旭在這裏聽了多久,看了多久。
對衛曉曉的態度,蕭旭並不介意,只要衛曉曉願意幫巫族,對他是什麼態度並不重要。
看蕭旭沒有什麼要說的,衛曉曉剛想越過他繼續往前走,卻見到他忽然捂着心口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樣子。
他這副樣子將衛曉曉嚇了一跳,皺眉問道:“先生怎麼了?”
蕭旭倒吸一口涼氣,搖頭道:“不知道,就感覺心口一緊,然後頭暈目眩。”
聞言衛曉曉腦袋中閃過不好的念頭,一邊握住了蕭旭的手把脈,一邊啓動了系統。
“掃描蕭旭身體,可有不妥。”
這時的她已經探到了蕭旭的脈搏,脈搏平穩有力,沒有任何不妥。
系統的聲音也傳來:“掃描完畢,蕭旭身體健康,並無疾病上患。”
那就應該是趙陌笙出事了!
她意識到了這一點,哪裏還有心情坐馬車,牽過一匹馬便跨了上去,往宮中飛奔而去。
蕭旭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將趙陌笙與其的命運連在了一處,兩人中的其中一個出了事,那另一個也會有感覺。
現在蕭旭無緣無故的感到不舒服,很有可能就是趙陌笙出了事。
她一路飛奔回了皇宮,在宮門口遇到了正要出宮的侍衛。
“娘娘,陛下忽然身體不適,現在已經暈過去了,鬼醫正在給陛下醫治,卑職來尋娘娘,娘娘快去看看吧。”侍衛急聲道。
她沒有說話,騎着馬直接進了宮。
趙陌笙暈倒的事情沒有刻意封鎖,馬上就在整個宮中傳揚開,宮人們面露慌張,從臉上就能看出他們的不安。
衛曉曉沒有理會這些人,徑直來到了御書房。
林陽見她來到,彷彿看到了救星,趕忙說道:“娘娘可回來了,陛下用了晚膳之後
就昏厥了,我查遍了喫食,都找不到陛下中了什麼毒。”
衛曉曉看向了牀上躺着的趙陌笙,嘴脣青紫,看上去的確是中毒了。
“檢查趙陌笙身體,查找毒源。”她坐到牀邊啓動了系統。
系統掃描檢查過之後,給了她結果:“是獅子魚的毒。”
獅子魚?
衛曉曉皺了皺眉,問道:“那是什麼?”
話音剛落,她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張圖,看上去應該就是所謂的獅子魚了。
“這魚怎麼會有毒,是被趙陌笙吃了嗎?”她問。
“獅子魚的身上的棘有毒,趙陌笙被獅子魚的毒棘剌傷,傷口在左手大拇指上。”系統說。
“將圖打印出來。”她吩咐。
等圖紙出現在手中,她交給了林陽,然後查看了趙陌笙左手的大拇指,果真有一個紅點。
她讓系統做出瞭解毒的藥水,給趙陌笙打了一針,又檢查瞭然後的身體,確定藥水的確有用,才稍稍放心。
林陽還拿着她給的圖畫不明所以,一臉疑惑的看着她。
“陛下就是被這種魚背上的刺刺傷了,據我所知這刺從魚的身上脫離太久就沒有用了,所以魚肯定是新鮮的,下去查一查,看有沒有人把魚帶進宮中。”她沉聲道。
林陽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魚,但是他對衛曉曉的話絲毫不懷疑,拿着圖畫與冷煞一同出去了。
寢殿中瞬間陷入了安靜,衛曉曉靜靜的看着躺在牀上的趙陌笙,心情有些複雜。
縱然是她都沒有想到一條魚會有這麼毒,她在現代也不是長在海邊的,對海洋生物知之甚少。
如此想來,想到這種辦法的應該也是臨海的人。
那到底會是誰呢?
她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趙陌笙的臉,趙陌笙也算是頂天立地坦坦蕩蕩的君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這些陰毒的謀害。
如今她算是明白了古代的那些大將被人謀害而死的心情。
如果死在別人的陰謀之下,的確不如馬革裹屍,至少死的光明正大。
趙陌笙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觸碰,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見到她的面容,趙陌笙雖然虛弱,但還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你回來了。”
衛曉曉扶着他坐了起來,感嘆道:“我這纔出宮一天你就變成這個樣子,以後可怎麼辦。”
那些人也當真是無孔不入,連用魚毒死趙陌笙的辦法都想到了,以後還不知道會想什麼辦法。
“那你就要一直在我身邊。”趙陌笙還笑着說,看上去都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
兩人相處的時間已久,衛曉曉也知道他表面雲淡風輕,實則心中早有了主意,乾脆問道:“你知道是誰做的了嗎?”
趙陌笙揺揺頭,“我不知道,但是我也不在意,左右也就是那幾個人,一次沒有得手,他們總還會動手,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他們只要失手一次,那就是他們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