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張琦:“我感覺事情有點兒不對。”
“怎麼不對?”吳道繼續問。
“接電話的人並不是宋老闆,他聯繫我的時候說是自己辦公室的電話,讓我找到人就給他打這個電話,既然是自己的辦公室怎麼會進去別人?”雲星說出自己疑慮。
張琦笑道:“這有什麼不對的?祕書、保潔、家裏親戚都能進!”
“不是”,雲星搖頭:“接電話的人語氣很衝,而且那邊非常安靜,安靜的不正常。”
吳道看着她:“那交易的時候小心一些。”
“怕啥,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張琦拉起雲星的手:“快走,衛生間裏有熱水器咱倆去洗澡!”
雲星看向吳道:“來電話你聽一下!”
“好!”他點頭。
張琦站在衛生間門口對他拋一個媚眼:“小吳子,來呀,一起!”
吳道瞪向她:“滾!”。
“哈哈哈,忘了你還是一個雛呢!”張琦大笑着關上門。
“臭流氓!”吳道瞪着衛生間的門又罵一句。
“叮鈴鈴”,電話鈴聲嚇他一跳,他擡手拿起電話:“哪位?”
“我們是宋老闆的人,你在哪?”
吳道瞥一眼衛生間:“你們在哪?”
“說地方,我們過去!”
“不知道!”吳道掛上電話。
“叮鈴鈴”,電話再次響起,他看着電話不接,直到響起第六聲才接起電話:“誰?”
“人在哪?”
“啪”,吳道直接掛斷電話,起身走向臥室。
“叮鈴鈴”,他停下腳步看着又響起的電話遲疑一下返回,拿起話筒放在耳邊。
“再敢掛我...”。
“啪”,吳道掛斷電話,把話筒放在一邊又走向臥室。
一輛吉普車上坐在五個人,其中一個人看着手機大罵:“他媽的,又掛我電話,等老子抓到你一定扒光你的皮!”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
“他媽的,把我拉黑名單了?”男人扭頭看向另一個人:“二禿子,用你的撥。”
靠車窗的位置坐着一個戴墨鏡留着鬍子的男人,冷眼看向他:“你腦子喫屎啦?座機怎麼把你拉黑?”
他微微一愣,尷尬笑道:“氣糊塗了,不好意思飛哥!”
飛哥扭頭看向窗外:“打不通就等一會兒,實在不行就在網上查一下,現在網絡這麼發達,查一個電話號碼還是能查到的。”
二禿子看向飛哥:“查過,沒查到,所以纔打電話問對面的人。”
飛哥擡手摸下巴的鬍鬚:“那就過一會兒再打,要不就等他們打過來,接電話直接告訴他們地方,讓他們主動送上門來。”
“好的飛哥!”打電話的男人轉身裝起手機。
飛哥看向前面的司機:“去冷庫!”
一個小時後,兩女有說有笑地走出衛生間,張琦擦着頭髮走向沙發,雲星則看向電話。
“拿下話筒幹嘛?”她拿起話筒放在話機上。
張琦看着走過來的她:“肯定是吳道懶得不想接電話。”
她掃一眼關着門的臥室:“這段時間沒喫好也沒睡好,讓他多睡一會兒。”
雲星坐在沙發上擦着頭髮:“再來點小酒,喝完好好睡一覺,啥時候醒啥時候算!”
張琦笑着舉手:“我同意!”
“叮鈴鈴...”。
兩人同時看向電話,雲星起身走過去,拿起話筒問:“哪位?”
微胖男人詫異地看一眼手機:“先前接電話那個男人呢?”
雲星看一眼臥室:“睡覺啦,什麼事?”
“今晚十一點來縣城東邊的興旺冷庫!”微胖男人說完掛斷電話。
雲星放下話筒看向張琦:“晚上喝不成酒啦,那邊打來電話,讓晚上去興旺冷庫。”
“那就去唄,正好拿上錢回來慶祝一下!”張琦兩腿一擡盤坐在沙發上。
“那就先去睡一會兒,睡醒喫完飯再去!”雲星轉身走向另一間臥室。
“等等我!”張琦趿拉上拖鞋跑向雲星。
一輛黑色轎車駛向縣城東邊,快駛出城纔在一排白色的平房的牆上看到“興旺冷庫”四個字。
此時只有一間房亮着燈,飛哥五人正在裏面打牌。
“一個小王要不要?”飛哥看着二禿子。
二禿子搖頭:“要不上。”
“嘀—嘀—”,汽車喇叭聲吸引幾人的注意力。
飛哥看一下腕上的手錶吩咐對面的青年:“三兒,你去看一下是不是他們來了!”
三兒放下牌跑向窗口,趴在窗臺上看向大門口,扭頭對四人說道:“停一輛黑色轎車,應該就是那個人。”
飛哥放下撲克:“兄弟們抄傢伙,幹活!”
二禿子掀起牀墊子拿出一把砍刀,微胖男人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尖刀,另一個青年也從牀墊子下面拿出一把尖刀。
飛哥打開抽屜拿出一把手槍別在後腰,二禿子從另一個牀墊下面摸出一把尖刀遞給三兒。
“先把傢伙事兒藏起來!”飛哥走向門口,看着微胖那人:“墩子,打開大門。”
“好唻!”墩子出門跑向另一個房間。
黑色轎車停在飛哥五人面前,吳道首先下車看向幾人。
“嘭嘭”,張琦和雲星也下車。
飛哥對三人指向旁邊亮着燈的冷庫:“去那裏談。”
吳道站着沒動:“宋老闆沒來?”
飛哥幾人穿的衣服花裏胡哨一看就不是老闆,所以他纔會這麼問。
張琦和雲星站在吳道身旁。
飛哥兩手叉腰:“宋老闆有事來不了,讓我全權辦理。”
墩子看着三人:“外面冷,進屋談。”
吳道瞥他一眼問飛哥:“把剩下的佣金給我們!”
“佣金?”飛哥皺起眉頭:“什麼佣金?”
雲星向前一步:“宋老闆說好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飛哥看向她:“宋老闆沒跟我說錢的事兒啊,只告訴我接人。”
張琦拉下臉:“不給錢接什麼人?”
飛哥目光落在她臉上:“人都要死了還要什麼錢?”擡手向前一揮:“兄弟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