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張琦扭頭看向她。
雲星抹下眼睛:“估計是我眼花啦!”
吳道把她扶起便鬆開了手。
張琦瞪着她:“眼花你妹,你是不是故意嚇唬我?”
雲星晃着腦袋:“是你先嚇我的。”
張琦朝她伸出大拇指:“行,算你狠,你們兩口子夠狠!”
“也不行,沒你狠,差點讓咱們三個把命葬送在這裏!”雲星撥拉頭髮,感覺頭髮裏全是沙子。
張琦氣鼓鼓地瞪着她:“葬送了嗎?不就是摔你一下嗎?又沒摔死!”
“趕緊把沙子處理一下,咱們出發,還是找人要緊!”吳道走向一旁,褲子裏也是沙子,走起來特別不舒服。
張琦回頭瞪他一眼不再說話。
三個人弄乾淨身上的沙子聚在一起,張琦用手電筒照着通道:“這麼深,也不知道通到哪裏!”
雲星看着吳道:“你看下手機還能不能定位?”
吳道掏出手機,看一眼搖頭:“沒信號,你們的呢?”
張琦和雲星也掏出手機,看完又裝起,一格信號也沒有,從此刻開始徹底與外界失去聯繫。
“走吧,手機在這裏,人肯定也在這裏!”吳道一手握着鐵鍬一手拿着手電筒首先走進通道。
“等下!”張琦喊住兩人。
吳道和雲星同時看向她,她用手電筒照一下沙堆:“你們說人會不會在沙子裏?”
吳道把鐵鍬遞給她:“給,你去挖吧!”
“滾!”她後退躲開:“我說真的呢,沙堆肯定沒有這麼高,七八米掉下來不死也得半殘。”
雲星點頭:“我知道,可是我覺得沒必要先挖沙子,先進去找找,如果找不到再回來挖沙子也不遲。”
“那就走呀!”張琦往通道那邊側下頭。
吳道卸下揹包:“把防毒面罩戴上再進去。”
“不在你那在我這裏!”雲星說着卸下揹包。
三個人戴着面罩繼續往裏走,通道里只有三個人的腳步聲,還有自己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通道兩邊的石壁上還有鑿刻的痕跡,看着這些鑿痕腦海裏不由出現一幅畫面:許多人聚在一起,有人抓着鑿子,有人掄着大錘,一下一下砸在鑿子上面,鑿子與石頭碰撞出火花,碎石頭崩飛。還有一些人推着木製的獨輪車,上面裝着石頭,推着離開這裏。
雲星摸着石壁感嘆:“不知道多少人累死在這條通道里!”
“是呀,或許我們腳下還有他們的鮮血!”張琦看向腳下。
雲星斜楞她一眼繼續往前走,情不自禁地看向地面。
通道比三人想象的還要長,走了十多分鐘纔看到盡頭,不,不是盡頭而是拐彎處。
吳道擡起手放慢腳步,雲星和張琦也放慢腳步警惕起來。他上身前傾慢慢地向前移動,手電筒照到另一側,石壁上刻着字不過看不清,裏面的通道並不是直線。
吳道向前擺手繼續往前移動,雲星和張琦緊跟在他身後,確定沒有危險纔敢正常行走。
吳道看向張琦和雲星:“你們認識嗎?”
兩人同時搖頭,雲星看着刻字:“這應該是象形字,你們覺得像什麼?”
吳道搖頭:“看不出來。”
張琦看着兩人:“這會不會是鎮壓啥的符咒?比如鎮壓孫猴子的那種符咒。”
雲星看她一眼嘆氣:“哎,沒文化真可怕!”
“滾,老孃在部隊裏也上文化課好不好?”張琦氣惱地反駁。
吳道照向地面:“奇怪,地上一個腳印也沒有,難道沒人進來?”
張琦轉身照向身後:“你們來看,咱們剛剛走過也沒有!”
吳道和雲星立馬走到她身邊看向地面,地上只有她剛踩出來的鞋印,剛走過的地方一個腳印也沒有。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驚愕地看着彼此。雲星往前走兩步又走回來,然後三人一起盯着她踩下的鞋印兒。
時間悄然流逝,五分鐘過去,鞋印兒依舊清晰可見。
張琦擡頭看向兩人,悄聲問:“是不是不看它就消失了?”
吳道和雲星對視一眼轉過身去,張琦也別過頭去。
不到一分鐘三人再次看向鞋印兒,頓時汗毛炸起,只見鞋印兒還剩下一半,另一半就像讓人擦掉一般。
張琦情不自禁握住雲星的手,雲星則抓住吳道的衣袖,吳道看向兩人:“你們轉過身去,我自己看看!”
張琦和雲星點頭,鬆開握着的手,還沒轉過身另一隻手又握在一起。
吳道把手電光移到一旁,眯起眼睛盯着鞋印兒。
通道里靜的針落可聞,張琦和雲星連大氣都不敢喘,吳道也是屏住呼吸。
感覺過去很長時間又感覺沒過多大一會兒,鞋印兒開始發生變化,似乎有個人拿着一塊木板從上面平過,一瞬消失不見。
吳道感覺後背嗖嗖冒涼風,頭皮都有種過電的感覺。他立馬瞪大眼睛,手電光又照在地上,有一個鞋印兒已消失一半,如果他再慢一點,整個鞋印兒肯定都會被抹沒。
“什麼情況?”張琦低聲問。
吳道吞嚥口水,咳嗽一聲:“消失了!”
“啊?”雲星和張琦立馬轉身看向地面,雲星剛踩出來的鞋印兒只剩一個半,兩個人下意識地貼在一起。
吳道看向兩人:“黑驢蹄子在誰包裏?”
“在我這裏,在我這裏!”張琦快速卸下揹包,從裏面掏出驢蹄子,一個遞給雲星,另一個攥在手裏。
吳道看着張琦:“就這樣?”
張琦點頭:“對呀!”指一下他的手:“你不是有鐵鍬嗎?”
雲星看着吳道:“這樣,接下來咱們三個一起走,你走中間我倆走兩邊!”
張琦連連點頭:“嗯嗯,我同意!”
吳道瞟一眼地上的鞋印兒:“你倆也不用害怕,沒準兒這是物理現象,地底有一塊碩大的磁鐵,這些沙子都含鐵,所以纔會出現這種現象。”
雲星瞥一眼他手裏的鐵鍬:“鐵鍬是用什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