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兒，寧兒這麼做都是因爲他很愛你，還有這件事是因爲……”
蕭寧突然打斷她的話，“娘，您別說了。”
“寧兒。”慕容芸心疼兒子，“爲什麼不能說？明明你做的不比夜凰少，不比夜凰差，再說了當年那件事並非你故意。”
“那原本就是你的任務。”
東域諸國從下屬國轉變成封地藩王開始，安王就帶着人撤出墨城，接着是蕭恆奉旨鎮守墨城。
因爲墨城八大世家一直蠢蠢欲動，不服北齊朝廷。
太武帝那個時候私底下會派人監視一些不利於北齊的人。
其中夜氏一族就一直被監視。
蕭寧受命於太武帝的旨意一直暗中監視墨城八大世家，因爲他們和夜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那段時間的確有動盪。
慕容芸苦笑，“過去不討論，事已至此，如今那些證據拿出來，對夜家也沒有什麼不利的地方。”
太武帝知道後，就開始警惕了，跟大多數認爲的那樣，他也認爲夜凰娶鳳明溪目的不純，就找了蕭寧，知道他也喜歡鳳家的女兒後這才賜婚。
是皇祖父太過武斷。
“表哥監視的是墨城八大世家，那個時候墨城動盪不安，本來就是存在問題，怎麼能怪罪到夜凰有謀反之意，這是草木皆兵。”
那些摺子，一直被壓着沒有拿出來。
直到夜凰來帝都有意求娶鳳家女兒。
他發現後，會寫成摺子讓人送去給太武帝。
慕容佑延忍不住插了一句，“姑母，就算並非表哥本意，可他這麼做也是傷了夜凰和小溪，尤其是小溪，這件事我們大家都不知道。”
被逼迫嫁人，任誰也會開心。
“我說的全部都是事實，寧兒是利用這一點達成所願，但一開始並非他本意。後來在夜凰進帝都的時候，他也派人去收集了一些證據，卻因爲小溪同意嫁給他，而沒有拿出來，銷燬了。”慕容芸一口氣將來龍去脈補充清楚，“我說這些不是爲了給兒子開脫，只是希望小溪你可以重新考慮一下，再和離。給寧兒一次機會。”
因爲太武帝覺得不足以威脅和動搖北齊根基，就放任不管。
又在戰場上充分展現了自己對北齊的忠心。
就算有人拿出來想從中挑撥，那也沒有什麼說服力。
“就當時的情況來說，寧兒和小溪成親是最好的選擇，也是保全夜凰的最好辦法。”
“否則你們能阻止父皇除掉夜家的決定嗎？如果鳳夜兩家真的聯姻，父皇絕對會派人殺了夜氏一族，到時候又該如何收場？”
鳳明溪和夜凰兩人之間最開始壓在面前的一座大山，就是這個問題。
只是他們沒有跨過去。
慕容芸覺得這不能怪他兒子的，反而是因爲蕭寧娶了鳳明溪，夜凰才擺脫了嫌疑，順利成了墨城夜王。
“薇寶，寧兒所做一切都是因爲喜歡溪兒，成親這麼多年他沒有讓她受過任何委屈吧？”
反倒是鳳明溪一直冷落她兒子。
鳳明薇有些無奈，“皇姐，你心疼寧兒，我們理解。但我認爲強扭的果子不甜的。”
“甚至對寧兒來說還不解渴。”
他娶了鳳明溪，卻沒能征服她。
“現在小溪提出和離，我想如果兩個人在一起實在痛苦，不如分開。”
“我看寧兒這些年都過不開心，不是嗎？”
蕭寧眼底閃過抹沉痛，“我沒有不開心，只要跟溪兒在一起我就開心。”
“不過我現在明白了，只有我一個人開心，溪兒一直都不幸福。”
“我同意和離，但我有一個請求。”
鳳明薇和慕容芸對視一眼，“什麼請求？”
“我想和溪兒兩人一起去旅行，如果回來，她依舊堅持和離，那我就不再強求。”
鳳明溪明白他的意思，他還是想自己能夠回心轉意，可她真的沒有辦法做到。
“如果你介意我和離後改嫁，那我一輩子不嫁，這樣行嗎？”
蕭寧瞳孔微顫，“溪兒……”
給他一次機會就這麼難嗎？
兩人好好相處，彼此瞭解，嘗試去愛他一次，就這麼難嗎？
“表哥的情太重，我承受不起。”鳳明溪聲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