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是說了不用客氣嘛。”李愔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
劉仁軌感覺有些不對勁,擡頭一看,看出了李愔的言外之意,連忙道:“多謝殿下寬容。”
說完,他站起身,笑着說道:“殿下,剛纔那不值一提,還請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剛纔場中的一切李愔可都是看在眼裏,那樣凌厲的手段,一般人可做不出來。
只能說這個劉仁軌絕對練過。
“仁軌啊。”爲了方便,也爲了拉進關係,李愔乾脆只稱呼名字,笑着說道:“我有事問你,來,和我上高臺。”
說完,他拉着劉仁軌的手,向高臺走去。
劉仁軌雖說是名門之後,但是那裏受過這等殊榮,當即就感覺有些惶恐,心中還有點殊榮,同時對李愔的好感大大增加。
“多謝殿下。”一邊說着,劉仁軌一邊低頭向高臺走去。
李愔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曹純,接下來你繼續指揮,本王還有事情。”李愔對曹純囑咐了一番,轉身便向高臺走去。
曹純自然是點點頭應承下來,也沒有說什麼。
李愔帶着劉仁軌來到高臺,俯身看向底下,淡淡笑道:“仁軌啊,據本王所知,你可是名門之後,怎麼會在豐州城?又怎麼會參加虎豹騎訓練呢?”
根據李愔的記憶,劉仁軌出身尉氏劉氏,他自少孤貧,卻恭謹好學,成年後博涉文史。
“回稟殿下,屬下出身尉氏劉氏,可惜家道中落,這纔不得不參軍。”劉仁軌一臉恭敬,帶着絲絲傷感。
的確,劉仁軌出身不錯,可惜家道中落。
倒是這參軍,是李愔想不到的。
既然來到豐州城,那他就不能放過了。
有這樣一個大將在,將來一定能成爲自己的得力助手。
“仁軌,既然你現在參軍,想必是爲了重新振興家族,現在本王給你一個機會,怎麼樣?”李愔目不轉睛的盯着劉仁軌,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知道劉仁軌有才能,將來也一定會成爲鎮守一方的大將,這樣的人才絕對不能放過。
誠然,劉仁軌參軍就是爲了振興家族,聽到李愔能幫助他,頓時一怔,半跪在地上,一臉激動道:“殿下要是能幫屬下,屬下願意爲殿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好好好……”李愔連說了三個好字,上前扶起劉仁軌,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才,拉攏自然是必要的,幫助劉仁軌這自然是不成問題。
將來讓這小子上戰場好好殺敵,自然能完成心中希望。
“起來吧。”李愔上前扶起劉仁軌,一臉欣慰的說道:“你既然家道中落,那今後就跟在本王身邊吧,等以後有機會上戰場,本王定然會幫助你振興家族。”
虎豹騎雖說是李愔的一支奇兵,但人數太多,始終沒有一個人貼身保護他。
平時的話,李愔自然不需要人保護,他自己的武藝就非常厲害了。
而這個劉仁軌就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劉仁軌要武藝有武藝,要計謀有計謀,可以說是晚唐時期爲數不多文武雙全的將領。
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李愔也會有一些安全感。
當然,這種安全感只是有人在身邊而已。
“多謝殿下。”對於李愔的許諾,劉仁軌可謂是感激滴零。
上次剿滅突厥的時候就有他,所以他知道李愔有這個本事,也一定會做到。
“起來吧。”李愔淡淡點頭,將目光轉向場中,一臉淡然道:“從現在開始,你就跟在本王身邊,接下來好好看着場中的比試,相信對你大有裨益。”
這場中的比試一直都停下,雖說劉仁軌現在跟着李愔,但一直還是抱着一刻學習的心態。
他點點頭,看向場中。
此時,場中已經迎來了第二場比試。
還是豐州城將士,不過對戰的人選卻變了,這是豹騎隊員。
那豹騎隊員手拿一把唐刀,姿態輕盈,邁步在場中掃視着,好像在找尋着那豐州城將士的弱點。
那豐州城將士同樣也是拿着一把唐刀,不過氣勢早已經弱了半分,一直都在後退。
高臺上,李愔轉頭掃了一眼劉仁軌,淡淡笑道:“仁軌,你看這場比賽誰會勝利啊?”
劉仁軌擡頭望了一眼,拱手道:“有殿下在這,屬下不敢妄下判斷。”
“滑頭。”一個眼神李愔就看出這劉仁軌心中藏着有話,只是當着他的面不敢說而已。
後者也是尷尬一笑,並沒有因爲被戳穿而反駁。
李愔也沒有揪着不放,他就是想要看看劉仁軌的眼力,繼續問道:“說說你的看法。”
“是,殿下。”劉仁軌先是拱手一禮,看了一眼場中,這才緩緩說道:“殿下,依屬下所見,那豐州城將士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節節敗退,看樣子是心中已經露怯,應該不是豹騎隊員的對手。”
“那那個豹騎隊員,本來就是萬里挑一的人才,在看他的氣勢,就已經壓豐州城將士一頭,在拿着唐刀,更是步步緊逼,還沒有開戰,就已經勝了三分。”
其實他的很有道理,李愔也明白這個到底。
兩軍對戰,最重要的就是氣勢,一旦還沒有開戰氣勢就已經消散,那就說明,這場比鬥持續不了多久。
還沒有開戰,氣勢越強盛的哪一方,越是容易佔據主動,這是一定的。
可是現在呢,那豐州城將士卻一直在退後,那就說明那豐州城將士心中已然有了怯意。
而那個豹騎隊員,一直在上前,那就說明心中無懼,非常有可能那些這場勝利。
不過到底是不是,還是要等待定論纔行。
“豹騎二號,豐州城二號,你們還有沒有意見?”曹純掃了一眼兩人,大喝道。
豹騎隊員和豐州城將士都是齊齊搖頭,不過那豐州城將士顯然已經面露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