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突厥人來了。”
豐州城牆上炸了。
無數豐州城將士都慌了,他們瞪大眸子,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鋪天蓋地的突厥人,還有戰馬,都往過來跑啊,這要是打起來,豐州城肯定守不住一個時辰。
“國公,怎……怎麼辦?”
無數將士轉頭看向程咬金,滿臉驚愕,現在他們幾乎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程咬金一人身上。
而程咬金也是被嚇了一大跳,他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突厥人來,看來剛纔的猜測沒有錯,就是頡利找人假扮中原人。
他不敢在猶豫,連忙揮手:“馬上放箭。”
“是……”
豐州城將士連忙應是,也不敢猶豫,將弓箭拉滿,直接向那些突厥人射去。
還在城樓下的豐州城士兵臉色大變,他們沒有想到剛剛回到豐州城還被自己人拿弓箭射,這還有沒有天理?
“你們這些混蛋。”
“勞資是老王啊。”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
那些豐州城將士怒罵起來,但卻不得不躲避那些射來的弓弩,他們一邊舉着唐刀防禦,一邊在一旁怒罵。
這一聲聲怒罵傳進城樓上豐州城士兵的耳中,他們都愣了一下。
“這是老王啊。”
“你們看,那還有老花。”
“這是怎麼回事?”
城樓上的豐州城士兵都感覺很好奇,紛紛停下手中的弓弩,生怕傷到自己人。
程咬金對於這一幕也是充滿好奇,自然也就沒有讓人繼續射箭。
他看着城樓下,大喝道:“你們剛纔說你們是豐州城士兵,拿出證據來。”
“我他孃的……”
“勞資是豐州城士兵,還需要證據?”
一大羣豐州城將士有些怒了,本來他們在突厥就出生入死,現在還要面對自己人的質疑,這放在誰心裏都不會好受啊。
忽然間,有個豐州城將士想到了什麼,驚呼一聲:“各位兄弟,我們現在穿的是突厥人的衣服啊,難怪他們認不出我們,我們先把這些衣服都脫了。”
說完,這人便伸手扒掉突厥人的皮草。
當即,城牆上便傳來一聲驚呼。
“這不是老王嗎?”
“是啊,怪不得剛纔認不出來老王呢。”
其他的豐州城將士看脫了衣服有效果,就連忙脫了衣服。
又是一陣驚呼聲傳來。
“老大,你回來了。”
“還有老花啊。”
“大家都回來了。”
聽見大家都認識了,程咬金也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連忙揮手:“快點打開城門。”
隨着城門被打開,那些豐州城將士全部涌了進來。
走在後面的李愔這時也過來了,看見豐州城士兵抱頭痛哭的一幕,微微一笑:“看來豐州城將士,還是比較重感情啊。”
“殿下來了,所有人閃開。”
不知道那個將士驚呼一聲,惹得所有將士都駐足觀看起來。
“殿下回來了。”
“殿下回來了。”
這聲音就像是能傳染能一樣,所有的將士都驚呼起來。
程咬金一聽是李愔回來了,心中一喜,連忙大步跑下城樓。
“哈哈哈,老六,你總算是回來了。”程咬金直接上去就是一個熊抱,一把摟住李愔,笑着說道:“勞資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李愔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搞得有點蒙,但還是能理解程咬金的感情,伸手拍了拍的後背,笑着說道:“我沒事,多謝程叔叔掛心了。”
“沒事就好。”程咬金拉開李愔,忽然想起來了什麼,連忙道:“鐵牛和羅櫻人呢?”
說着,他拉開李愔,還望身後看了幾眼,見沒有人過來,有些急了:“鐵牛和羅櫻人呢?”
“程叔叔你先不要急。”李愔一把拉住程咬金,笑了笑,說道:“他們沒事的,還在後面。”
話音剛落,便聽見一陣馬蹄聲傳來。
羅櫻和程處默,曹純等人相繼趕來。
看見昔日的兒子,程咬金忽然鼻子一酸,竟然有點想哭的衝動,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自然不好發作,便又起了望日的作風,大喝一聲:“臭小子,這次去突厥,殺了幾個突厥人,有沒有給我老程家丟人?”
剛剛進城,程處默還說好好休息一下,就這樣被老爹訓斥了一番,心裏有些不好受,只好有些不情願的下馬,望着老爹說道:“老爹,我這剛剛回來,你不關心也就算了,怎麼還訓斥我?”
“關心你那是害了你,勞資只關心你殺了幾個人。”程咬金虎目一豎,顯然有些不滿。
這一幕倒是惹得衆人鬨堂大笑起來,他們都知道這兩父子平時都是這個樣子,平時打打鬧鬧,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也就在意。
在場只有羅櫻看的出來,這程咬金是真的很疼愛程處默,當年程處默在長安大街上打了一個高官子弟,要不是程咬金出面,這程處默可是要坐牢的。
最後程處默被關在家裏坐緊閉。
這在外人看來,像是在懲罰程處默,但在羅櫻看來,這是保護程處默,因爲那高官的地位一點都不低於程家,甚至高於程家,只要程處默敢出門,那絕對也是被打,而且你還沒有地方說理。
所以說,今天這場面,羅櫻依舊認爲程咬金這是在呵護兒子,順便在顯擺一下自己,好讓外人知道,程家也出了個好子孫。
“殺了幾百個。”程處默怯生生的回答,這要是再外人面前,他尾巴恐怕早就翹到天上去了。.七
畢竟一個人殺幾百個,也不是小數目了,這在戰功裏面,絕對能夠占上濃墨的一筆。
那成想到,程咬金卻是冷哼一聲:“才殺幾百個,勞資當初跟隨陛下的時候,最少都是殺幾千個人。”
這話說的雖然有些不清不淡,但明眼人都能聽得出來,這是在吹噓,就是吹噓自己,還有程處默。
此刻他的樣子,就像在說,看看我們老程家的種,動不動就殺幾百人,在看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