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帳周圍,還站着幾十個士兵,他們手拿彎刀,面朝中間,滿臉的羨慕,好像恨不得中間的男人就是自己。
在這麼嚴峻的天氣下,曹純不知道這些傢伙從那裏來的信心,在這裏載歌載舞,還做少兒不宜的運動。
最重要的是,他們那裏來的糧食?
但現在這些,都不是他關心的。
他關心的是糧食。
望了一眼旁邊的程處默,他說道:“準備動手……”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程處默臉色一喜,提着刀便衝到大帳口,一刀劈開帳簾,衝了進去。
剛剛進來,他便被眼前這一幕給震撼到了。
雖說他是小國公,但是生活從來沒有這麼奢靡,準確來說,是不敢,上有老爹大魔王管着,下還有羅櫻這個姐姐,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但今天,卻讓他大開眼界了。
突厥人是真奢靡啊。
十幾個女子,就服侍那幾個男子。
還是那種姿勢。
嘖嘖嘖……
他不禁咋舌。
但很快便從這種震撼中醒悟過來,因爲他知道,自己這輩子是不可能這麼奢靡的。
他舉刀大喝一聲:“都他孃的給勞資停下。”
聲音之大,足以傳遍整個大帳。
帳內的突厥人也是被嚇了一跳,下意識轉頭,就連手上正在把玩某種雪白之物的男子,也下意識向帳外看去。
待看清來人的長相,大帳便驚呼一片。
“來人啊……”
“是大唐人……”
“快殺了他們……”
大帳越發混亂起來,那些原本正在做運動的男子,感覺身下一軟,什麼東西掉出來了,也來不及管,撒丫頭就往角落裏鑽。
那些突厥女子,本來還在歡愉之中,準備用嬌喘來取悅身後的男子,突然被這麼一下,就徹底泄了,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手握彎刀的突厥將士可以說是這片大帳中最強的人,但白毛風的到來,加上整日的宿醉和美人入懷,早就被吸乾了元氣,一個個面黃肌瘦,舉着刀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一羣廢物。”程處默冷眼看着衆人,舉刀緩緩上前。
“快殺了他……”
“快啊……”
那些突厥貴族忍不住了,他們指着程處默,想讓突厥士兵上前殺了這傢伙。
突厥士兵們也知道事情的輕重,要是任由其上前,那基本上就是必死無疑,他們對視一眼,舉刀上前,準備生死一搏。
這就在這時,大帳又再次被掀開。
一個彪形大漢帶着數十個身穿鎧甲士兵大步走進來。
這些突厥士兵頓時慌了,他們雖說有幾十個人,但身體早就被掏空,一個不如一個,在加上對方那身形,打得過纔怪。
他們顫抖着扔下彎刀,跪伏在地上,哀求起來。
“求各位饒命啊……”
“我只是給貴族打工的……”
“是啊,各位大人饒命……”
那些突厥士兵如蒙大赦,手腳並用,連忙爬到帳篷角落裏,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只求等一下能活一條命。
“曹純,你這就太不夠意思了吧。”程處默轉頭瞟了一眼,撇嘴道:“就不能讓我先玩玩,等一下在進來?”
你想玩什麼?
曹純真想問他一句。
這他孃的滿地的女人,還都沒有穿衣服。
難道……
不過他也不可能這麼說,乾咳了兩聲,他轉頭看向那些赤身裸體的突厥貴族們:“你們應該就是突厥的貴族吧?”
都已經淪爲階下囚,還什麼貴族?
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風範,一個個諂笑着。
“小人就是……”
“不知道這位爺是那路的神仙……”
“求大爺饒我們一命吧。”
曹純冷冷一笑,說道:“饒不饒你們,不是我說了算的……”
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一陣威嚴的聲音:“還想活命?”
李愔大步上前,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之前他洗劫過突厥貴族的營,甚至是頡利的大營,基本都是這副模樣,大帳裏面都是一羣男人,一羣女人,在做一些集體活動,所以他也不驚訝。
倒是羅櫻,整個大帳就她一個是來自大唐的女子,看見這一幕,臉一下就羞紅起來,曾經和李愔的那個晚上,她承認很快樂。
甚至也曾幻想過,以後會不會和媚娘一起伺候李愔。
但幻想始終是幻想,但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是來自一個保守女性內心的排斥。
很是一種牴觸,幾乎把她內心所有的羞澀之情全部都展現出來。
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她丟下一句話:“我先走了。”
說完之後,她頭也不回,轉身便離開大帳。
李愔也知道,女孩子臉皮薄,尤其是羅櫻,看見這種場面自然是不適,也沒有說什麼,轉頭看向那些突厥貴族,冷哼道:“頡利都死了,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裏玩?看樣子過的還不錯嗎?”
說着,他瞥了一眼那些癱在地上突厥女子。
“大人饒命啊。”一個爲首的突厥貴族匍匐上前,他頭髮花白,赤身裸體,哀求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突厥人,和頡利沒有什麼關係啊,還請大人饒命。”
他看的出來,眼前這些人,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方式,都和頡利有仇恨,絕對是大唐人,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和頡利撇清關係,纔有可能保住一命。
“是啊,大人,我和頡利沒有關係。”
“我只是另一個部落的人。”
那些突厥貴族伏在地上,不停的哀求着。
“夠了。”李愔也難得和這些傢伙廢話,直接大喝道:“本王不管你們是什麼人,現在本王來問你們,你們的糧食在哪裏?”
糧食?
衆突厥貴族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現在白毛風還在肆虐,糧食是他們活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東西。
眼前這些人張口就要糧食,這不是把他們往死路上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