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房間後,管家離去,李愔正準備脫衣睡覺,媚娘就貼了上來。
“你這是幹什麼?”李愔退了半步。
媚娘低着頭,小臉微紅:“殿下,奴婢伺候您寬衣。”
以前在王府的時候,李愔倒是經常被別人伺候,比如寬衣,穿衣啊,他都沒有牴觸,可是一被這媚娘伺候,他就感覺一陣異樣。
“還是算了吧,本王自己來。”李愔苦笑了一聲,他可不敢讓這丫頭靠近,不然等一下控制不住自己怎麼辦?
哪成想到,這媚娘直接貼了上來,一把揪住李愔的衣袖,略帶嬌羞的說道:“殿下,就讓奴婢伺候您吧。”
說完,她也不管李愔什麼反應,直接就扒起了衣服。
一陣陣白浪在眼前晃盪,李愔自然有些受不了,他趕緊轉移目光,假裝看向窗外,不是他假裝聖人,關鍵這個時候不合適啊,馬上就要去突厥大營了。
“殿下,你要小心那個羅櫻啊。”
一陣嬌柔的聲音把李愔的目光拉回,他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媚娘一邊褪這衣衫,一邊擔憂的說道:“奴婢看那個羅櫻不像是好人,殿下今天晚上出去要小心。”
她自然不可能將羅櫻女扮男裝的事情說出來,可她更不想殿下和對方走的太近,便故意提醒一下。
李愔有點不明所以,還以爲媚娘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說話,便點點頭:“放心吧,本王心裏明白。”
見衣服褪的差不多了,媚娘手伸回來縷了縷胸前的長髮,嬌羞一笑:“殿下,你先休息吧,奴婢在外面看着,等時間到了叫您。”
被撩撥的渾身上下不舒服,李愔現在哪裏還有心思睡覺,不過顧忌到晚上的行動,他只有苦笑着點點頭。
媚娘斂衽一禮,一大片雪白再次展露,不過還不等李愔觀賞,這丫頭就轉身出了房門,臨了臨了還拋個媚眼。
小妖精,這絕對是小妖精。
看着那妖嬈的背影,李愔心裏複雜到了極點,要不是今天晚上有事情要做,他保證剛纔就不會讓這個小妖精出房門,只是可惜啊。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李愔感覺什麼碎了一樣,苦笑一聲,趴在牀上裝死狗。
隨着院子內的蛐蛐聲響起,黑夜慢慢降臨,就像野獸的巨齒一般,吞噬整個豐州城。
一絲絲涼意伴隨着晚風吹進房間,媚娘輕輕拍了拍熟睡的李愔。
緩緩睜開眼睛,李愔掃了一眼窗外,知道時間到了,也不墨跡,翻身從牀上下來。
“殿下注意安全啊。”媚娘拿來早已經準備好的夜行衣,一臉擔憂的給李愔穿上。
久違的暖意,自從在登上王位後,李愔就很少感受到關心,就算那親生父親,也只是利益上關心,而今天,他感覺心裏一暖。
撫了撫媚孃的頭,他一臉溫柔的說道:“放心,本王一定安全回來的。”
說完,他淡淡一笑,轉身便出了房門。
快步來到大院,李愔看見羅櫻早已經站在這裏,還有不少護衛,似乎都在等自己。
他尷尬一笑:“不好意思啊,來遲了。”
“殿下好興致啊,知道今天晚上有行動,還和丫頭在房間裏膩歪。”羅櫻冷哼一聲,諷刺道。
李愔知道這傢伙嘴上不饒人,也不想多追究,轉身看向衆人:“今天晚上的行動比較特殊,所以不能帶太多的人,只要十個。”
說着,他看向曹純:“曹純,你帶領豹騎九人便可以了。”
“是,主公。”曹純拱手。
羅櫻眉頭一皺:“那我的手下呢?”
李愔又看向羅府的護衛,淡淡道:“都散了吧,該睡覺睡覺去。”
一衆護衛有些懵了,他們是被羅櫻叫過來的,現在居然叫他們散了,那當時還叫過來幹什麼?
“李……梁王,你不要太過分。”羅櫻咬着牙,差點叫出李愔的姓名。
李愔轉頭,看向羅櫻淡淡笑道:“本王不是過分,你看看你府中的護衛,那個能比得上本王的豹騎?趕緊叫他們散了,我們出發。”
“你……”羅櫻牙齒咬的咯咯只響,一雙丹鳳眼死死看着李愔,她現在恨不得活撕了這個傢伙,居然說自己的護衛比不上什麼豹騎。
要不是馬上要行動,她直接就動手了,忍受着怒氣,她還是揮手道:“都散了吧。”
羅府護衛一看將軍都這麼說了,也不敢追究什麼,紛紛散去。
李愔淡淡一笑,像是早就猜到一樣:“出發,目標突厥大營。”
說完,他騎上赤兔向城樓邊奔去,一行人緊跟身後,羅櫻縱然心中不忿,也只能按計劃行事,畢竟現在可不是慪氣的時候。
大街上空無一人,只聽見陣陣馬蹄聲響起,一羣黑衣人腰佩長刀不停穿梭着,就像地獄索命的惡魔一樣。
剛剛走到城門口,那大門便被拉開,就像提前通知好的一樣。
一行人快速出了豐州城,向關外奔去。
腱馬在地上肆意奔走,砂石,瓦礫被踏的咯咯只響。
遠方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火光,那便是突厥大營所在,據此至少有數十公里。
本來剛來開始李愔並不想騎馬過來,但是突厥大營離的實在太遠了,走路的話,至少要幾個時辰,等到了之後,天就大亮了,所以只能選擇騎馬。
騎馬雖然速度加快了不少,但是卻有很多缺點,比如聲音大,不好隱藏等等。
不過爲了儘快打聽情報,也只能這麼做了。
“大家稍微快點。”李愔轉頭,輕聲對衆人說道,他的赤兔速度是最快的,遠遠超過衆人。
曹純微微點頭,也不回話,因爲這四周都比較寬闊,基本沒有什麼植被遮擋,能不說話最好。
過了片刻之後,李愔終於看清了火光。
那是一堆堆巨大的篝火,被圍成一個大圈,仔細算下來,起碼有五十堆,每一堆篝火旁邊都圍着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