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這樣一聲低沉的嗓音,無數樹木頃刻間拔地而起,形成了一片小型森林。
銀髮青年擡起手稍微比劃了下樹木的高矮粗細,又擡起手拍了拍樹幹,然後豎起拇指:“合格。”
話音剛落,附近其餘忍者便操持着風遁將這些樹木盡數切斷,並且快速將它們收拾起來運走。
“那麼,今日的木材提供工作就差不多完成了。”銀髮青年——旗木卡卡西隨手從身後的忍具包裏掏出紙筆,在上面打了個勾。
“呼……總算完成了麼……”一旁的大和擦了下額頭上的汗,開口說道,“不愧是帶土前輩,一個人完成了成的份額卻連汗都沒怎麼出呢。”
宇智波帶土:“……”
“啊達~~~”用腳幫忙“砍伐樹木”的邁特凱旋轉着身體落在了旗木卡卡西的身邊,“喲西,搞定,卡卡西,你們下一個任務是什麼?我和弟子們繼續來幫忙吧!”
宇智波帶土:“……”
旗木卡卡西彎着眼睛笑着說:“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大和也就算了,沒帶班也沒任務,你和弟子們一起來做這個合適嗎?”
“嘛,反正之前也出去做了個大型任務。”邁特凱笑着豎起拇指,“這就當是臨時休整了,而且,反正現在村內也在限制忍者外出任務。”
突如其來的權力更換再加上不久後即將舉辦的忍考試,都讓木葉目前處於一個看似依舊開放實則隱約內縮的形勢,這並不是在懼怕什麼,而是以千手柱間千手扉間和五代目火影綱手爲首的上層,決心要趁這段時間儘可能梳理好木葉的內部局勢,去除掉這些年內那些因爲上層錯誤而橫生出的腐枝爛節——聰明點的,他們會大度地原諒這些錯誤伸出的手;而如若愚蠢而貪心,那就別心疼必然被切掉的手。
在此等情況下,以邁特凱、大和爲代表的一批忍者,相對來說還是比較閒的。所以,在聽說摯友/前輩卡卡西要帶着自己看守的“特級重犯”來勞動改造後,便自告奮勇地跑來幫忙了。
“所以,”臉上有着傷疤的黑短炸青年雙手抱臂,臉色不好地說道,“我的事情,到底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原本,他一點也不想出門的。
倒不是說他拒絕接受懲罰,而是希望木葉能派給他一點有建設性的“勞動”,譬如說是衝出去扒掉幾個外星人的皮或者被扒皮,怎樣都好。而不是,該死的,沒事做的,浪費時間的,拋頭露面的,在木葉各處利用木遁搞建設!
“嗯?”大和愣了下後,回答說道,“沒什麼關係啊,我只是來幫卡卡西前輩而已。我過去又不認識你。”
被實話噎住的宇智波帶土:“……”然後露出一個冷笑,冷眼看着某位銀髮青年——呵,很受歡迎是吧?很了不起是吧?垃圾!
旗木卡卡西:“……”說實話……如若說過去的帶土是笨手笨腳的蠢貓的話,那麼現在的帶土多少有點像是一隻“河豚貓”,一天二十四小時有至少二十個小時在氣鼓鼓的,一戳就鼓,再戳變得更鼓,多戳幾下直接原地爆|炸。雖然很可愛,但多少也有點讓人頭疼。
“嘛,嘛……”身爲老同學的邁特凱就很給宇智波帶土面子,他擡起手搭在後者的肩頭,一邊隨手拍着一邊爽朗笑着說道,“不要這樣說嘛,再這樣咱們也是老同學。“
“誰和你是老同學。”
“你忘了嗎?帶土,那時候我們倆你追我趕,日夜爭奪倒數第二的位置,可是全班聞名的‘吊車尾二人組’。”
“……我明明是和這傢伙你追我趕全班第一的位置。”宇智波帶土指向旗木卡卡西,“你說是吧?”
旗木卡卡西:“……”啊這……
邁特凱頓時面露擔心之色:“卡卡西,帶土這傢伙沒問題嗎?好像記憶受到了一點損傷,腦子裏出現了不存在的記憶。“
宇智波帶土:==+
邁特凱,你這傢伙找死?!
旗木卡卡西:“……”出現了,天然的力量……然後,他就被宇智波一族的壞脾氣傷疤貓盯上了——
“卡卡西,你怎麼說?”
“唔……”旗木卡卡西沉吟了下,謹慎保守地回答說道,“你開心就好。”
宇智波帶土:“???”我tmd不開心!!!
於是他氣哼哼地轉身就走。
旗木卡卡西也不急,只抓着手的紙張跟在後面,一邊慢吞吞地走着一邊低頭念道:“接下來的工作是照料村子西郊的農田。”
宇智波帶土頓住腳步,滿臉不耐煩地回過頭來。
“嗯?”銀髮青年歪了下頭。
“……走快點,別丟了!”
“哦~”旗木卡卡西彎了彎眼睛,露出一個很是溫和的笑,然後三兩步追到了黑髮青年的身邊,與之並肩而行。如若說若干年前兩人走在一起時像是一隻黑毛傻狗和一隻白毛傲嬌貓,那麼此刻兩人走在一起,簡直就像是一隻白毛守護犬以及一隻……表情兇悍、渾身炸毛的黑毛傷疤貓。
但是,到底,又有了走在一起的機會。
大和以及凱班跟在兩人的身後。
前者小聲對邁特凱說:“卡卡西前輩對帶土前輩可真是縱容。”可惡,讓他稍微有點嫉妒了……果然啊,從小就認識的羈絆不是作假的。
“嘛……”邁特凱想了想,“聰明人一般都不會和傻子計較太多。”
“原來如此!”
走在兩人身後的日向寧次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就很想吐槽說:老師,你確定不是在說卡卡西老師和你?不過,宇智波帶土麼……村子裏不知道多少人對這傢伙避之不及,也虧得老師什麼也不在意地就往上湊,希望不會出事纔好。
他想起之前日向家主——也就是他名義上的伯父日向日足聽說這件事後,特意喊他去,要求他既和宇智波帶土保持恰當距離,也要在情況允許的情況下暗監視他和卡卡西老師,如若有什麼異常的舉動,第一時間向他回報。
他聽完這些話後,沒有一絲猶豫地恭敬低頭說道:“好的,日足大人。”
否則呢?
反抗?
呵,說得好像反抗有什麼用似的。
只要額頭上還銘刻着籠鳥,那麼他就永遠是那一家人窩在手的無法逃離的飛鳥。但是,這不意味着他就放棄了——他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證明自己天賦以及多年努力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