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本來睡得好好的，結果被哭聲吵醒。
韓紹不耐煩探手開燈後，看到趙也蜷縮在那抽噎的樣子。
不過是閉着眼睛。
“你又怎麼了？”
韓紹過去：“哭什麼？”
趙也白他一眼，不理他。趙也哼了一聲，但隨後也沒再動。
韓紹開口：“你看，早這樣不就好了？你何必呢？”
“滾~”趙也抱怨。
韓紹驚訝：“你又罵我？”
“你滾~”趙也後退。
韓紹斜眼看着她：“那還跟不跟我頂牛了？！”
“你去死！！”趙也一邊哭着一邊捶他。
韓紹嘆口氣：“你說你跟我鬧什麼？現在最終還是這樣了，你又在這哭，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哭什麼？”
趙也沒說話，韓紹開口：“後沒後悔啊？”
“嘁~”趙也嗤笑一聲。
韓紹繼續：“如果你報警，我的結果基本就和吳籤一樣了。”
趙也哼了一聲：“你就該進去。”
韓紹點頭：“是應該進去。因爲……”
突然好奇看着趙也：“你說你現在如果報警，我好像真的沒有什麼理由反駁。我沒法解釋清楚。當然了……”
看着趙也：“這樣一來你也身敗名裂了。”
趙也捶他一下。
韓紹呵呵笑：“也啊，到底怎麼了。之前你不是不知道我和她們的關係，甚至我和趙霽月你都看到了，但你也沒說什麼，結果突然因爲我給宋子義買了房子你就翻臉了。什麼鬼？”
趙也沒說話，韓紹也不逼問而是等待。
許久之後趙也開口：“我瞭解宋姐的性格，知道她對你的心意。你不接受最好，接受了就自己玩也無所謂。可當你給她買房子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我們的關係就沒有那麼簡單純粹，好像也變low了。”
韓紹開口：“所以我跟誰都沒確定，大家彼此都很自由。何必非得較真呢？”
趙也開口：“我起初也這麼想，可是之後我發現，那不就是很low的關係嗎？別人我不知道，可宋姐就是這麼想的。只是你沒接受而已。你接受之後，又買車又買房給她拘束起來，不就是嗎？”
韓紹開口：“她願意啊，你早知道的。”
趙也支起身子，瞪眼看着韓紹：“她願意你就這樣？！她願意是她的事，你比她雙商高有能力，還比她家境富裕。你家我倆都去過的，你真要變成那樣的人嗎？”
韓紹疑惑：“之前你也沒在意啊，還支持我來着。”
“我知道。”
趙也慢慢躺下：“我後來想過覺得這樣不好，但你這麼說我也沒話說了。”
韓紹沉默，半響嘆口氣：“那你現在什麼想法？！”
趙也嗔怪瞪他。
韓紹詢問：“你說……咱倆是不是想不通的話先別想了？”
趙也出神看着他，突然開口：“韓紹，這樣的生活真是你想過的嗎？！”
韓紹沉默，許久之後搖頭：“我還不想生病呢，不也有病嗎？”
趙也一愣，低頭沉默。
韓紹看着她笑了：“怎麼？忘了我有病了？還是你心裏根本就是覺得我這病就是無恥下流齷齪的藉口。”
示意趙也：“自己總覺得自己沒問題，但也許外人來看自己就跟那誰一樣一樣的。”
趙也不再抽泣了，倒是鼻音很重：“和誰一樣？”
韓紹笑：“你知道的。”
趙也捶他一下：“你和他們比什麼？”
韓紹恩了一聲：“就是，給你也帶進去了是吧？”
趙也沒多說。
韓紹開口：“我此刻也明白你的意思了。之前你覺得我們雖然有點亂，但彼此不約束還都很正常。但因爲我給宋子義買房子把她放在裏面，你開始有點怕了。覺得我又變得low變得俗氣，讓我們關係朝着low的方向發展。”
趙也低頭靠在他懷裏。
韓紹示意：“你又不想這樣，又不想我這樣。所以提意見不對，不提又覺得不甘心。”
趙也看看韓紹，沉默不語。許久之後開口：“或許你會覺得我比較矯情神經質，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我又覺得不改變又會可能有問題……”
“我知道~”
韓紹打斷：“我知道你的心意，錯的事怎麼能說對呢？”
看着趙也，韓紹思索猶豫。趙也詢問：“你有什麼想說？”
韓紹考慮着：“我不知道我們這麼想是不是精神勝利，還是自己找藉口。你知道起初我和你一樣的想法，因爲有了白姐，我跟誰都好但我也跟誰都不過分，金剛不壞之身一般。後來即便我和白姐分了，我也沒想過要和誰做多餘的事。因爲對我來說如果不是白姐，其他人數量再多也沒用，你要的就是那一個。”
“恩……”趙也輕聲開口等着他繼續。
韓紹看着她：“但後來我不是得病了嗎？我不止看熟悉的這樣，我看陌生的也這樣，我就怕到時候突然犯病被人抓到，輕則覺得我有問題，重則在圈內亂傳。不知道誰聽說消息反而過來了，然後我又扛不住，就一個個這樣了。”
看着趙也：“我之後也在想，是不是對不起人家。明明我心裏其實還是有白姐的。但後來有誰說其實是我想多了，是我太保守。如果不是因爲喜歡我，哪怕我是單身誰也不願意就跟我一起。如果因爲喜歡我，哪怕我也只是不確定關係，他們也願意和我這樣。”
趙也沉默，許久之後開口：“我知道，我一開始不就這麼想嗎？我還覺得或許這樣是你終於生了病給的機會。”
韓紹笑了笑，揉着她頭髮：“後來你發現事情不對了是嗎？”
趙也咬着嘴脣，半響輕聲嘆息：“算了。都已經這樣了……”
看着韓紹：“不過你答應我，不要在以後讓事情走到不可挽回好嗎？我知道你辦得到的。”
韓紹笑：“有什麼不可挽回的？”
趙也嗔怪：“你真這麼想？”
韓紹攤手：“那就留下唄。”
“你看你……”趙也嗔怪。
韓紹笑着：“知道了。”
趙也白他一眼，韓紹隨後看看時間：“才2點半？”
趙也看着韓紹：“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