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得很直接，一邊喫飯一邊喝點酒。
如今的韓紹有點無酒不歡的意思，哪怕不是因爲高興而喝。而趙霽月也一如平時她給人的印象，就是不夠浪漫。這個不是缺點，而是有點類似熟練得讓人心疼的意思。
男人不說，再苦再窮都浪漫，女人不一樣。
太窮浪漫不起來，日子太苦也很難。能浪漫的女人都是被生活和社會寵愛的。趙霽月你很少看到她會談一些正事之外的無聊事，她說話有點直接的，看起來是幽默，實際上是扎刀的感覺。
可能因爲喫過苦吧，頂流有好幾個，她是最苦的一個。因爲她不是科班出身，那麼走到今天就一定比很多同咖位的人經歷更多磨難。最後還能口碑這麼好，甚至一些中老年婦女都知道她演戲不錯。
這很難啊。
因爲像梁泌這樣和趙霽月同齡的85花，那都是80後父母眼裏類似周杰倫的存在。就是不正經，走流量，不好好演戲的代表。趙霽月能有這口碑不是隨便誰可以輕易得到的。
所以喫飯喝酒，同韓紹單獨在自己家裏，但她談事都不是談一些風花雪月，依然是工作，是事業。好在韓紹也是一個基本上不太喜歡玩的人，對正事還是很認真敬業的。
“還行，我不太管那些。”
韓紹開口：“我只是知道，但我沒接觸過。我不亂出主意，讓我姐夫去接觸和運作就好。我只起到一些該起到的作用。”
趙霽月恩了一聲，給韓紹夾菜：“聽說黎若白主動把自己的陣營挪到你姐夫爲代表的資本？”
韓紹沉默不語。
趙霽月開口：“難得，真的。以黎若白的咖位和流量，基本女藝人裏斷層了。演技代表作不談，商業價值超高。這可是資本最喜歡的藝人，關鍵今年才30歲。”
韓紹仰頭把酒喝乾，喫着菜沒說話。
趙霽月皺眉思索：“怎麼了？是她先對不住伱所以做了這樣的事補償，還是做完這樣夠意思的事，然後別的事惹你不高興？”
韓紹笑：“怎麼這麼說？”
趙霽月開口：“除非你不在乎你自己背後的事業，不然人家一個頂流這麼做你該感恩戴德了，居然還這麼一臉不高興。”
韓紹輕嘆：“趙姐，你是頂流。我也不怕你說出去，你有自己的風度和氣場。”
趙霽月恩了一聲：“有什麼你就說，我的咖位還不至於讓我去學老婆舌到處八卦。”
韓紹開口：“她不但工作事業上對我和我家夠意思，關係上……她也把她自己最寶貴的給我了。”
趙霽月茫然：“最寶貴……”
隨即反應過來：“身體嗎？”
只是皺眉驚訝：“第一次？！”
韓紹點頭：“雖然我也是，但你想不到她都30了，還是頂流女藝人，流量明星。顏值著稱……”
“哇~那我明白了。”
趙霽月開口：“都說女人的直覺很敏銳，原來男人的纔是。怪不得你從開始就喜歡她，哪怕她不是咖位最高的，也不是名氣最大的。可你就認準她，現在看來她的確值得。”
“是我不值得。”
韓紹開口：“我以爲我對她來說也是特別的，但原來我不是。哪怕我覺得自己足夠優秀了。”
趙霽月淡然開口：“也不用因爲她的拒絕就否定自己。”
韓紹笑了笑，隨即示意：“當然她也不是針對我拒絕，她只是暫時真的還不想被男女之情束縛。如果不是我逼得太緊她乾脆就拖着也不會就給我。”
“那是扯！”
趙霽月開口：“你說她暫時沒想跟你一起我信，但是女人難道真的因爲男人逼迫太緊就隨便把自己第一次給對方？開玩笑呢？那有多少第一次也給不過來。”
韓紹一愣，看着趙霽月。
趙霽月給他倒酒：“我說了你要淡定，不要因爲被拒絕就否定自己，尤其是全盤的。不喜歡你會給你嗎？她對你的顧慮一定有不少，但沒感情絕對不是其中之一。女人可是很感性的，每個人都是。”
韓紹欣喜：“你意思她其實喜歡我？但是……”
“喝酒。”
趙霽月和他碰杯，看不出來趙霽月也是能喝二兩的。不過韓紹不喜歡白酒，太上頭過後腦袋疼，而且喝的過程也太辣。其實就是韓紹慫，國產白酒那烈度不是洋酒能比擬的。
除了公開的度數之外，應該還有個無形的濃度在那擺着。只是還沒有發現具體可以衡量標準的。總之不多說，一起喝了一杯。
趙霽月給韓紹夾着菜，自己也吃了口：“我希望你冷靜，因爲接下來的話可能不太好聽。”
韓紹沉默，將酒喝掉喫着東西：“我習慣了。”
趙霽月搖頭：“這次我說的話恐怕你要定性了，要面對，因爲很難改變。”
韓紹恩了一聲。
趙霽月開口：“其實當局者迷，你是一個特別成熟早熟而且雙商高的人，你只是在逃避而已。”
示意韓紹：“你會不明白一個道理嗎？黎若白不是不喜歡你，什麼都給你了，還願意爲你做這麼多事，讓你感動和愧疚，想要彌補她。”
剛剛韓紹大致也把一些事說了，也不復雜。所以趙霽月如今都懂。
語氣冷靜看着韓紹：“你就該明白她如今居然還一直拒絕和你一起，那有些事就是根本對她來說是過不去的。可能在你眼裏覺得沒有什麼的事，她就會一直糾結。”
指着韓紹：“可你能怪她嗎？”
韓紹沒說話。
趙霽月開口：“你不能。你就是這樣的人，一個特別較真和鑽牛角尖的人，而你更是一個雙商高拎得清的人，推己及人，你自己都明白的道理，一定不會強求她。”
韓紹點頭；“當然。這我都懂。”
趙霽月看着韓紹：“你現在啊，我有點擔心的是，一個性格驕傲能力強的人，往往都是沒受過太多挫折，進攻強防守弱。而且你這樣的人，太過至情至性，可能有些事看不開會陷進去。”
韓紹停頓片刻，疑惑看着趙霽月：“你會算卦呢還？還是心理分析？這麼厲害的嗎？”
趙霽月搖頭：“經歷得多了，看得多了，自然就明白。心理醫生有什麼了不起，見過的病例未必比我多。娛樂圈是一個如此複雜扭曲的環境，在裏面能活下來的人，心態多少都會扭曲和糾結。”
韓紹沒說話，趙霽月開口：“你知道我爲什麼高看你一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