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小女孩,是想要殺了舒雅的那個男人的女兒!
祁鬱的手慢慢的收緊,沒有說話。
舒雅卻以爲囡囡肯定是出了什麼意外,她立即將祁鬱的手拉着,驚恐的問道:“囡囡呢?她,她是不是出事了?”
此刻的舒雅慌張的不行,害怕的不行。
她害怕囡囡沒了,害怕囡囡死了。
好像在內心的最深處,都在懼怕着這一切。
像是,在自己的靈魂深處刻着一個信仰,讓她心中堅定的希望囡囡活着!
祁鬱看着舒雅那淚流滿面的模樣,他伸了手指將她臉上的眼淚擦掉,終於是開了口:“她在隔壁的病房。”
聽到這話之後,舒雅便立即起了身,下牀往隔壁的病房過去。
隔壁病房的門是關着的,她顫抖的伸出手,輕輕的敲着,害怕嚇到裏面的囡囡。
也害怕囡囡在睡覺,會吵醒她。
祁鬱跟在舒雅的身後,一直都沒有出聲,只是跟着她,看着她。
好一會兒,吳誠來將門打開,舒雅看到站在門口的吳誠,臉色也變了許多。
她死死地要咬着牙,眼裏有洶涌的恨意。
吳誠!
她在網上看到過他的照片!
“舒總?”吳誠看到舒雅,彷彿是十分驚訝的模樣:“你怎麼在這裏?也是生病了嗎?”
吳誠道貌岸然的看着舒雅,臉上確實是有對舒雅的關心。
舒雅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十分正常:“囡囡呢,我看看她。”
“舒總知道我女兒叫囡囡呢?快進來吧!之前,我女兒也跟我提過,你們在船上的事情!”吳誠讓開了路,讓舒雅進這病房。
舒雅沒有半點客氣的意思,直接走了進去。
她站在房間內,看着囡囡躺在牀上,那張小臉還是慘白,雙目緊閉着,偶爾還使勁的掙扎顫抖:“不、不要……”
囡囡的眉頭皺着,聲音裏滿是驚慌害怕,整個人都在使勁的掙扎着,好像是在夢裏被什麼可怕的怪物給纏上。
舒雅清楚囡囡的夢裏大概是什麼,她深深的吸了口氣,伸出了手,往囡囡的額頭過去,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
“不怕……囡囡不怕,姐姐在這裏……”舒雅的聲音低低的,儘量讓這聲音顯得十分溫柔,不讓自己展露半點驚慌恐懼出來。
好一會兒,囡囡才安靜下來。
站在一邊的吳誠冷笑一聲,譏諷的開了口:“舒總這麼會哄我女兒,不知道的,真的會以爲我是一個後爸,你纔是她的親媽呢!”
這句話,徹底的將舒雅給激怒,手也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雙目也通紅。
看向稍吳誠的時候,眼底的憤怒像是燃着熊熊的火焰,要將吳誠燒成灰燼似得。
這樣的一眼,讓吳誠稍稍頓了一下,眼底的諷刺越發的深了:“舒總,你這樣子看着我,是不想跟我公司合作了嗎?”
“合作?”舒雅冷笑一聲,聲音冰冷的不行:“你讓我來涼城,到底是做什麼的,我們心裏都是清楚的,沒必要假惺惺的說什麼合作!”
毫不客氣的話,就在這麼一瞬就直接變了。
舒雅沒有出去,只是往吳誠走近了幾步:“囡囡如果出了什麼問題的話,你要相信、我會把你搞得身敗名裂,搞得你到監獄裏面去贖罪!”
她的眸色冰冷,好像她這麼說了,就真的能做到似得。
吳誠好像是被舒雅的話跟目光給震懾到了,好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舒雅繼續說道:“所有的新聞媒體,甚至是消防員那邊都知道你的女兒被從鬼門關救回來了,現在在醫院裏面。如果……在你的照料下,你的女兒沒了……你覺得,會不會有人專程調查你?”
說完之後,舒雅這才往外走去。
祁鬱一直站在門口的位置,並未進屋,只是冷冷的看着吳誠。
所以說,這個吳誠不止是想對舒雅下手,更是要殺了他自己的女兒?
的確是夠禽獸了!
祁鬱在出門的時候,朝着吳誠冷笑一聲,那勾起的嘴角彷彿是帶着嗜血的光芒。
吳誠直接被嚇得後背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整個人都在劇烈的顫抖着,害怕的不行。
這個男人,分明看起來就沒有任何的殺傷力,並且還普通的不行,可是爲什麼自己看着就這麼的恐懼!
自己好歹是有身份,有頭有臉的人啊!
吳誠的臉色陰沉,祁鬱開了口:“吳總是吧?記住我,我叫祁鬱。”
只一句話,讓吳誠的臉上表情變化的精彩絕倫。
祁鬱?
這個名字他確定他沒有聽過。
可是他身上的氣勢,讓他整個人都直接處在害怕中。
他想讓人去調查祁鬱!一定要調查清楚!
祁鬱已是出了門,跟上了舒雅。
舒雅回了自己的病房,便開始給林清打電話。
林清接到電話,聲音就焦急的不行:“小雅,你沒事吧?我再過一個小時就到涼城了!我坐飛機過來!”
“你不用過來。你在戚城守好公司。對了,你幫我安排一些記者,到這涼城的市一院外面堵吳誠。作爲涼城的記者,他們應該知道堵着吳誠是爲了什麼事情。”
舒雅的聲音清冷,想法也是縝密且嚴謹。
現在,只有讓吳誠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外,他纔不會這麼方便又這麼輕易的對囡囡下手!
林清雖然疑惑,卻也按照舒雅的吩咐做。
祁鬱看着掛斷電話,還在愁舒雅,便往她走了過去:“別急,船到橋頭自然直。那個小女孩,不會有事的。”
他的聲音溫柔,帶着濃濃的寵溺。
舒雅身子稍稍一顫,驀地擡頭往祁鬱看着:“你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到涼城來,怎麼知道我在涼城的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