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民政局的時候,那些工作人員也還未下班,舒雅直接跟慕洛河辦理了手續,在最後一步簽字的時候。
慕洛河看着舒雅將錢轉給了自己,這才繼續寫着。
等到所有的文件全部提交後,慕洛河才冷笑着看着舒雅:“舒雅,你還不知道吧?那個祁鬱並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舒雅冷冷的看着慕洛河:“他是不是好東西與你無關。現在你要做的只是跟我把離婚證辦了!”
她的這麼一句話,讓慕洛河的表情更加的扭曲起來。
那些想要告訴她的話,有那麼一瞬間不想說出來。
想讓那些事情爛在自己心裏,等有一天、舒雅被傷的體無完膚只剩一口氣的時候,他再到她的面前、肆意的嘲諷。
可是……他又想現在就看到舒雅痛苦不堪的樣子!
慕洛河死死地盯着舒雅,手也在用力的捏了起來,心底的糾結越發的深了起來。
“錢我已經給了,慕先生如果不守信用的,我也可以去法院起訴,將這筆錢追討回來。”舒雅盯着慕洛河的眼,心底多少有些忐忑。
她有點害怕慕洛河出爾反爾!
慕洛河冷笑一聲:“守信用?我當然是守信用的!”
說完之後,慕洛河直接將那簽好字的協議給了舒雅,然後陰陽怪氣的說道:“總有那麼一天,你會哭着回來找我,還說我比那個小白臉好上一萬倍的!你的恐懼,你的鑽心的痛,呵呵呵……說不定都是那個小白臉給你的……”
說到最後,慕洛河的臉上有了幾分高深莫測的樣子。
好像對舒雅隱瞞着什麼重要的祕密,但是現在任是舒雅怎麼問,他都不可能告訴她似得。
她記得,之前慕洛河有提過一下祁鬱。
所以這個祕密跟祁鬱有關嗎?
可是祁鬱在自己身邊,又能做些什麼?
舒雅立即將心頭的那些假設猜想揮去,不去多想。
畢竟,自己現在如果多想的話,那不正好就是被慕洛河的這些話給左右了,恰好是達到他的目的了嗎?
舒雅深深的吸了口氣,聲音冰冷的不行:“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慕洛河只是冷笑一聲,轉身就直接離開。
他害怕自己再在這裏待下去,就會忍不住把自己知道的一切說出來!
這樣的話,可就達不到讓舒雅痛不欲生的效果了!
舒雅拿了民政局頒發的證件之後,整個人都顯得心神不寧的。
腦子裏一直在回想着慕洛河的話。
有很多次想將他的影子從自己的腦海中給抹去,可是又忍不住開始相信,開始猜測祁鬱之前到底做了什麼!
並且,他做的這些爲什麼會被慕洛河知道!
而連慕洛河都知道的事情,她竟然絲毫不清楚……
舒雅緊緊的皺眉,迫使自己不要想太多。
只是她剛剛出了民政局,便看到慕洛河被一羣記者給圍住,他們紛紛舉着手裏的攝像機對着慕洛河。
“慕先生,請問你跟舒雅去民政局做什麼的?”
那些聲音一道道的,此起彼伏。
舒雅皺了眉,不太喜歡這場景。
如果自己現在過去的話,是絕對會被那些記者們給攔住的。
如果不過去的話,也許他們還會繼續蹲着自己。
畢竟,有記者說看見慕洛河進了她公司的……所以,他們就是······從慕洛河在自己公司出現一直蹲到現在?
或者說,從慕洛河的角度來說,他們蹲的時間更加久了。
一直都在過着類似於被人監視的生活。
舒雅深深的吸了口氣,轉身準備再進民政局,找到合適的機會,跟別人換一下衣服,然後再低調的離開。
只是她這還沒轉身,就聽見有人說道:“誒,你們看,那是不是舒雅?”
有了這個人的聲音,那些記者們紛紛往舒雅看了過來。
舒雅皺了眉。
瞬間,一部分記者直接往舒雅衝了過去,將她圍着。
“舒雅,請問你跟慕洛河是怎麼回事啊?今天到民政局是要離婚嗎?”
“如果離婚的話,這算不算落井下石呢?”
“對啊!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一連串讓舒雅討厭的發問聲響起,紛紛都往舒雅看着。
他們每個人,又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開始質問着舒雅。
舒雅皺着眉,手也慢慢的收緊,往這些記者們掃了一眼之後,便直接開口:“怎麼,你們怎麼不問問你們自己,你們早上吃了大米,良心會痛嗎?畢竟大米也曾有生命,現在就這麼被你們吃了。”
她的聲音清冷。
周圍的那些記者表情瞬間古怪且難看。
舒雅這明顯是拐了彎的罵他們是聖母。
“舒雅,這完全就是兩回事!你現在跟慕洛河離婚,就是道德有問題!”
“就是!風光的時候,跟他結婚,他對你那麼好,現在他出事了,你就開始逃了!”
他們爲了緩解自己的尷尬難堪,便硬生生的扯着舒雅的問題。
即使,舒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舒雅聽着他們的話,直接笑出了聲:“呵!是嗎?”
她往慕洛河看去,慕洛河明顯是在忍着那些記者。
舒雅說道:“大家的記憶可真差,都忘記了他算計我的事情。只覺得慕洛河現在很可憐,需要我是麼?”
隨即她冷笑一聲:“如果現在這樣的人是我,你們會說的應該是‘活該’。不要拿着你們手裏的麥當成是佛經。做人,不要做綠茶型聖母婊。”
她清清冷冷的聲音,擲地有聲。
直接讓那些記者們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在舒雅這裏,他們直接遭受到了最嚴重的的侮辱。
舒雅沒有說話,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們。
既然自己沒有機會避開他們了,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只是正當她在想着這些的時候,人羣裏突然有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傳來,還帶着濃濃的焦急:“讓開!快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