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還能打過來,還有備註名字,應該是之前林清弄的。
舒雅接了電話、
慕洛河氣急敗壞的聲音自手機那頭傳來:“你爲什麼不接我電話!我都給你打一下午了!那個男人是誰?是不是新聞裏曝出來的那個小白臉!”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舒雅稍稍皺眉,有些煩。
主要是她聽到慕洛河的聲音就覺得噁心,他還這麼多話一直問着。
祁鬱在一邊生生的忍着。
慕洛河那邊好像平復了很久,纔開了口:“雅雅,你都決定給我結婚了,爲什麼還要跟那些男人鬼混?你想,你可以找我啊!”
到了最後,慕洛河的聲音又變得極大。
舒雅冷笑了一聲,臉上的噁心跟憤怒越發的明顯起來。
好一會兒,慕洛河又變了態度,像是將憤怒都發泄完了:“雅雅,以後別去找那些男人了,他們不乾淨。更何況,我也沒有在外面這麼亂搞是吧?”
舒雅深深的吸了口氣:“地址發給我。”
說完之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在樓梯站了很久,才轉身準備走。
祁鬱的聲音自樓梯底下傳來:“你不會結婚的。”
不多會兒,舒雅便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
舒雅沒有理會,她去換了衣服,再出門就讓周順一開車帶自己去慕洛河定好的酒店。
慕洛河約舒雅喫飯,可是訂的是酒店。
舒雅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並沒有慫。
只是她到慕洛河訂的包間後,便看到慕洛河躺在地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舒雅看着慕洛河的模樣,心底是覺得挺爽快的。
慕洛河原本在地上呻吟,看到舒雅之後,便努力的睜大眼睛:“雅雅……”
他的聲音都變了調。
舒雅走到了他面前,直接蹲下,看着他的臉:“嘖,真慘。”
她內心隱隱覺得這是祁鬱來打的。
祁鬱雖然在她之前離開別墅,但是他怎麼可能知道慕洛河約了自己在這個酒店?並且是這個包廂?
舒雅將心中的猜測全部揮去,不再多想。
慕洛河伸了手:“雅雅,拉我起來……”
舒雅往慕洛河的手睨了一眼:“不好意思,我只答應了跟你結婚。其餘的東西,我都沒有答應呢。”
說完,舒雅站了起來,睨着地上想要掙扎的慕洛河:“下週之前,估計是領不了證了。你這臉什麼時候恢復了,再找我。”
“雅雅……”慕洛河繼續伸手,想要將舒雅抓住,可是舒雅根本沒搭理他。
看着舒雅的背影,慕洛河的眼裏有了狠意!
剛纔來打他的人,他認識。
是在這次車禍、坐在她副駕駛上那個小白臉之前的那一個,他們還在咖啡廳見過!
好像是叫祁鬱?
祁鬱來的時候,二話不說,直接就往他的臉上掄了兩拳,也不給他任何問話的機會,他就被打倒在地。
祁鬱蹲在他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同他說“這臉,最近是領不了結婚證的了吧”。
說完之後,也不顧慕洛河的反應,直接就離開了。
他都還沒從地上爬起來!
慕洛河眼裏有了深深的恨意,他一定要搞死祁鬱這個小白臉!
之前的膽敢威脅他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動手打他!
他一定要弄死祁鬱!
慕洛河想着,拿出手機,直接給祁音打了電話過去,聲音有點悲傷。
祁音接到電話有些驚訝,也不是特別想接,畢竟祁鬱說過讓她不要跟慕洛河走太近,並且、在她的接觸裏,也覺得慕洛河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因爲她哥佈置的任務,她還是接了電話:“喂,慕先生?”
“祁小姐,我被人打了……我的臉受傷了……”慕洛河的聲音越發的悲愴。
祁音有些懵:“嚴重嗎?”
“有點嚴重,最近一段時間不能見人……畫展時,我可能……傷還沒好……”慕洛河同祁音說道。
在戚城的畫展,他一定要以最好的面目示人!
並且在畫展之前,他一定要祁鬱付出代價!讓祁鬱知道,有的人是不能惹的!
祁音聽着慕洛河的話,大抵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說道:“需要推遲畫展是嗎?那我跟公司商量一下,看換個時間行不行。”
“就麻煩祁小姐了。祁小姐……你人真好……”慕洛河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變低,裝着油膩的低音炮。
祁音聽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但還是客氣的說道:“小事一件,不足掛齒。那慕先生先好好的治療吧!”
“好,謝謝祁小姐。”
祁音那邊又客氣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她被慕洛河那故意的裝給油到了,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摸了摸手臂的雞皮疙瘩,纔去聯繫祁鬱商量關於慕洛河想要更換畫展時間的事情。
不出意外,她哥不會同意讓慕洛河更改時間的!畢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讓人看到捱過揍的畫家的!
舒雅出了酒店,周順一就趕緊過來,有些緊張的看舒雅有沒有受傷。
舒雅見到周順一的模樣,一時間有些疑惑:“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周順一確定舒雅沒事後,才紅了臉:“我從清姐的態度來看,約你到酒店的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他害怕舒雅會受到傷害。
舒雅稍稍挑眉:“不是什麼好人,跟你有多大的關係?”
周順一被舒雅的話給堵得啞口無言。
他怎麼也想不清楚,自己分明是好心,可爲什麼舒雅卻是這樣的反應。
最後想到之前自己在酒吧的時候,舒雅對自己的態度,便稍稍搖頭。
他不懂舒雅的性格習慣。
反正只要舒雅是好人就行了!
周順一又開心了起來,他規矩的去開車,舒雅坐在後排。
車子行了一段距離,舒雅收到了祁鬱打來的電話。
她稍稍猶豫了一下,便接了:“喂。”
祁鬱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且帶着無盡的寵溺:“你在哪兒,我給你準備了煙花秀,你來看好不好?”
煙花秀嗎……舒雅拿着手機的手指稍稍動了一下。
“可我不是小姑娘了,不喜歡那種毫無意義的東西。”舒雅的聲音淡淡的,像是沒有任何感情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