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抽自己兩巴掌,自己到底是着了什麼魔,看上了自己好兄弟的女人,現在還弄得這麼尷尬!.
但是有一說一……舒雅是真的不錯!
就連祁鬱都喜歡,並且要跟她結婚的女人,絕對有什麼其他女人沒有的過人之處!
“哈哈哈,哈哈哈……”李晟尷尬的笑着,拿了一邊的球杆,然後開球,打了一杆。
瞬間球滾的七零八碎的,到處都是,卻沒有一個滾進袋子裏。
舒雅:“……”
祁鬱往他看了一眼,拿了杆子,擺好姿勢,找準角度,直接一杆打進了倆。
舒雅的眸色稍稍亮了一下,對祁鬱這技術有了幾分讚歎的味道。
隨即,他一杆又一杆,那些球盡數進了袋子裏。
舒雅看着祁鬱完全沒有要謙讓李晟的意思,她便開了口:“李老闆我跟你來一局吧。”
李晟:“……”
舒雅跟他打,他是特別樂意的!但是!祁鬱在這裏!
朋友妻不可欺……
“不用怕,我教你。”祁鬱低低的在舒雅的耳邊說了句,溫柔的不行,又帶着些毋庸置疑的霸道。
舒雅驀地明白了一個事情,祁鬱是不是把李晟當做搶他飯碗的敵人了?
她稍稍擡眼,往祁鬱看着,聲音低的不能讓李晟聽見,畢竟這是個不太體面的誤會:“這是我公司的合作方。”
舒雅的眼裏是玩味,祁鬱看的清楚,他直接擡手將她的眼遮住:“所有男人,都是我的情敵。”
舒雅:“……”
李晟爲了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尷尬,便開口道:“舒總不必這麼拘謹,大家都是朋友了嘛!你想必不太會,你未婚夫教教你也是可以的。”
舒雅:“……”
當遊戲開局,還是爲了客氣讓李晟先,這次李晟穩住了心神,不像剛纔那樣心神不寧的,倒是進了幾桿球。
祁鬱也不急,等着李晟的失誤。
終於李晟一次失誤,將球杆交給了舒雅。
舒雅拿好球杆,祁鬱過來,自然的將手落在她的手背上,拿着她的手,捏在球杆上:“相信我,我能讓你贏。”
他直接到了她的身後,雙手落在她的雙手上,整個人貼着她的後背,教她俯身將手跟球杆落在球桌上,動作親暱的不行。
舒雅心跳的有些快,她也感受到了祁鬱胸腔裏傳來的平穩心跳。
與自己的節奏截然不同。
他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道:“你看清楚了,再動手,這球就一定會是你的。不要看着這桌上的所有球,都想讓它們進口袋。這是不現實的,並且一心多用傷神且沒用,還影響你對進球的判定。”
他的聲音十分溫柔,像是在低低的跟她說着什麼情話。
雖然句句不離檯球,又句句不是說的檯球。
像是在教着她,潔身自好。
偏偏她還覺得他說的極爲好聽,十分有道理。
祁鬱的手帶着舒雅的手一動,輕鬆一桿進洞。
他再次開了口:“你看,是不是?只對這一個球專心,它就輕鬆的進袋子了。”
“我在教你打檯球。”祁鬱的表情認真,根本看不出其他的什麼情緒。
好像他說的就是認真的。
舒雅:“……”
一邊的李晟聽着祁鬱的這話,也覺得酸味兒挺重的。
於是一邊在內心譴責着自己,讓自己不要對舒雅有任何的想法了,一邊又對舒雅更加的好奇。
他就想知道,舒雅到底有什麼地方這麼迷人,就把祁鬱這麼一個不近女色的人迷成了這樣子。
毫不誇張的說,舒雅跟祁鬱結婚,他婚後一定是個老婆奴!
桌上剩下的所有球,都被祁鬱教着舒雅全部打完,沒有一個落下的。
他才收回了手,起身,往李晟看着,那眼裏的警告意味十分明顯。
李晟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同舒雅說道:“舒總,你的未婚夫真有趣!哈哈,就憑着你這有趣的未婚夫,我都要跟你的公司合作至少十年!”
原本這一句話,李晟以爲能給祁鬱在舒雅面前加分。
卻沒料到,舒雅的表情微微變了變,那拿着球杆的手指也至直接收緊。
“李老闆,關於合作的事情,我希望你是看在我公司的作品跟效率不錯的份上,才一直跟我公司合作的。”舒雅的聲音冷冷的,表情也變得冷了不少,直接將祁鬱的衣領拉住,說道:“他,是我的人。再有趣,也是我的。”
說完之後,舒雅直接將手裏的檯球杆扔下,將祁鬱的手腕拉住,快步走出了這檯球館。
李晟看着舒雅跟祁鬱的背影,一時間有些懵逼。
祁鬱對於剛纔舒雅的那突如其來算是表白的宣告,心底有些激動,甚至是興奮的不行,卻又在死死地壓抑着。
走出了檯球館,舒雅才鬆開了祁鬱的手,擡眼往他看着:“我們現在還沒有領結婚證,如果你要後悔,隨時可以跟我提。但是,如果讓我見到你揹着我跟別人搞在一起,我不會客氣。”
她的表情凌厲,帶着無盡冷漠。
跟之前在臺球館裏宣告着祁鬱是她的男人的模樣截然不同。
祁鬱微微皺眉:“怎麼了?”
“我現在能接受你離開我,並且也給了你機會讓你離開的。”舒雅盯着他。
不得不說,在李晟說出那樣的話之後,舒雅害怕了。
慕洛河之前的一切又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裏。
因爲錢……因爲所謂的前途,更加告訴她,他跟她父親纔是真愛……
舒雅的臉色慘白,轉身走在人行道上。
祁鬱皺着眉,這樣的舒雅,他好像沒太見過。
他追了上去,將她的手拉着,自己同她十指相扣:“我選你。”
他只認定了舒雅,一直都是認定的舒雅!
舒雅沒有出聲,只是繼續往前走着。
可是腦子裏浮現的卻是李晟給了祁鬱很多的錢,祁鬱便轉身跟李晟走在一起,還告訴她,他們是真愛。
舒雅深深的吸了口氣。
“訂高鐵票回去吧。”舒雅的聲音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