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女人試探着問着祁鬱。
祁鬱應了聲:“嗯。”
“你……怎麼結婚了?”女人的表情有些複雜,看着祁鬱的眼裏似乎有很多難以言喻的東西,她伸了手將祁鬱的手臂抓住:“我追了你這麼久都沒有追到,你怎麼就結婚了?”
說完,便是笑的有些僵硬,像是要挽救自己激動情緒帶來的尷尬。
祁鬱淡淡的看着她:“不好意思。”
呂然鬆了手,笑着將祁鬱手裏的東西拿過:“都過去了!我多少是有點不甘心嘛,我去看看你的老婆是什麼樣子的!也看看我輸在哪裏了!不過……你真的變了。”
說話間,呂然別有深意的看着手裏那些各種品牌的衛生巾。
以前,祁鬱身邊的女生很多,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所以在他們那一屆,都是叫祁鬱“高冷男神”。可是現在那個不食人間煙火,似乎不跟他們在同一個位面的男神,竟然也有一天會給一個女人買衛生巾。
還會迥然的在女衛生間外面,等着路過的人帶給他心上的那個人。
呂然不服,不甘!
她拿着東西進了洗手間。
舒雅在廁所的格子裏面疼得不行,收到了祁鬱發來的短信,他告訴她,有人給她將東西帶進來了。
隨即便聽到有高跟鞋進來的聲音。
“請問,是誰需要……”
“我……”舒雅的聲音很低,她捂着自己的小腹,額頭細密的汗還在往外冒着。
因爲她的出聲,隨即有人敲了敲門,將東西給了她。
等舒雅處理好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一個穿着白色T恤戴着棒球帽的女人站在那裏看着她,女人畫着好看的妝容。
大約是因爲比她年輕幾歲的緣故,所以整個人都顯得青春洋溢,還戴着大的誇張的耳環,身上挎着香奈兒的奢侈包包。
她瞧着舒雅,認真的打量着,表情間好像是在隱忍着什麼。
舒雅朝她微微頷首,十分客氣:“謝謝。”
呂然開了口:“你的良心會痛嗎?”
呂然的話讓舒雅愣了一下,疑惑的往呂然看着。
“我說,你的良心會痛嗎?”呂然再次說道,手指抵在了舒雅心口的位置:“祁鬱那麼好的一個男人,你這麼爛,並且是戚城所有人都知道的,你怎麼配的上他?”
舒雅皺了眉,心底有些不太舒服,表情也沉了許多。
原本,她以爲這個女人在這裏等着,是想要聽自己的道謝!
結果這個女人卻是在爲祁鬱打抱不平?
“你這麼耽擱着祁鬱,你好意思嗎?”呂然冷聲問着舒雅。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讓祁鬱動心的女人竟然是這個報紙、電視、新聞上到處都曝出來的爛女人!
爲什麼!她那麼好、那麼優秀的高冷男神,怎麼能被舒雅這樣的女人糟蹋了!
舒雅微微吸了口氣,目光也變得冰冷起來:“好不好意思的,你覺得我跟祁鬱來民政局做什麼的?”
“你們要結婚?!”呂然心裏猛地一驚,好像有些驚喜。
她竟然忘記考慮這個問題了!
呂然喜得嘴角上翹,轉身就出了這洗手間。
看着呂然的模樣,舒雅大抵是知道呂然是想做什麼的。
但是她現在小腹難受的很,也懶得去管呂然做什麼,也不是那麼在乎跟祁鬱結婚與否了。
她便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呂然跟祁鬱就在盥洗池的位置,呂然在說着什麼,祁鬱發現了舒雅出來,驀地將呂然的嘴捂住。
“唔……唔……”呂然還想說,祁鬱將呂然的手拉住:“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今天我跟我老婆結婚,你不要找事!”
這一刻,祁鬱的表情冷的帶着冰渣子,沒有半分剛纔的客氣可言。
呂然愣了愣,她稍稍動了脣:“這纔是……祁鬱該有的樣子啊……”
“不要怪我不客氣。”祁鬱盯着呂然,防止她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也害怕呂然會爆出自己的身份來!
舒雅在一邊,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似得,按照步驟,開水、衝手,按洗手液,然後仔細的洗手。
分明是很正常的舉動,祁鬱卻心驚膽戰的,害怕舒雅會發現什麼。
呂然見祁鬱看着舒雅,忍不住說道:“祁鬱,你怕她做什麼!她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啊!你就不怕染病嗎!”
呂然說的一點都不客氣。
畢竟,舒雅是戚城幾乎所有人都唾棄的存在。
更加惹人惱怒的是,就舒雅這種壞透了的女人,不禁把祁鬱迷得團團轉,還讓大畫家慕洛河爲了她想去跳樓!
她到底有什麼魔力!有什麼資格!
舒雅洗好手,拿了一邊的紙巾擦了擦,再用熱風吹了吹,才擡眼往祁鬱看着:“走。”
“嗯。”祁鬱應了聲,往舒雅過去,直接將她橫抱起來。
他看出了舒雅說話時的有氣無力,也看到了她的臉色有些發白。
呂然見祁鬱抱着舒雅離開,在後面氣的直跺腳:“祁鬱!我到底哪裏不如她了!我的家世好,人也清白,還跟你念的同一所學校,學習成績也好!你爲什麼就要跟她在一起!”
祁鬱沒有出聲,抱着舒雅轉過了轉角。
沒了呂然的聲音,他這才低頭同她說道:“抱歉。剛纔我在外面只看到了她,就讓她給你帶進來了。我跟她不熟,不太瞭解她,所以給你造成了困擾。”
那些話,確實是難聽。
但是他現在不能做什麼,甚至是威懾的話都不能說。
因爲他現在是她的祁鬱,是那個心裏只有錢、還十分缺錢的祁鬱,而不是那個祁少。
“你們還在聯繫嗎?”舒雅的聲音依舊是低低的,甚至是帶着有氣無力的:“還在聯繫的話,可以繼續聯繫。她的包是香奈兒的,家世應該不錯。她也可以給你,你所想要的。”
其祁鬱的手稍稍緊了緊:“不。”
舒雅往民政局的窗口看了看:“去把戶口本拿走吧,今天不結婚了。”
在經過剛纔那個女人的話之後,她忽然就覺得,自己跟祁鬱就這麼扯證,會顯得太草率了。
他們分明什麼都不瞭解對方,祁鬱連舒家在哪兒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