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洛河往她走了過來,聲音放緩,又溫柔的不行:“雅雅,你不要這樣。”
“滾!”舒雅的聲音很大,眼眶也在剎那間就紅了。
她所有的情緒在此刻,好像都釋放了出來。
上次在咖啡廳的時候,要的只是氣勢,而祁鬱在那裏,給了她一定的氣勢。
所以,她一直都沒有覺得有什麼好難過的,好委屈的。
但是現在,同慕洛河兩個人處在一起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的心裏還是這麼難受啊!
自己還是執拗的沒有放下!
慕洛河上前,將舒雅直接抱在了自己的懷裏:“雅雅,你別生氣……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是回來了嗎……”
被慕洛河突然抱住,舒雅覺得有些犯惡心,伸手就想要將他推開,可是他的手就抱得越發的緊了。
“慕洛河,你放開我!你好髒!”舒雅大聲的吼着,想着五年前的事情,她就越發的覺得噁心了。
她曾經那麼喜歡的男孩子,那麼幹淨的男孩子啊……竟然是那麼髒的一個人!
藉着她,踩着她,只是爲了攀上……
呵呵!
舒雅的心口難受的不行,手也使勁的推着慕洛河。
慕洛河沒有鬆開:“雅雅,你聽我解釋……你不是想跟我結婚嗎?你說我可以辦畫展,你可以開公司,我們現在不就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嗎!接下來,只要我們結婚就行了啊!”
“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要報警了!”舒雅大聲的朝慕洛河吼着。
她的腦子裏“嗡嗡”的響着,像是有一團亂麻似得。
可是她聽清楚他可笑的笑話!
他說他們要結婚!
慕洛河繼續說道:“雅雅,我在國外的這幾年,我一直都沒有戀愛過,我心裏……只有你……”
“我不聽!慕洛河,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你覺得你說的這些話噁心嗎?”舒雅的眼裏有淚水在蘊集,她擡眼看着慕洛河:“你摸摸的你的良心,你髒不髒啊!”
“舒雅。”慕洛河驀地認真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這幾年,你在國內玩的不是也很開嗎。你身邊的男人換了又換,可是我都沒有計較的,對不對?”
“呵呵!”舒雅笑出了聲:“我求你不計較了嗎?這些都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慕洛河看着舒雅的模樣,像是覺得她不可理喻似得,只皺着眉:“雅雅,你要冷靜一點。你不能嫌我髒,因爲我也沒有嫌你髒。還有,我現在的身份,是完全配得上你的!但凡是說出去,所有人都會覺得你在高攀我。但是我不會這麼覺得,因爲我愛你。”
他像是在跟舒雅講道理,想要舒雅不鬧脾氣。
可他這模樣,讓舒雅更加的怒了。
分明他就是一個自己恨透了人渣,他卻像是站在道德制高點似得,在指責他?
他憑什麼?又有什麼資格指責她!
“雅雅,你不要鬧了。你身邊的那個男人,我會給他一筆錢,讓他去過他自己的日子。”慕洛河同舒雅說道。
雖然上次在咖啡廳的時候,他被祁鬱的那些狠話嚇到。
舒雅冷笑一聲:“你以爲你能弄走我身邊的人嗎?我跟祁鬱結婚,都不會跟你結婚!”
“叩叩、”
辦公室的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慕洛河迅速將舒雅鬆開,像是害怕被別人看見似得。
舒雅趕緊轉過了身,將眼淚擦掉。
員工進來,也不敢多看,只是在心底有了八卦的想法在迅速升起。
他們舒總跟慕洛河絕對有一腿!
“舒總,有位叫祁鬱的人說是找你。”那員工同舒雅說道。
舒雅聽到祁鬱的名字,瞬間像是見到了救命的稻草。
她說道:“讓他上來。”
“好的,舒總。”那員工應了聲,便趕緊離開。
等員工離開後,慕洛河再次將舒雅抱住:“雅雅,等那個祁鬱來了,我就給他一張支票,讓他填了錢,就趕緊滾!”
“你鬆手!我不會跟你結婚的!”舒雅沒有慕洛河會再次抱上來,所以沒有任何的防備。
慕洛河本身是知道祁鬱要來,便故意想跟舒雅親近,到時候氣氣祁鬱。
莫名的,他覺得祁鬱好像比自己優秀。
上次在咖啡廳裏面,舒雅說他是祁鬱的影子,祁鬱的替身,他就怎麼也走不出這個設定了。
好像自己確實是只能做祁鬱的影子!
祁鬱拎着一盅湯上樓到舒雅辦公室的時候,便看到辦公室裏面慕洛河抱着舒雅,要親上舒雅的臉,而舒雅在盡力的往旁邊躲着。
他的眸色一冷,走了進去:“鬆開她!”
祁鬱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殺意。
那雙眼也像是能夠將人殺死似得!
舒雅聽到祁鬱的聲音,往祁鬱看了過來,好像在剎那間、她的恐懼與憤怒都消失了不少。
慕洛河一隻手鬆開舒雅,另一隻手拉了拉自己的領帶,挑釁的看着祁鬱:“呵!這是我的女人,你叫我鬆開她?你算個什麼東西!”
祁鬱的眉色一斂,到了慕洛河的身邊,手裏裝了滿滿一盅湯的湯盅,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頭上。
“啊!”慕洛河完全沒有料到祁鬱會這麼做,他的腦袋瞬間開始流血。
祁鬱的臉上只有冰冷。
舒雅被放開,她立即往慕洛河的頭上看着:“血……流血了……”
祁鬱往舒雅看了一眼,將她的手拉着,直接帶到了自己的懷裏,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面前,不讓她去看那血:“不看就好。”
祁鬱的懷裏有點暖,有她熟悉且喜歡的體香。
“不是……”舒雅想要解釋一下,她不是怕血。
而是這麼一盅下去,慕洛河流血了,他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是報警的話,祁鬱會惹上麻煩!
她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竟然就已經開始替祁鬱打算了!
“嘶……你竟然敢砸我!”慕洛河搖了一下腦袋,用手捂着那鮮血淋漓的傷口:“你怕是不知道我是誰,我是什麼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