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如今暖玉溫香,溫柔夢美。
那位泠清姑娘,是真的知情識趣,讓他沉醉。
他都已經把太子側妃之位許出去了。
其實,便是太子側妃,也不是一個青y樓女子的身份可以得到的。但是,楚朝陽並不覺得這是問題。
他的太子妃當然不用他操心,父皇會爲他選最合適的大家閨秀,但是他喜歡的,卻只會是泠清這樣知冷知熱的解語花。
如今,他處理完奏摺,便會立刻回到九皇子府,與泠清飲酒賞歌舞,日子過得舒服又愜意。
皇上自然知道他贖了個青y樓女子在身邊,不過,皇上想着,兒子這麼大了,之前因爲不想讓大皇子四皇子黨們起疑,他表面上對楚朝陽是不聞不問的。
所以,後宮皇后和貴妃鬥得死去活來,大皇子四皇子更是把對方當仇人一般,但他卻很安全。
他沒有母妃爲他操持,現在,他自己開竅了,那也不錯。
雖然那女子身份低賤了些,但給他做個侍妾,也不用在意那些。
當然,皇上也隱晦地提醒過楚朝陽,他的身份貴不可言,但他正值年少慕艾的年紀,可以好奇,可以嘗試,但不可沉迷。
泠清的身份,他自然也派人查了個底朝天,是一個沒落家族曾經的大小姐,後被賣入青y樓,潛心學習,身份倒也簡單幹淨。
而且,輕舞軒辦事幹淨,將一切證據和痕跡都抹掉了,即使有心之人去查,不是皇家這樣的手眼通天,也未必能查得出來。
那楚朝陽想和泠清多待一會兒,皇上也很痛快地放行。
不過,楚朝陽把泠清帶回府,並且膩歪了半個月後,新鮮勁就沒有了,他聽說輕舞軒裏有好幾位頭牌侯選者,一個走了,會有另一個。
一人有絕活,別人也有。
他又好奇了。
於是,他又約了東方墨曄,再去輕舞軒喝酒。
他的慕僚中倒是有謹慎的,勸道:“殿下,再過五天就是冊封大典,莫如這幾天莫要出去,省得那幫頑固老臣以後攻訐殿下,說您流連風月場所,私德有失!”
楚朝陽很是不悅,沉聲道:“本皇子並不是去那裏玩樂,而是與東方先生共商大事!”
幕僚還是擔心:“可殿下,您身份貴重,輕舞軒畢竟是聲色之所……”
楚朝陽道:“你是擔心本皇子的安全?這個你大可放心,巡城衛,五城兵馬司都不是酒囊飯袋。”
慕僚見勸不住,自然也就不再勸了。
而且,的確如他所說,如今大皇子四皇子相繼出事,八皇子被趕出京城,九皇子幾乎已經毫無威脅。他想做點自己喜歡的事,也很正常。
楚朝陽讓向忠向東方墨曄遞帖子,東方墨曄自是欣然同意。
向忠回來稟告,楚朝陽也很高興。
他就喜歡東方墨曄這種人,又有財力又會來事,年紀輕輕能力不凡,只比他大個幾歲,但是,行爲舉止卻讓他欣賞又佩服。
九皇子府的豪華馬車緩緩出府。
這邊,東方墨曄看着手中的帖子,輕笑一聲。
顧九道:“主子,這個九皇子這是把你當冤大頭了。上次那位泠清姑娘他是膩煩了嗎?這才幾天吶?”
顧九驚怔了一下,才道:“主子,咱們現在怎麼做?”
“什麼都不用做!”
顧九看着他手中的帖子:“那位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若是他覺得主子輕慢了他,對主子使些絆子,主子想要的皇商,怕是會被他爲難!”
“皇商而已,本公子也不稀罕!”東方墨曄晦暗不明地一笑,眼底一片涼薄。
他將帖子隨意扔掉,轉身回去書房。
顧九撓撓頭,要是顧七在這裏,大概就明白主子的意思了,他太愚笨,而且主子好像也沒有解釋的興趣,他就不討人嫌了。
左右他只聽令行事,不需要有太多想法。有些事,不知道更好呢,這是顧七說的。
楚朝陽坐在馬車裏,嘴角噙着笑意,眼神中有些小小的雀躍和期待。
泠清說,輕舞軒裏,有個叫吟舞的姑娘,當初和她爭頭牌,她只險勝一丁點,如今她被贖身,那頭牌定然是吟舞姑娘的了。
泠清說,吟舞長得像畫中走出的人,比她還要好看,唱歌的聲音很好聽,有如黃鶯出谷,清泉下澗,繞樑三日不是誇張。
但吟舞只會唱歌,別的都不會,要不然,她還真爭不過。
楚朝陽心中癢癢,一個從畫中走出來的女子,有一副好歌喉,同樣是清倌人。在享受到泠清的美好後,他想自己身份貴重,再多想一個,又有何不可。
五天後,他就是太子,太子以後還會有兩位側妃,還有兩個良娣,多的是位置可以安排。
馬車走在寬闊的馬路上,四車並行的馬車,豪華而尊貴,馬車後,向忠向弘和七八個護衛一起跟着,氣勢迫人。馬車行駛得不慢,馬是駿馬,車是豪車,整個路面幾乎都被佔了。
楚朝陽還在道:“快一點!”
車伕又揚起了鞭,馬兒跑得更快了。
路人見到九皇子府的徽記,紛紛避讓。
楚朝陽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以後京城都是他的,他在京城的街道上跑馬,又有什麼大不了?
他已經在想着那吟舞姑娘的風姿了。
突然,他整個身子向前傾去,頭撞上車壁,發出咚的一聲。
是馬車突然停下來了。
四匹馬的馬車,要停下來會有一個緩衝,但是,此刻,這馬車卻突兀地停下。
楚朝陽捂着自己的額頭,神色暴怒,他怒喝:“大膽奴才,是怎麼趕車的?”
馬車外並沒有聲音。
楚朝陽更生氣了,猛地撩開車簾。
這時,外面已經傳來打鬥聲。
向弘道:“保護九殿下!”
九皇子府的護衛們把馬車護起來。
楚朝陽探頭往外一看,只見一個雞皮鶴髮的老頭兒擋在馬車前。
說也奇怪,他明明只是站在那裏,可那四匹馬竟瑟瑟發抖,一步也不敢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