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偷到休書後,鹹魚王妃掉馬了 >第298章 陰差陽錯
    回到勤政殿,掌事太監已經把昨天和今天呈送來的奏摺都擡了進來,足足四蘿筐,擺放整齊。

    皇上揉了揉額,認命地坐下開始處理那些摺子。

    這麼多的摺子,怎麼着也得處理到晚上了。

    看着其中不少摺子所奏之事看着重要,實則要麼老生常談,要麼言之無物,他煩躁地放下御筆。

    他在這裏勞心勞力,他的那幾個兒子倒好,在朝堂上都爭得已經不要臉了。

    一個個閒的是吧?

    他乾脆地叫道:“來人!”

    掌事太監齊公公小跑步的進來。

    皇上吩咐:“這一筐,着人送去給敬王處理!”

    齊公公一怔,皇上這是已經準備立儲了嗎?

    但是,這想法才冒出來,皇上又指另一筐:“這一筐,給定王!”

    齊公公忙應道:“是!”

    還剩兩筐,皇上想了想,乾脆指着又道:“這一筐,敬王;這一筐,定王!”

    剛好四筐,一人兩筐。

    他這個皇帝,也偷一日清閒!

    兩筐摺子擡到定王府時,楚雲程壓抑不住心中的狂喜,父皇讓他批奏摺,這不是交付朝事的意思嗎?很快,太子之位就會成爲他的囊中之物了!

    可惜,他還沒高興多久,就聽說敬王那邊也有兩筐。

    所以,父皇並不是在交付朝事,也不是在心中有了偏重,而是一視同仁。

    不過,雖然他與敬王同樣待遇,但至少說明,敬王在父皇的心中,也沒有比他高,還是平分秋色。

    至於父皇爲什麼要讓他們批奏摺,那定是要考較他們對國事的洞察力和掌控力,要根據他們的能力來決斷以後將大位傳給誰!

    所以,這些摺子批閱,不能馬虎。

    楚成鄴那邊想的也差不多。

    如果他們的想法被皇上知道了,皇上定會嗤之以鼻。

    真是想多了,他就是覺得自己累死累活,這些個兔崽子們精力充沛上躥下跳的,給他們找點事做,讓自己得一日清閒。

    楚成瑜得到這個消息,神色振奮地到了敬王府。

    對這個一母同胞的弟弟,楚成鄴還是頗爲信任的。

    楚成瑜興沖沖地道:“大皇兄,父皇這是對你委以重任,你的出色,父皇終於看到了!”

    楚成鄴道:“你想多了,老四那裏也有,同樣的數量!”

    楚成瑜頓時道:“父皇這是怎麼想的?明明大皇兄你各方面更出色,父皇卻遲遲不立你爲太子,還放任楚雲程那個草包跟你做對……”

    “慎言!”楚成鄴攔住他:“你怎麼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說話注意着點!”

    楚成瑜不以爲然,這裏又不是別的地方,可是大皇兄的書房重地,那些摺子也都整齊地擺放在大皇兄的案前。

    而且也沒有別人在。

    他就不信,大皇兄的書房重地,還能是不安全的地方,大皇兄就是太謹慎過頭了。

    他隨手拿起一本摺子翻了翻,覺得沒興趣,又放回,拿起另一本。

    楚成鄴自己在批閱,也沒阻止他的行爲。

    這是他一母同胞弟弟,有些他不方便做的齷齪事,還是楚成瑜幫他做的,兄弟同心,其利斷金,雖然對這個兄弟他也不是沒留手,不過,在這種小事上,他會做得大方到讓楚成瑜感動,寬容到讓楚成瑜死心塌地地幫他。

    楚成瑜翻了幾本,突然像發現什麼震驚的大事一般,驚呼道:“大皇兄你看!”

    楚成鄴正在批閱其中一份,被他突然一叫,手中的硃筆幾乎污了摺子,他急忙提筆,擡頭教訓道:“一驚一乍的做什麼?”

    這陣朝中都沒有重大的事,所以,父皇纔會把摺子分給他和楚雲程。

    像那種八百里加急的軍報或是災報,有時限性的東西,和這些摺子存放的地方都不一樣,所以,這裏面不會有那樣的東西存在的。

    楚成瑜卻是一臉古怪又興奮的表情,道:“你看這摺子裏說什麼?楚昕元他休妻!”

    楚成鄴放下筆,接過來一看,這是內務司呈上的摺子,“……夫梁王,天姿英武,文武雙全,年富有爲,正展鯤鵬之志時,自有少年傲世之心。與沐氏女因緣錯合,朝夕相對,難生濡沫之意,未有白首之情,今一紙休書,斷絕前緣……”

    這可有意思了,楚昕元這是飄了啊,剛升了京畿衛統領,就要把父皇聖裁讓他娶的王妃休掉。

    楚成瑜眼裏閃着興奮之色,還有一絲奸獪的算計,道:“楚昕元也真是捨得,他那個王妃長得……嘖嘖……”他嚥了口口水,眼裏的光逐漸猥瑣,“楚昕元不要正好,沒了梁王妃這個身份,本王也不用再顧忌什麼了!”

    楚成鄴皺眉看了他一眼,道:“你要多少女人要不到?至於對一個棄婦這樣垂涎嗎?”

    楚成瑜眼裏的笑猥瑣又淫y賤:“什麼棄婦?大皇兄你有所不知,沐清瑜雖然豁了名節在日照軒裏製造了和楚昕元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的事實,讓父皇聖裁成了梁王妃,可楚昕元都沒碰她呢,她還是個雛!”

    楚成鄴:“……”

    日照軒中的事,他們的母妃寧妃也參與其中,這件事楚成鄴後來也知道了,不過楚成瑜不知道。

    當然,楚成鄴也不可能爲沐清瑜正名,說不是她算計。他只是淡淡提醒:“內務司送來的這摺子,是給父皇御覽的!”

    楚成瑜不以爲然地道:“這裏這麼大一堆摺子,不都是拿去給父皇御覽的嗎?但是現在父皇已經委派你處理了。要是你再把這份摺子拿給父皇,父皇會怎麼看大皇兄?”

    楚成鄴沒說話。

    楚成瑜目光閃爍中,已經開始口若懸河:“大皇兄,這件事,可以從幾個方面來分析。”

    他扳着手指道:“楚昕元如今是京畿衛統領,以前這傢伙在宮裏的時候,就像一個陰暗的老鼠。現在當了差,也不親近大皇兄,反倒是越來越得父皇看重了,委派的差事多重要啊,京畿衛統領。京城的安危可都在他一人身上。這老鼠做事還挺謹慎,幾乎沒什麼錯處,時不時的還立一功。但他現在休妻,就是不把父皇當初的聖裁放在眼裏。你說父皇知道這件事,會不會生氣?”

    楚成鄴目光暗了暗,不過表示他在傾聽,這讓楚成瑜更想說服他了。

    “做事再漂亮,再謹慎,失了聖心,就永遠是那隻陰溝裏的老鼠。他既然不能爲大皇兄所用,大皇兄又何必憐憫他?”

    楚成鄴淡淡地道:“他的事與本王無關,本王並沒有憐憫他,只是這事還要妥善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