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轉向楚夢瑩:“我梁王府的橋和你一定相沖,以後你還是不要到梁王府來了。還有,更莫要說出王妃把你推下水這種話!只要不是智障,都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即使你不知道感激,也不該仇報。”
他聲音清冷,雖是在說楚夢瑩,衆皇子卻感覺有被冒犯到。
但此時誰也沒有說話。
有心替楚夢瑩說兩句吧,有成爲智障的嫌疑。
楚夢瑩萬萬沒想到,楚昕元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向被人哄着捧着的金尊玉貴的人,先是差點掉到水裏嚇個半死;接着又被這話氣個半死。
她氣沖沖地道:“不來就不來,你以爲本公主稀罕來?什麼破地方?本公主纔不想待!”說完,紅着眼灑着眼淚轉身就跑。
宮女們趕緊跟着,一羣人呼啦啦地離開。
楚成瑜幸災樂禍地笑道:“五皇兄你慘了,誰不知道七皇妹在父皇眼裏就是個寶貝疙瘩,你把她惹了,她在父皇面前一哭,你這梁王府還保不保得住還是兩說呢!”
楚昕元瞥他一眼,道:“父皇英明神武,明辨是非。父皇會爲了幾句爭執,就將梁王府收回?老六的意思,是說父皇是老糊塗?還是說父皇的金口玉言是假的?又或者,你這麼能揣度父皇的心思?”
楚成瑜純是嘴上賤一把,被楚昕元這麼一懟,頓時覺得沒趣,而且,這話他還不敢答,也不敢不答,哪個問題都誅心啊!
說父皇金口玉言是假的?他這是質疑父皇說話的權威?
說他揣摩聖心?自古伴君如伴虎。哪怕他身爲兒子,也不敢去揣摩聖心,同樣是一道送死題。
他嘟囔道:“你別胡說八道,我就是開個玩笑。再說是你得罪了七皇妹,與我可沒有什麼關係,別拖上我!”
楚成鄴見楚成瑜喫憋,忙哈哈笑着打圓場道:“都是自家兄弟姐妹,哪有什麼得罪不得罪的。七皇妹不懂事,她先回去了也好,我們兄弟難得一聚,可別因爲小事壞了興致。”
衆皇子們頓時附和,只有楚景弦道:“本王已經和人約好要去興和坊一決勝負,就不奉陪了。”
楚景弦在幾個皇子之中本來也是獨立特行,好像除了美食和賭錢,他對別的什麼也不感興趣。今天能來梁王府,已經很是令人意外了,倒沒有人覺得他掃興。
再說,他既不是楚承鄴一派,也不是楚雲程一派,他的去留,無關緊要!
他離開後,幾位皇子一直逗留到用過午膳才離開。
表面看起來也算是皆大歡喜,賓主盡歡了。
的確是皆大歡喜。
自從楚昕元回到京城之後,可沒少被試探,從梁王府被安插的像篩子一樣就可以看得出來。
試探什麼?無非是看看他有沒有什麼野心,看看他會不會是自己前路的阻礙,看看他會不會成爲自己的絆腳石,現在,結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