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靈的心情很不錯,至於獸神繼承人這個身份嘛,是真的特別好用,反正獸神已經死了,也不會有人跳出來拆穿她。
反正在她看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趟行動是穩了。
仙靈之所以這麼自信的原因是因爲:就在昨天,她剛踏入扶桑樹的領地內側,她就驚喜的發現,山海經更加的活躍了,它不斷的上躥下跳着,連繫統都壓制不住!
仙靈當即就果斷的對它進行了獻祭。
爲了防止不要臉的小偷橫插一槓,仙靈獻祭的都是她當初在森林裏撿到的高階靈獸屍體。
那些屍體雖然都被挖去了內丹,但是卻擁有着上千年的修爲,靈氣之充沛,不比任何靈石低!
果然,這次獻祭成功了!
山海經非常利索的收取了所有的屍體,並且還給出了她提示。
她不僅掌握了扶桑樹的命脈,也知道了增強山海經的方法。
只要這次她成功的誅殺了扶桑樹,系統就蹦躂不了多久!
……
寂靜無聲的山谷裏,沒有任何蟲鳥的叫聲,昏黃的光線下,無數的靈植在一閃一閃的彰顯着活躍的生命值。
桑韭手裏抱着一件玉製的靈器,小心翼翼的蹲在灌木叢裏。因爲太過於緊張,她的額頭不斷的有冷汗滲出。
汗水越積越多,慢慢順着她的鬢角滑落,。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山谷的正中心。
和別處露天的領地不同,山谷的正中心有一棟用植物搭建而成的房子,看起來很是精緻。
房子裏的燈光已經熄滅了,裏面很久沒有傳出動靜。但即便如此,桑韭還是不肯輕易靠近,她得確定,靈巫是否真的睡着了。
就是不久前,桑韭按照仙靈的吩咐,在接到靈巫的傳召時,帶上藥液,虛與委蛇的和她上演了一場忠心耿耿的大戲。
靈巫很滿意桑韭的‘識趣’,於是大方的賜予了她防禦靈器。
桑韭裝作感恩戴德的答應了,然而就在靈巫轉身去儲物櫃裏拿靈器的時候,她卻動作飛快的把一整瓶藥液撒在了靈巫睡覺的土壤裏。
靈液是仙靈交給桑韭的,無色無味。
桑韭根本不確定這靈液是否有效,穩妥起見,她非要親自確定才放心!
於是,她將仙靈吩咐的快速行事給忘到了腦後,而是暗自蹲守了兩三個小時。
確定靈巫是真的睡着了之後,桑韭抱着靈器慢慢的靠攏了過去。她特意弄出了很重的腳步聲,但是靈巫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心翼翼的拉開藤蔓編織而成的簾門,桑韭看到靈巫安安靜靜的躺在土壤堆砌而成的牀上。稍顯沉重的呼吸和插在土壤裏的密集根鬚,都在告訴桑韭,靈巫是真的睡着了。
桑韭鬆了口氣。
“靈巫大人,您睡着了嗎?”桑韭喊了一聲。
靈巫沒有半絲的反應。
於是桑韭大着膽子,踮着腳,悄無聲息的靠近了她。
動作迅速的取走靈巫腰間的須彌袋,桑韭正欲撤退,門口突然出現了一片陰影。
桑韭嚇了一跳。
她心臟狂跳的看着族長漸漸走近,碧綠的瞳孔因爲太過於驚懼而急劇的收縮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桑耳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桑韭。
不動聲色的把須彌袋藏在了背後,桑韭動作自然的給族長行了一個禮。她語氣強裝鎮定的道:“是靈巫大人叫我來拿靈器的。”
桑耳輕輕的嗯了一聲:“既然拿到了,那就快走吧!”
“是。”
悄悄的把背後的手挪到了左側,桑韭表情自然的從族長的身旁走了過去。
“對了……”就在這時候,桑耳卻突然喊住了桑韭。
桑韭動作僵硬的停在原地,她回過頭:“族長,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桑耳目光直直的盯着桑韭,他墨綠色的眼珠子在陰暗的環境裏,泛着一股讓人看不懂的晦澀暗光:“巫的須彌袋有點特別,你即便是偷走了也打不開。”
桑韭:!!!
“你應該這樣做。”在桑韭懵逼的目光中,蒼耳朝靈巫的牀鋪走了過去。
他面無表情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瓷瓶,然後扒開了塞子。
桑韭頭腦充血的注視着族長往靈巫的土地裏倒着綠油油的液體。
那液體散發着刺鼻的氣味,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桑耳淡淡道:“只有她死了,被認主的靈器才能打開。”
桑韭抖動着脣角:“我沒想殺她。”
“嗯我知道,是我殺的。”
“您爲什麼要這麼做?”
桑耳墨綠的瞳孔裏翻涌着暗涌:“窩囊廢當久了,總是要奮起反抗的。”
就在不久前,桑竹抱着珍藏多年的竹酒來找他,並趁機偷走他腰間的鑰匙。他就知道,他心裏必定有不甘心,他今晚肯定要做出點驚天動地的大事!
連部落裏的年輕人都知道奮起反抗,而他作爲一族之長,又有什麼資格眼睜睜的看着他的族人去送死?
於是他故意裝醉,讓桑竹安然無恙的拿走了鑰匙。
本來他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找靈巫同歸於盡的,沒想到卻碰上了桑韭,更沒想到,桑韭手中還有能使靈巫沉睡的藥劑。
這倒是讓他撿回了一條命。
看着呆呆看着他的桑韭,桑耳哈哈大笑道:“說吧,你們究竟想做什麼,我幫你們!”
桑韭是真的驚呆了:“您也被阿靈給說服了???”
“阿靈?”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桑韭一臉懵逼的和族長報告情況時,仙靈和桑竹正走在沒有任何光線的地下冰穴裏。
空氣裏瀰漫着一股潮溼加腐朽的氣味,越往下越寒冷。
桑竹抱着手臂哆哆嗦嗦的打着擺子,他身上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連紮成的馬尾都被凍得豎了起來,就像一根綠色的天線。
仙靈卻一臉輕鬆寫意的在寒意裏穿梭着,別說是結冰了,臉都不帶通紅一下的。
‘原來她這麼耐凍啊,怪不得她可以穿越冰原到達這裏!’桑竹忍不住心裏想着。
看到桑竹這慘兮兮的樣子,仙靈掏了一顆紅榛果遞給了他。
“你們這麼怕冷,下海了怎麼辦?”
桑竹嚼着果子口齒不清的回答道:“也就只有這一段路程有點冷而已,等入海了就不冷了,海里的溫度可比這裏高多了。”
仙靈點頭,表示明白了。
很快,扶桑部落的入海口就到達了。
這裏牢牢的鎖着一扇一看就是靈器的大門。桑竹從懷裏掏出鑰匙熟練的把鐵門給打開了。一瞬間,洶涌澎湃的海水朝他們衝擊了過來。
確定仙靈入海之後,桑竹連忙將鐵門給帶上,隔絕了海水的繼續涌入。
桑竹麻溜的鑽進深海,像條魚一樣靈活的遊動着,他們部落爲了生存,早就進化出了像是魚鰓一樣的器官,現在待在水裏,別提有多愜意了。
然而,等他回過頭一看,阿靈幼崽卻更牛批更舒服!
只見她不知道戴了個什麼寶貝,所經之處,海水紛紛避讓,方圓一米的範圍內甚至還拉風的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看着阿靈轉動着小腦袋謹慎的四處打量着,桑竹忍不住開口咕嚕嚕道:“你放心,我們部落每天都會清理這附近的海域,這裏絕對安全。”
不是安不安全的問題……深海恐懼症患者,瞭解一下?
看到這種陰森森的海底世界,仙靈就忍不住渾身冒起雞皮疙瘩,但是作爲‘獸神的繼承人’她肯定不能表現出任何的害怕情緒。
於是仙靈淡定的點點頭,語氣自然的發佈號令:“我知道了,你在周圍放風,我去尋找你們樹祖的根鬚。”
桑韭很納悶,他們天天在這入海口進進出出的捕獵,怎麼就沒見到他們樹祖的根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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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經可以接受任何靈物,不是仙靈親手誅殺/採集的都可以;而系統因爲有程序設置的限制,所以只能接受仙靈親手採集的靈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