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雲陽,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麼。”江幟舟忽然壓低了聲音道,“那天的辣椒粉是你放的吧?”
他目光如炬的緊緊盯着陳盼,如果眼神能夠具象化,陳盼臉上非被盯出兩個洞來不可。
“呵呵,我沒明白您的意思。”陳盼乾巴巴的笑了一聲,生怕他忽然聰明起來,要翻那天晚上在酒吧裏的舊賬,主動出擊道,“如果你是要追究我整你的事的話,這事就得好好掰扯一下了。”
江幟舟頗有點新賬舊賬一起算的意思,冷笑道:“是麼?那你倒是說說看,難不成那辣椒粉是自己飛上去的?”
“我看八成是服務生送錯了。”陳盼見他既不知道藥物的事,也不記得後來在酒店房間裏發生的事,索性把鍋推了個乾淨利落,“再說了我就喜歡喫水果蘸辣椒粉,你管得着麼?我還想知道我的水果被誰吃了呢。”
反正那天的水果是已經不在了,就算是江幟舟非要拿這個說事,也沒有證據,她這樣想着,是越發的理直氣壯了。
江幟舟見狀,也不好把困擾他的事情給說出來,只沉下臉來,黑得跟抹了好幾層灰似的。
“行了,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走了。”陳盼見情況要遭,也無意再在這裏挑釁,她又不是舒服日子過得久了,要跑來自找不痛快,擡手便將文件又往桌上甩了甩,壓根忘了自己口袋裏還裝着什麼。
一瞬間,辦公室裏安靜得要命,陳盼更是直接閉氣死過去的心都有了。
江幟舟長了眼睛,自然不會看不到陳盼看得到的東西,他目光迅速在藥盒上轉了一圈,想要弄清楚這是什麼藥,但還沒等他看清楚,陳盼就伸手將藥盒給撿起來了。
“不好意思啊,沒拿穩。”她強壓下內心的擔憂,竭力用平靜的語氣說到。
老天爺啊!你一定要保佑我!千萬別讓他追問或者跟上來看!陳盼在心中無聲的祈禱着,她一邊用最快的速度往外走一邊用餘光打量着他的反應,生怕他忽然反應過來,要起身刨根問底。
然而,江幟舟只是抱臂冷笑了一聲,嘲諷道:“馮總,病沒好就早點去治,萬一你再跟上次一樣一走一個月,事情可就不好搞了。”
陳盼爲了給這次迴歸找個合情合理的藉口,謊稱“馮雲陽”是去治了一個月的病,雖然公司裏的大部分人都不信,但面子上還是過得去的,江幟舟忽然拿這個說事,擺明了是在諷刺她。
“多謝關心。”她忍住回懟的衝動,頭也不回的匆匆跑出了辦公室,藥盒自始至終被她緊緊捏在手裏,沒有再被江幟舟看到包裝上的任何一個字。
陳盼一鼓作氣跑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因爲緊張的緣故,路上甚至都沒敢停下來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