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幟舟上身的衣服已經徹底被先前那位熱情的美女給脫掉了,腰帶扣也敞開着搭在腰際,只是不知爲何,褲子還勉強掛在身上,只是怎麼看怎麼有點鬆鬆垮垮的意思。
“江幟舟!你快點醒醒!”陳盼一邊掐一邊喊,後來索性使勁去拍他的臉,要是動作再有頻率一點,估計效果就跟打耳光差不多了,她並沒有報私仇的意思,可眼見着他躺得異常安穩,一點反應都沒有,真跟斷氣了沒兩樣,還是不由的加大了力度。
先前調酒師給陳盼送藥的時候,曾經神祕兮兮的說過這個藥特別猛,要她小心點用,她當時對此還沒有真切的認知,直到此時此刻,才明白什麼叫悔不當初。
“我的老天爺啊,一杯雞尾酒而已,該不會是這兩樣東西加在一起,會有意料之外的化學反應吧?你快醒醒!信不信我真打你!”
陳盼已經開始摁着江幟舟的肩使勁搖晃了,都這時候了,她也顧不上去想男女有別了。
然而,江幟舟仍舊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樣,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像是被封閉了起來,就連呼吸也漸漸變得困難。
他只記得方纔有個女人很煩很吵,眼見着她是打定主意不肯走了,他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斃,於是便起身要先走,不成想對方不依不饒的糾纏上來,兩人就此在房間里拉扯了一場。
偏偏房間裏的光線過於昏暗,女子見他人事不省的倒下,誤以爲他是猝死了,這才叫來了不知前因後果,一心覺得是自己讓調酒師加的藥粉劑量太大,所以不小心就把他給玩死了,趕緊打了電話給陳盼,立馬溜了。
“我說你這時候能不能爭點氣?平時不是挺能折騰的麼?怎麼喝了點酒就這麼外強中乾呢?!”陳盼不懂急救知識,只好由着性子試圖喚醒他,一邊嘗試一邊抱怨他的身子骨。
她不知道,江幟舟揹着私生子的身份長大,什麼樣的苦都能喫,什麼樣的委屈都能忍,唯獨受不了被人說不爭氣,別說他只是暫時昏迷了,就是真得快被藥死了,聽見這話也能立刻清醒。
在陳盼慌張得不得了,就要出去叫人的時候,江幟舟看似沒有半點要醒來的跡象,實際上卻漸漸恢復了一點知覺,雖然很快就被藥物又給吞噬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陳盼終於是放棄了她手足無措的搶救,有氣無力的往牀邊地毯上一癱,焦急道:“完了,這下子是真要背官司了。”
她大大咧咧的長到這麼多,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然而卻沒想過會跟人命案子沾上關係,當場悔得腸子都要青了,心說早知今日,真是寧可就用辣椒粉整他算了,畢竟拍下他出醜的畫面也算是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