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冷風吹來,她輕輕顫了顫。
“要我抱着你嗎?還是要下來站着?”
“……抱着吧,可以嗎?”
“當然。”先生把她往懷裏緊了緊:“想哭就哭吧,哭多大聲都沒關係。”
“先生。”
“嗯,我在。”
“你要是累了就告訴我。”
先生輕笑:“你對你的體重和我的體力都認識的不夠深刻。”
這話說的,時繁星微微紅了臉。
“我怕你累。”
“我知道。”先生道:“但是沒關係,我願意。”
時繁星鼻子一酸,淚水決堤而出,埋在他懷裏哭的天昏地暗。
這些年的委屈,怨恨,痛苦,全都一股腦哭了出來,眼淚都落在了他的襯衫上,不一會兒就濡溼了一小片,被風一吹冰冰涼涼的。
不知過了多久,她哭的累了,漸漸平息了下來。
“繁星,”先生的吻落輕柔地在她的發頂:“好好睡一覺吧,我抱着你睡。”
“……你別給我打電話了!繁星還睡着你!”
“不行,憑什麼?繁星不想跟你說話,你個大男人不要磨磨唧唧的行不行,離個婚而已,非要說最後一句話,娘們唧唧的……”
誰在說話?
時繁星悠悠轉醒,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病房裏,躺在了病牀上,懷裏的小圓月都已經醒來了,睜着大大的葡萄眼,水汪汪地看着她。
時繁星心裏一軟,輕輕在她的小臉兒上親了一口,小傢伙立刻咯咯的笑起來。
“沒心沒肺,”時繁星輕輕點了點她的小鼻子,“昨天媽媽真的快要嚇死了,你個小笨蛋,味道不對你怎麼也喝呀?”
“繁星!”沈如意飛快地掛了電話,撲了過來,眼眶和鼻頭都紅了:“你怎麼這麼命苦啊!我就離開了一下午,怎麼又出事了……”
時繁星看她的樣子,估計是來的時候哭了一場。
她輕輕拉住沈如意的手,勸道:“你都在醫院裏陪了我好多天了,肯定耽誤了你好多事情吧?”
“不耽誤,我本身就沒什麼事兒,我爸的公司現在有了資金,發展的越來越好,已經接到了好多合作,他巴不得我天天來看你這個大恩人呢。”
“……什麼大恩人……”
“就是大恩人!原來在學校的時候你救過我一次,長大了你又救了我家一次,繁星,你這個朋友我沈如意認定了,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我,我一定替你辦好!”
時繁星輕笑:“那你先幫我寫個辭職信送去給陸總吧,我恐怕沒辦法去上班了。”
“哦這個,”沈如意來了精神,興奮道:“誒我跟你說,陸廷可真夠意思,他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材,所以不但沒有開除你,反而還破例允許你可以在家辦公,工資也照常給你發。”
時繁星有些喫驚:“真的嗎?”
“那可不?”沈如意開心極了:“我跟你說繁星,你上次給方太太設計的那一套珠寶,你都不知道有多火!就昨天下午,方太太去了一個拍賣會,就戴着你設計的那一套珠寶去了,結果你猜怎麼着?現場的所有夫人太太們都喜歡瘋了!一窩蜂的涌去了唯一珠寶,指名道姓的要你給她們設計,唯一珠寶這一波賺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