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的手勁陡然加大。
“咔嚓——”
隨着清脆的骨裂聲,腕骨瞬間被捏斷。
“啊......”黃哥面目猙獰,發出悽慘的叫聲。
“啪!”
一巴掌狠狠輪在黃哥臉上。
肥碩的面頰瞬間腫成豬頭,鼻血流了下來,黃哥整個人完全被砸懵軟綿綿地癱瘓了下來。
但這,遠沒有結束。
“你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而這個大錯誤,需要用你的後半生來償還!”
林墨白冷眸盯着黃哥,緩緩擡腳,猛然對着他的啤酒肚踹了過去。
“噗......”
黃哥張嘴吐出鮮血,看的在場衆人面面相覷,頭皮發麻。
呂雲婷見狀慌忙想跑,可門外卻站着一位身着黑色西裝的高大男子。
“滾!”宋明滿臉猙獰地堵在門口,周身煞氣沸騰。
“大哥,欠錢的是這一家人,和我無關。”
呂雲亭嚇得顫顫驚驚,還以爲林墨白等人是地下錢莊來討債的人,忙指向病牀上的葉光:
“看到了嗎,就是這個人籤的欠條,你們要錢找他們去,他們家有房有車,肯定能還上的。”
聞言,林墨白的臉色愈加冰冷。
“宋明,你知道該怎麼辦。”
林墨白不鹹不淡的一句話,算是宣判了黃哥的死刑。
宋明躬身行禮,隨後單手拽着一臉驚慌的黃哥拖出病房。
韓嘉和些許忐忑地看向林墨白:“這位小哥,欠條上確實是我老公的名字,但真正欠錢的確實葉真那人渣,我麼也只是受害者。”
葉光與韓嘉和也下意識地以爲林墨白是地下錢莊的人。
“叔叔阿姨,你們誤會了,我只是葉婉秋的同學。”林墨白苦笑着搖搖頭。
“同,同學?”
韓嘉和頓時愣了一下,看了眼林墨白,又看了眼自己女兒。
“爸媽,他真是我同學,他不是壞人。”葉婉秋連忙解釋道。
隨後,又感激地看向林墨白:“墨白,剛纔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害,舉手之勞而已。”
林墨白笑着搖搖頭。
呂雲婷聽到不是地下錢莊的人後,也逐漸緩了過來,立馬尖酸刻薄道:
“既然不是葉家的人,又和地下錢莊沒關係,剛纔爲什麼動手打人?這是我們的家事,趕緊給我滾。”
“呂雲婷!誰和你是一家?”
葉婉秋氣的俏臉通紅:“剛剛明明是你們先動手打人的,應該是你滾。”
“你這個毛丫頭怎麼說話呢,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小舅媽,你......”
呂雲婷還要說些狠話,瞬間感到一旁的冷厲煞氣死死盯着自己,嚇得不敢多言。
林墨白淡淡道:“你既然是葉真的妻子,那他欠下的錢,你們夫妻理應共同償還。”
“憑什麼,就憑你這一句話?”
呂雲婷冷哼一聲,不屑地笑道:“籤條約和欠條的是葉光,就算鬧到法院打官司也是我們有理。”
“怎麼,擺着副臭臉給誰看呢,還想打我啊?來來來,你動我一下試試。”
他看到林墨白在講道理,重新恢復了趾高氣昂的模樣。
葉光被氣的咬牙切齒:“你,你無恥!”
“無恥?無恥又怎麼了,反正今天是我來你們家最後一次,以後你們家生死都和我無關。”
呂雲婷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站住。”
林墨白叫住此人,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摞欠條,直接甩在了呂雲婷的臉上:“看看,這就是你和葉真欠下的債吧。”
“嗯?”
呂雲婷低頭撿起一張,待看清楚後臉色瞬間大變。
這些欠條,正是她和葉真兩人欠下的,可這些都存放在地下錢莊,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
呂雲婷雖然一臉驚愕,但很快繼續冷笑起來:“是又怎麼樣,按照條約,很快債務就要變成葉光的了。”
林墨白再次拿出一份合同,泥頭看向病牀上的葉光:“叔叔,你看看這些是不是當時籤的條約母條。”
“啊......”
葉光有點不可思議地接過來一看,頓時大驚:“這,這是母條,可它怎麼會在你這兒?”
“我託一個厲害的朋友,讓他幫忙把這些母條給拿了出來。”
林墨白撒了個謊道:“叔叔,既然母條已經給你了,若是現在撕碎的話,那你籤的條約自然全部作廢,所有債務也會從此重新變成葉真和呂雲婷夫婦倆。”
“真的,可以嗎......”
葉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林墨白笑着點頭道:“當然是真的,就算是打官司也不用怕,頂多只是有些麻煩而已。”
“這種母條一旦撕毀,將從此與你葉家毫無關係,只要地下錢莊敢來找你們,報警可以全部抓走。”
韓嘉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趕緊接過條約撕成了碎片。
葉光也如釋重負地走下病牀,掏出打火機將其直接燒成了灰燼,然後轉身衝進了下水管道。
“好了,現在所有的債務欠款人,已經重新變成了葉真和呂雲婷。”
“什麼?!!”
呂雲婷瞬間呆在原地,面色大驚。
“不可能!你這小子嚇唬誰呢,地下錢莊的母條怎麼可能會外流出來,你,你肯定是在騙人!”
呂雲婷不信邪,掏出手機打電話詢問。
但很快,他的臉色就變得驚恐萬分。
地下錢莊在昨晚就已經完全覆滅,所有的債務被銀行取代,但欠款仍需要正常還款。
這還沒完,她掛斷電話才發現,自己剛纔收到了好幾條催債人的短信,這些都是葉真的狐朋狗友,賭博的時候欠了不少錢。
本來想靠着霸王條約轉移,現在條約失效,還款人自然變成了她和葉真夫婦倆。
除去高利貸的利息部分,大大小小地加起來足有八百多萬。
“砰......”
手機瞬間滑落在地。
呂雲婷大腦一片空白,癱坐在地上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