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小注意到她的指甲劈了一半，其中一個指甲縫裏甚至有泥土。
她神情癲狂，配合這一身邋遢的扮相和曾經的女明星大相徑庭，別人看不出她是之前赫赫有名的於靈，倒像是跑出來的女瘋子。
顧小小扯住不管不顧只呢喃着“救我”的於靈，皺了皺眉，看了看這附近人來人往的環境。
於珊看出了她的顧慮，雖然她不清楚眼前是個什麼情況，但看起來應該和顧小小有關，她善解人意的對顧小小提出建議：“我家就在這附近，不如去我家喝杯茶？”
顧小小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打擾了。”
“你放開我！”然而這個時候於靈卻不依不饒的撲騰着嘶吼：“你要幹什麼？你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顧小小眯了眯眼，她之前的行爲讓自己以爲她是認出了自己，但現在看她害怕的渾身顫抖的樣子，又不像是認出來了自己是誰……
於珊衝她使了一個眼色，顧小小立即說：“我是來救你的，如果你不聽話，那我就放你走。”
一聽這話於靈果然着急了，急忙用髒兮兮的手拽住她：“你別走我求你，你別走，帶我去找顧小小……我有話告訴她……”
“她不認得你是誰嗎？”於珊驚奇了：“她瘋了，走吧，先去我家。”
兩人就這樣攙扶着於靈來到了於珊的家中，這是一間一室兩廳的小屋子，屋子不大卻收拾的很乾淨，暖黃與白相得益彰，還有客廳上花瓶中鮮花的芬芳，一切都昭示着屋子主人溫柔的性格。
“隨便坐。”於珊笑了笑：“這裏是我在大學旁邊買下來的一棟小房子，地方不大，但是很明亮，位置也好，我挺喜歡的，之前有買的別墅，但是住起來太空曠，就經常住在這裏了。”
“謝謝。”顧小小看了一眼正在發呆的於靈，對着於珊鄭重其事的說：“謝謝……”
“沒事沒事，我們是好姐妹，幫幫忙又能怎麼呢？更何況這個人是於靈吧，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兩人轉頭看向於靈，顧小小沉默了一會，猛地拍了一下她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於靈正在昏昏沉沉的狀態裏，冷不丁被一拍，驚叫一聲睜開眼一看，表情瞬間從驚恐變成了驚喜又變成驚恐，她一把握住顧小小的手：“顧小小！對不起！求你別殺我……我有話給你說，我可以說是誰指使的我，我是被指使的，我是被迫的，我還有用……”
顧小小臉色猛地一變，看了看神情複雜的於珊，覺得這件事是非解釋不可了。
“沒事，你可以不說。”似乎是看出了顧小小的難言之隱，於珊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