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冷笑一聲,她自打見到李博的第一刻,就知道她是個紈絝的花花公子,可他未免也太囂張了。
“你到底看夠了沒有”
那女人擡眸一看,原來站着的這人不是服務員,而且還是一位影視明星,她不想惹是生非,於是把衣服穿好,在一旁勸道,“李博,算了吧,不要鬧了。”
“我們在這裏怎麼了”李博反問道。
唐欣的臉色很不好看,指着他破口大罵,“你以爲你做的這叫人事嗎夏可可對你不好嗎幹嘛還找別的女人。”
李博聞言,冷笑一聲,他覺得這女人根本不像是混娛樂圈的,倒像是個青春期什麼事都不懂的小姑娘,就連說出的話都讓人發笑,“感情,不是她對我好就可以。”
“你揹着她做這種事情,而且還是在她開的酒吧裏面,你不心虛嗎”
李博沒空和她扯談,所以別開臉,愛答不理的說,“趕緊滾,別讓我發火。”
唐欣氣急,拿着酒瓶子就往李博的頭部砸去,“我今天就替夏可可教訓你這個不要臉的。”
雖然酒吧的客人不多,但一個大明星和一個上半身赤.裸.裸的男人打來打去,還真是有看頭。
他們紛紛拿起手機,李博聽到咔嚓咔嚓的聲音,心裏瞬時亂成一團,他不僅失了面子,還要被一個女人指着鼻子罵。
怒火更旺,他掙開了唐欣的手,說道:“你以爲我不煩嗎她每天和個死鹹魚一樣躺在牀上,什麼動作都不會,瘦的皮包骨,你以爲我願意面對這樣的殭屍嗎”
唐欣聞言,手指下意識的按動手臂,緩解一下痠痛,之後,又撩起酒瓶子砸向李博,“你這種人,就該一輩子單身,就該一輩子沒女人,今天姐姐要讓你變成太監。”
李博覺得這女人是瘋了,他剛想動手,夏可可就在一旁及時攔住了唐欣,“好了,別在這鬧事了。”
這下唐欣真的不淡定了,以夏可可的脾氣,怎麼會放過這對狗男女
她質問道:“你不在乎嗎”
夏可可刻意的迴避這個問題,說道:“好了,別鬧了唐欣,這對你並不好。”
唐欣用酒瓶指向李博,“那你讓這個王八蛋胡作非爲,他剛纔說什麼你都聽到了吧。”
死鹹魚,皮包骨,殭屍,這些不堪入耳的字眼夏可可都記在了心裏,她怎麼會沒聽到呢
“唐欣,我叫你別鬧了。”
唐欣放下酒瓶,問道:“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夏可可不是從來都是不喫虧的主嗎怎麼到了這貨手裏,你就變成了窩囊廢。”
“對。我就是窩囊廢,你滾,趕緊滾。”
唐欣覺得,滾得人應該是李博和那個下賤的女人,沒想到,夏可可景然讓她滾。
她臉色沉下來,無比鎮定的說,“好,我滾。”
閨蜜當了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吵架,甚至說,從來沒有任何事情兩人紅過臉。
這麼多年,爲了個男人和她吵架,值得嗎
唐欣坐在天台上,手中還拿着那個酒瓶,想起了剛纔的一幕幕,唐欣苦笑一聲,開始大口大口的喝酒。
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夏可可走過來,她頭一次對唐欣有些害怕,怕自己萬
>>
一再說錯了什麼,又惹得她不開心了。
唐欣看着地面多了一個影子,她連頭都沒回,說道:“什麼時候這麼鬼鬼祟祟的。”
夏可可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啦,剛纔的事情。”
“你應該跟你自己說聲對不起,幹嘛那麼下賤。”
夏可可雙手捧着臉,眼睛望向天邊,“其實我就是很喜歡他啊,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喜歡的我可以忽略他搞外遇,哦,不對,應該說我也是他的玩物,而且,還是他不怎麼感興趣的一個玩物。”
“跟他分手吧,這種男人,不值得你去愛,依你的性子,再相處個幾年,你就離不開他了,到時候,他不能給你一個承諾和婚姻,你們在一起有什麼意義呢”
夏可可問道:“那你和陸景城呢,結婚後又離了,一紙婚姻,只不過就是多了一層法律保護而已。”
唐欣承認,自己在感情方面上,也是個受盡挫折的女人,先是陸子豪,後是陸景城,兩個男人都讓她此生不想再愛了。
“是啊,我沒資格說你。”
夏可可的語氣並沒有剛纔那般剛硬,聲音柔柔弱弱,帶着一絲哭腔,“唐欣,你比我強多了,至少還有個男人愛你,疼你。”
“別提了,他都快要結婚了,還說些什麼呢渣男一個。”
夏可可拿出身後的啤酒,喝了一口,“對,渣男。”她直直的站了起來,沖天空大喊道:“這全世界都是渣男。”
唐欣也和她一樣,扯着嗓門喊道:“全世界的男人沒個好東西。”
兩人在天台上睡了一宿,次日醒來的時候,是酒吧的一位服務員把他們叫醒的。
“唐欣姐,可可姐,在外面睡不熱啊空調又不是用不起”
夏可可高擡腿,一腳揣在那服務員的頭上,“就你嘴貧。”
“沒有啦,別這樣說,我也是發現可可姐不在才着急的,這一早上,光找你們去了。”
夏可可赤裸着腳丫子,到處找鞋,服務員問道:“找什麼”
夏可可指了指光溜溜的腳丫子,“鞋”
服務員到處尋找,終於在一個角落中找着了,他遞給夏可可,雙手奉上,很是殷勤,“皇后,奴才伺候你穿鞋。”
那服務員又捱了一腳,“滾開,老子自己來。”
夏可可一邊穿鞋,一邊說道:“算你有良心,知道我不在,還來找我。”
“老闆娘都找不着了,誰給我發錢啊”
“別把大實話放在嘴邊。”
話音落地,唐欣也清醒過來,她本身酒量就不好,昨天只是喝了一瓶,今早上,頭還是暈沉沉的。
夏可可扶着唐欣,走進了酒吧裏,看着白天客人不多,乾脆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拿兩杯檸檬水。”
服務員聞言,來了一句,“得來”
之後就開始切檸檬片,遞過去的時候,他又悄悄的說了一句,“那邊有個男人,什麼都不要,我就算是給杯水,他也不喝,只是在那裏坐着。甩了一千塊小費給我。”
唐欣問道:“這裏沒有他需要的嗎”
服務員搖搖頭。
旋即,她把視線落在一個牆角處。
男人的臉龐她再熟悉不過,心裏一驚,擡起腳欲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