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不告訴你你也不一定攔的住啊,而且也不用攔,惹大姑的是小叔,又不是小姑一家人。”
範天宇很不認同,“哼,都一個德性,你以爲只有小叔一家敢拔老虎頭上的毛啊,小姑一家同樣也敢。”
但老虎毛這個比喻就……,她反倒覺得不怕死的好像是範天宇。
……
倆人跟在梅依楠的身後一路坐電梯來到小姑家門口。
小姑梅依凡一開門迎面而來的就是梅依楠虎着的一張臉,梅依凡當即一愣,心就有些虛,可再一想她最近也沒以做什麼事兒啊,也就大着膽子將人請了進來,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姐來了啊,快,進來坐,您這是怎麼了,誰惹着您了。”
跟着梅依楠進屋的範天宇和她立刻打起了招呼:“小姑(小姨)。”
梅依凡笑道:“喲,珍珍回來了啊,這是學校放假了啊。”
“對,放假了,所以特意來看看小姑。”
我都特意來了,可千萬不要找死呀,梅夢珍在心裏祈禱着。
然而,她的祈禱梅依凡可一句都沒聽見,當即就向梅夢珍打聽道:“珍珍在學校兼職是吧,一個月賺多少錢啊。”
梅依凡話音一落,梅依楠當即怒吼道:“珍珍賺多少錢跟你有什麼關係,問什麼問,有什麼好問的,是你能貼補她還是她能貼補你啊。”
梅依楠嗓門極大,這一聲怒吼當即把她們幾人震的愣的不敢出聲兒,甚至還把正杵着柺杖出來的王高峯嚇的當場滑倒,一個屁!股!蹲摔了下去。
伴隨的‘咚’的聲悶響的還有王高峯的慘叫聲,“哎喲媽呀。”
因爲腿不方便的原因,王高峯沒有半點兒防護措施,是直直墜下去的,可想而知這一坐有多疼了吧。
範天宇趕緊上前攙扶,然而王高峯半點兒不能移動,“別動,別動,哎喲,疼,疼死了。”
梅依凡急呀,“高峯,你,要不要去醫院啊。”
範天宇也趕緊道:“先動着試試,不行就送醫院去。”
王高峯坐下來緩了好一會兒,動還真能動了,範天宇又趕緊將人攙扶了起來將人挪到到沙發上和梅依楠坐在了一起。
倆人相視一望,王高峯屁!股!上的那點兒疼徹底不疼了,就算是疼他也能忍着。
王高峯訕笑道:“大姐,過來有事兒。”
“大過節的,我陪珍珍和天宇過來送禮。”
王高峯心道:這哪裏是送禮啊,反倒是他,像是上杆子送命來的。
王高峯道:“大姐啊,喝點兒茶,小點兒聲,隔壁家有小孩,容易嚇着。”
梅依楠橫了他一眼,“我還能有你摔着的聲音大啊,我還能有你慘叫的聲音大啊。”
沒有,都沒有,就是壞事做多了,所以心虛習慣了,這才摔的。
但,王高峯問道:“您剛纔發什麼火呀,這大過節的彆氣啊。”
梅依凡算是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但她冤枉,她真就是順嘴問一句而已,這不是本性如此嗎?
當然梅夢珍要沒賺到什麼錢她肯定不會有什麼心思,但這人賺到錢了,她再想想也不遲,但她當時問的時候是真沒有就是個順嘴的情況,更何況一個學生能賺多少錢,大頭不都還是借給梅永安了嘛,所以梅依凡還真覺得自己很冤枉。
這個梅夢珍也能理解,要是別的家庭,就拿大姑,不,二姑來打比喻,二姑要問她平時生活費夠不夠,一個月兼職能賺多少錢,大姑聽了肯定只會覺得是關心她,但誰讓這話是從小姑嘴裏說出來的呢,從她嘴裏說出來的,性質就是不一樣啊。
梅依凡道:“大姐,我惦記什麼了,我就隨口問一句,問一句也不行嗎?”
“不行。”
“大姐,我真沒惦記,我就順嘴問的一句,您一上來就朝我們家高峯喊了,到底是誰給您受氣了,您過來朝我們家發火了。”
王高峯算是明白過來的,扯了下梅依凡的袖子道:“你弟唄,還能有誰。”
梅依凡這會兒也明白了,心裏就有些不痛快,“大姐,我惹您生氣您說我就算了,怎麼明明是小弟惹您生氣您還說我呢。”
“你們倆都是一丘之貉,我就是說完了他纔過來說你的。”
好吧,這說法實在是令她們夫妻倆無言以對。
範天宇適時的提了個醒,差不多就行了,這本來就是無辜牽扯,別再又真鬧起來了。
範天宇道:“小姨,我和珍珍是特意過來看看小姨夫的,小姨夫的傷怎麼樣了。”
之前是差不多了,但現在好像加重了,可倆人看了一眼梅依楠不敢說實話,只道:“快好了,快好了。”
“既然快好了那就趕緊去上班,一大家子人要養活,老指望着別人的錢怎麼行。”
夫妻倆也趕緊應下一句,反駁的話完全不敢說,幾人又不尷不尬的聊了幾句後梅依楠說完就帶着她們倆人離開了。
留下梅依凡和王高峯倆口子吃了一肚子的氣,呼吸都不順暢了,梅依凡道:“大姐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她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她臉色不好,哪裏像是過節上門,分明是來找我打架的,誰知道還真是來打架的。”
王高峯不以爲意,“這算什麼打架呀,按你家大姐的架勢,這只是架前預熱,不過好在把人送走了,但你大姐今天還真不是一般的氣啊,你說你小弟到底做什麼了把你大姐氣成這樣。”
王高峯說完嘆了口氣還抹了抹額前的汗,總之是心累。
同樣心累的梅依凡倒是瞭解梅依楠,“還能因爲什麼事兒啊,不是爲了錢就是爲了珍珍唄,但這兩者我更傾向是因爲珍珍,畢竟因爲錢咱們剛吵過,小弟不會頂風作案,怎麼着也嘚緩緩,所以說完全都是因爲珍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