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諸天縱橫,從武林外傳開始 >第22章 無雙初學劍舞,展堂自討苦喫
    ???

    自在飛花輕入夢,無邊絲雨細如愁。

    隨着劍勢展開,闢水劍好似成了綿密的小雨,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不見半分殺氣,也沒有半點凶煞,甚至還有一種驚人的美感。

    可就在這驚人的美感之中,卻潛藏着致命的殺機。

    無雙下意識的帶入其中,卻發現無論自己如何躲避、如何防禦,劍鋒都能輕而易舉的落在自己身上。

    細雨溼衣看不見,閒花落地聽無聲。

    溼衣的不是細雨,是鮮血;落地的不是閒花,是人頭。

    無雙有一種很矛盾的感覺。

    不是感性和理性的矛盾,而是感性本身存在的矛盾。

    她喜歡闢水劍法的絕美,卻厭惡其中的殺機。

    當感性一分爲二,陷入矛盾的時候,就需要理性來做判斷。

    她是呂雲澄手下的“打工仔”,而且打不過呂雲澄,不學劍法會觸怒呂雲澄,很可能因此失去棲身之所。

    既如此,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學!

    打定了主意,無雙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劍法招式上。

    不多時,呂雲澄演示完了四十一招劍法,把闢水劍放在了無雙手中。

    軟劍不比硬劍,變化太多,對於劍主的操控能力要求很高,一個不好就會受傷。

    若非無雙有一定的內功根底,呂雲澄只會讓她用輕柔的樹枝演練招式。

    “試一下,看看能用出幾招。”

    “哦,好。”

    尋常人看呂雲澄演練劍法,能記住一招就算天賦異稟。

    武者對於武功招式天生敏感,無雙根基很牢固,看一遍,便記住了大半。

    闢水劍法本就是女子劍法,無雙施展起來,威力遠遠不如呂雲澄,但優美程度猶有過之。

    主要是因爲兩點。

    其一,氣質。

    無雙並非傾國傾城的絕色,也沒有天山雪蓮般的冷豔,但她身上有一股江南女子的婉約溫柔,和闢水劍法的綿密非常契合。

    呂雲澄看似溫文爾雅,實則暗藏殺機,內斂霸道,能以高深劍術修爲悟出八九成玄奧,卻絕不可能領悟到十成。

    其二,身形。

    無雙雖然沒有裂衣而出的豐滿,但身體線條非常優美,腰腹遠比尋常女子有力,哪怕只做“劍舞”來看,也是一等一的。

    呂雲澄除非切了練葵花寶典,否則身形永遠不可能比得上無雙。

    無雙溫和善良,不喜打鬥,更不喜殺戮,出招時下意識的收了兇險殺招。

    如此一來,反而更像是劍舞,更加貼合原本的意境。

    舞蹈是用來欣賞的。

    呂雲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笑眯眯的欣賞無雙的劍舞。

    無雙劍舞沒有公孫劍舞冷豔恢弘、氣象萬千,但那種溫柔恬靜,更能給人一種心頭硃砂痣的感覺。

    或許是和這套劍法太過契合,無雙只看了一遍,便記住了三十餘招,只有幾招殺招用不出來。

    “呂公子,我這劍法用的……還可以吧?”

    “還行,不過少了六七分殺氣,無雙,我知道你不喜歡殺人,但劍者兇器,再怎麼藏,也是藏不住的,不如順其自然。”

    說着,呂雲澄從無雙手中拿過闢水劍,再次演練了一遍闢水劍法。

    無雙若有所思,接過寶劍,同樣演練了一遍。

    兩人一教一學,到了中午的時候,無雙已經把四十一招劍法盡數記下。

    闢水劍法有很多扭腰踢腿的動作,以無雙的體力,練了一上午劍,也感覺到了疲憊。

    呂雲澄倒是沒壓榨勞動力,午飯是僕役做的,還給了她“午休時間”。

    ……

    白展堂到了呂府門外,沒從大門進去,而是拐了個彎,從後院翻牆進去,悄悄去找無雙。

    無雙從小就比較老實,受了欺負喜歡一個人抗,白展堂很擔心,自家師妹已經被喫幹抹淨了。

    說來也巧,白展堂到的時候,正趕上無雙午睡醒來,蓬着頭髮出來打洗臉水。

    由於練劍帶來的腰腿痠痛,無雙走路有些不正常。

    白展堂越看越覺得後悔,心說自己爲何被豬油蒙了心,用這種方法試探呂雲澄。

    這下好了,呂雲澄這個混賬,一天不到,就露出了真面目。

    剛要說什麼,無雙見到了他,笑道:“師兄,你怎麼來了?”

    白展堂試探着問道:“無雙啊,呂雲澄有沒有逼你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無雙不明所以,小聲道:“如果非要說,倒是也有。”

    白展堂繼續試探:“你這腰腿就是因這事而成這樣的?”

    無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嗯,累了我一上午,午飯都是丫鬟做的。”

    “你們白天就……”

    “對啊……”

    話未說完,白展堂高聲怒吼道:“呂雲澄你個衣冠禽獸,我和你拼了!”

    “砰!”

    白展堂一腳踹開了無雙臥室的大門,發現裏面一個人都沒有。

    “無雙,人呢?呂雲澄呢?”

    祝無雙搞不懂白展堂爲何如此惱怒,更不懂他爲何在自己房間找人,輕聲勸道:“師兄,不礙事的,我並不是很在意。”

    白展堂道:“無雙啊,你也是混過江湖的,怎麼這麼輕鬆就被人算計了。”

    話音未落,呂雲澄的聲音傳了過來:“我算計她什麼了?”

    白展堂怒道:“呂雲澄,我和你拼了。”

    “拼之前先講清楚,爲何要與我拼命?”

    “你欺負我師妹!”

    “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師妹?”

    “今天上午,你這禽獸,大白天的就……唉!真是作孽啊……”

    聽到這話,呂雲澄便知道白展堂誤會了,打趣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事兒要在晚上?”

    無雙插嘴道:“晚上不行,晚上看不清楚。”

    “無雙,你怎麼也……不知羞恥!”

    白展堂臉色漲紅,心說一天沒見,無雙怎麼成這樣了。

    無雙怒道:“呂公子傳了我一套劍法,青天白日,光明正大,院裏丫鬟僕役都是見證,怎的不知羞恥了?”

    “傳……傳劍?”

    “嗯。”

    “那你這腿?”

    “累的,要不你以爲是因爲什麼?”

    白展堂羞的無地自容,勉強找了個蹩腳的藉口:“他後院還有一些磚石沒有清理,我以爲他讓你搬磚去了。”

    “搬磚怎麼就不知羞恥了?”

    “搬磚……那個……是吧……啊!”

    白展堂“那個”了半天,也沒想出理由,求饒似的看向呂雲澄。

    呂雲澄笑道:“老白的意思是說,搬磚是男人的事,女孩子做這些有些不合適。”

    “對對對,不合適,不合適。”

    “既然大家都覺得不合適,那就只能請老白你去搬磚了。”

    “啊?”

    “而且你說的,要晚上來,你先回去跑堂,晚上來我這兒搬磚,今天晚上務必完成,否則……”

    “否則怎樣?”

    “你剛纔不是說,要和我拼命麼?”

    “噗通!”

    白展堂腿一軟,坐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