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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5章他纔是鱉

    第745章他纔是鱉

    “是的是的。”王江連連點頭,他本以爲發現了這個女子不一般,他做好了準備是甕中捉鱉,卻沒想到變成了這樣,他小命堪憂也。

    “可我選擇相信我的大徒弟,你說的,一個字我都不信,我的大徒弟,生要見人,死,我要見屍,你嘴巴很硬啊,沒關係,本姑娘有的是手段。”

    蘇小鹿蹲下身,露出如惡魔一樣的笑容。

    王江臉色都白了。

    蘇小鹿取出了銀針,她手指優雅的捻着銀針,輕輕一彈:“啊啊啊,我的眼睛……”王江就頓時就捂着眼睛尖叫出聲。

    “人最痛苦的,無非就是那幾個部位,耳聽,眼看,口喫,手拿,足行。”

    “你熬不住了,伱總會說真話的。”

    王江捂得了眼睛,捂不了耳朵,捂了耳朵,又有一根銀針進了口。

    他簡直一分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的,完全任由擺佈。

    隨着一根根針被內力推入他體內,王江覺得渾身都好似被蟲子啃咬起來,痛,癢,他是每一根神經都狠狠的感受到這痛苦的折磨了。

    他不是意志力頑強的人,幾乎是頃刻間就準備投降求饒了。

    他說,他什麼都說,但他剛剛張口,一塊布就塞進來。

    他的眼睛並沒有瞎,只是覺得特別癢痛,早已淚流滿面,他看着蘇小鹿嬌美的面容上露出冷漠的笑容:“我大徒弟受過你的毒打吧,你以爲你現在開口我就會繞過你?別做夢了,你加諸在我徒弟身上的,你得一一還回來。”

    王江痛哭流涕,他情願蘇小鹿把他綁起來。

    但蘇小鹿沒有啊,她沒有綁他,他卻連手也擡不起來,他想扭動,身子更是連動彈一下都做不到。

    絕望,他想死啊——

    外面傳來一陣厚重的腳步。

    王江臉上閃過一絲喜色。

    但下一秒他又絕望了。

    吳老頭拳頭冒着藍色雷光,扭扭腰說道:“來得好,爲師還沒打夠呢。”

    另一個抱着劍的老頭,完全沒有一絲怕意。

    王江淚眼模糊,這都是什麼妖魔鬼怪啊……

    哪個老頭子一把年紀了砍人還跟砍大瓜一樣輕鬆???

    縣衙來人,真的有用嗎?

    很快的,一隻精兵就進入府內來,層層的把蘇小鹿幾人給圍住了。

    來人正是粱一之,他氣勢洶洶,正要伸手質問,外面師爺就匆匆的跑了進來,附耳稟報:“大人,不好了,明王爺來了。”

    粱一之皺眉:“怎麼把他驚動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是大了無數級。

    粱一之還沒有開口說話,就又匆匆往外走去。

    吳老頭小聲嘀咕‘煩死了,誰要他來’。

    在吳老頭心裏,周摯就跟那蒼蠅似的,看中了他寶貝徒兒,圍着繞着攆都攆不走。

    不多時,周摯一身藍衣就走入了視線裏。

    粱一之沒了氣勢,抹着額頭冷汗緊跟在周摯身邊。

    “四哥,你怎麼來了。”

    蘇小鹿看見周摯,還有些詫異,她沒通知他啊。

    周摯神色溫和:“解決了嗎?”

    粱一之眼睛都快掉出來了,天吶,這個姑娘叫明王四哥,那她是公主嗎?還是郡主?

    他是走了什麼黴運,怎麼得罪這麼大人物啊,粱一之反應很快,立馬就憤怒的指着王江,怒喝:“王江,你還不快從實招來!”

    這根本不必要選,必須是王江的錯,他就算有那麼一點點錯,那也是受到了王江的矇騙,他可以求輕懲罰。

    王江也想說話,但他現在痛不欲生。

    “梁大人,好久不見了,小女子要跟你打聽一個人。”

    蘇小鹿看着粱一之,對他拱拱手。

    粱一之看着蘇小鹿臉上還有血跡,不敢怠慢,他訕訕笑着點頭:“姑娘請說。”

    “據我所知,戶籍遷出需要到官府出證明和備底,我想問,安烈安城安小鷗一家,是何時候遷出,有沒有說過遷往何方?”

    蘇小鹿盯着粱一之。

    粱一之垂下眼眸,心思流轉,他掃了一眼王江,發現王江褲襠溼濡了一片,竟然失禁了,整個人又哭又流涕,癱在哪兒一動不動不知道怎麼了,這手段可見可怖,他頓時沒有再猶豫,就對着蘇小鹿說道:“姑娘,這個事情也和王江有關係。”

    粱一之指了指王江說道:“當時是王江帶着安母來辦戶籍遷出證明的,還說把海域管理權移交給了王江,現在想想,安母肯定是受到了王江的威脅,我當時也沒看出什麼異常,要不是出了今天這事情,我還不知道他是個壞人呢,隨意囚禁女子還敢動兵,他眼裏簡直沒有王法了!”

    粱一之說完就靜默的低頭降低自己存在感。

    王江給他不少好處,就算他看出有什麼不對,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反正安母也確實是沒叫屈啊。

    粱一之把自己摘了乾淨,同時把一切都推到王江身上,而且他本來也沒錯,他頂多就是不多管閒事。

    至於安家人現在在哪兒,是死了還是活着,他也真的不知道。

    粱一之現在就希望,明王不要多關注他。

    蘇小鹿把視線轉回王江身上,看着王江已經沒了爲人的尊嚴,蘇小鹿也是很嫌棄,她用劍挑開了塞進王江口中的破布。

    不等蘇小鹿開口問,王江就奔潰的大喊:“在船上在船上,我沒殺他們,他們都在船上一直跟着出海……嗚嗚嗚嗚……饒了我……”

    真正的折磨,不是鞭打,而是精神上的摧毀。

    現在纔過去多久,王江就覺得人格都沒了。

    疼痛,折磨,清晰的傳遞在他每一根經絡上,他連昏死過去都做不到,他知道自己失禁了,知道自己沒有尊嚴,卻什麼也做不了,就連求饒都說不出。

    尋死,那就更不可能了,他的嘴巴咬合根本沒力氣。

    他想着以前對王勉的折磨,發現他以爲的折磨,根本什麼都不算,王勉被囚禁那兩年,不及他這短短的片刻,而且王勉還藏下了那麼多金物,假如他是受到這樣的摧殘,只怕他一根毛都藏不下來。

    黎宇知道王勉所有的一切,他卻是不知道的。

    “我沒殺他們,沒殺……”王江全身都在發抖,只希望說了之後能被繞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