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
“咱們會沒事的！”
“嗯。”
飛行員應了聲，眼下除了搏一搏，根本別無他法。
搏，還有機會。
不搏，十死無生。
“好，豁出去了。”
飛行員深呼吸，按下某個按鈕，讓直升機朝平安銀行大廈撞過去。
他心裏默唸不要出事、平安、老天保佑等話。
“小雅，勇敢點！”
“爸爸馬上要把繩梯丟出去，可能會放開你，你害怕嗎？”
顧靖澤說出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並詢問小雅。
“嗯，爸爸，我不怕！”
“小雅長大了，有爸爸在我身邊，我就不害怕。”
小雅嘴裏這麼說着，但右手依然抓着顧靖澤的褲子，恍如抓着救命稻草。
小雅畢竟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害怕是正常的。
“對了，小雅真乖！”
顧靖澤笑着撫摸小雅，“我們小雅是最棒的！”
說完，理了理繩梯，站起來靠近窗戶。
半個身子探出窗外，左手抓住窗戶，繩梯拉出窗外有一部分自然下垂。
繩梯不像繩子容易飛出，需要理齊了才能丟的更遠。
他計算過，只有兩條繩梯同時牽住直升機，纔有可能把飛機拉住。
否則，直升機依然會墜落。
所以說丟出去的力道、方向、時機都極爲重要。
“嗡嗡嗡！”
“咻咻咻！”
狂風從顧靖澤耳邊呼嘯而過。
甚至連面容都被吹得變形。
“譁……譁……”
直升機在空中大幅度擺動，換成一般人早就撐不住了。
“呃……”
不斷的劇烈擺動，方媛再也忍不住了，一嘴吐了出來。
“咳咳！”
“方媛，你沒事吧？”孟龍轉頭問。
“方媛姐姐。”
小雅朝方媛看過來。
“我沒事。”
方媛擦去嘴角的口水，難受中帶着笑容，“我沒事！我沒事！”
“譁！”
直升機俯衝向下，與平安銀行大廈的距離更近了一些。
孟龍看着兩者的距離，使勁控制操作杆，儘量讓飛機平衡，給顧靖澤創造一個好機會。
四十。
三十。
二十。
顧靖澤估摸着兩者距離，看準機會後全力甩出繩梯。
“咻咻……”
兩條繩梯如同兩條暴走飛舞的巨龍，直直的向大廈建築的槽口飛去。
孟龍與飛行員也盯着繩梯。
“飛行員，護住自己！”
“孟龍，護住方媛！”
“快點！”
“快！”
顧靖澤大聲提醒。
“是！”
孟龍回到後排，抱住方媛。
現在直升機雖然傾斜，但不至於四腳朝天。
等會兒，當繩梯牽住直升機時，他們整個人都會倒着過來，必須做好保護。
“方媛，小雅，很快我們會倒過來，千萬別怕，有我和孟龍在。”
顧靖澤解釋，讓兩人心裏有些準備。
“滴滴滴！”
“滴滴滴！”
警示音越來越快。
儀表盤甚至冒出了煙。
操作系統崩潰。
直升機失去了所有控制。
“咻！”
直升機徑直撞向大廈。
“趴下！”
“保護頭部和胸部。”
話音剛落。
一連串撞擊聲和爆破聲傳來。
“咚咚咚！”
“砰砰砰！”
顧靖澤與孟龍各自護住小雅和方媛。
直升機繼續墜落。
路面上，行人看到直升機掉下，慌忙逃離，一臉驚恐。
“走！”
“快走！”
“直升機撞在大廈了，馬上就掉下來了。”
“想活命的快逃啊！”
大廈下更是一片混亂，下班族和路人紛紛惶恐逃竄。
……
聖探離平安銀行大廈不遠，他知道這個點開車不然如跑步。
所以，以百米衝刺的速度一路狂奔而來。
沒多久，他看到了半空中墜落的直升機。
“先生在裏面。”
“該死！”
“太危險了！”
聖探顧不得危險，再次加速，幾次跨過車子和欄杆，就爲了第一時間趕到大廈樓下。
另一邊，賀炎、康祺和神探也在拼命趕來。
“完蛋了！完蛋了！”
“直升機上的人估計要完了。”
“這麼搞掉下來，很可能屍骨無存！”
“是啊，太可惜了。”
“飛機失事，存活率很小。”
路人們紛紛議論，言語中盡是可惜。
“那邊還有一個呢。”
“你看那螺旋槳，這個方向看去，它必定會砸中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