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靈兒道,說着進到殿內,手裏託着一塊玉佩,“這是她奉上來的公主佩,說自己是如假包換的大麗三公主。”
沐小悠並不清楚這個位大麗公主鬧的是哪出,見李染睡得正香也不忍心喊醒他。
自家夫君這段時間不但要操心國事,還要照顧自己,甚至半夜睡不着的時候他還要起來陪着自己‘散步’,哄自己睡覺講故事,可累了。
“走,我出去瞧瞧。”沐小悠說着披上厚厚的披風,戴上貝雷帽,就要往殿外去。
這可把靈兒嚇壞了,忙小聲勸道:“娘娘,雪天路滑,殿下千叮萬囑不讓您在雪地裏走動,要不等殿下醒來再說吧。”
“放心吧好靈兒,我可是會功夫的,放心哈。”沐小悠笑着揉了揉靈兒的小腦袋瓜子。
這丫頭自打跟在她身邊,長高了不少。
她的父親也跟着一道進了京,在夜王府做花匠,天天把開得最豔最香的梅花剪下來,送到悠然宮。
希望王妃在這樣的寒冬每天都能看到一抹豔麗,聞着梅香天天都有好心情,努力表達着自己的感恩。
而靈兒盡職盡責,這會兒死活不肯讓沐小悠走出殿門。
沐小悠見說不動她,眼珠一轉嚇唬道:“那可是大麗國的公主啊,你真想讓她見夜王殿下?萬一她看上夜王殿下了,豈不又鬧出許多不必要的事情來?”
“這~~”靈兒嚅囁着答不上話來。
沐小悠忙趁熱打鐵。
“對了,說不定那位公主就是慕名而來,對阿染早已有了覬覦之心,快,扶本妃去把她趕走。”
“好,把她趕走。”靈兒當了真。
往沐小悠手裏塞了一隻熱乎乎的手爐,之後又叫了一位膀大腰圓的婢女,小心冀冀地攙着沐小悠出了悠然宮。
王府大門外,東方妍帶着東方綺和兩名婢女,已經等了半天了。
東方妍凍得鼻子痛紅,不停跺着腳。
要不是愛慕夜王,哪受得了這種苦捱得了這種凍?
等了半晌也沒看到人出來,東方妍氣極,跑到門房那裏趾高氣昂地嚷嚷。
“看門的,我可是大麗國的公主,你先讓我進去吧,一會兒我會在夜王那兒給你說說好話,讓他給你換個輕鬆點的職位!”
門房大叔:……
聽了這話也是愣了一下,覺得即詫異又可笑。
這女人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吧?第一次出現在夜王府呢,就能大言不慚地說出這樣一番話?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夜王妃呢!
呵呵~~還真是可笑至極!
不過還是不失客氣地道:“小姐請稍等……”
“小姐?你耳朵聾了吧狗奴才?”門房大叔話未說完就被東方妍憤怒地打斷,“我說了我是大麗國的公主,你得喚我公主殿下才對!哼,狗奴才!活該當看門狗。”
門房大叔:……
他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這麼囂張又自以爲是的女人還真是第一次見。
不過還是強壓着沒有生氣,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搭理東方妍。
“好了皇姐,你再這樣別人都要看咱們笑話了。”說着往旁邊瞟了兩眼。
東方妍忙四處瞧了瞧,的確發現有幾個被她的嘶吼吸引了過來。
到底不想讓別人看到她這麼暴躁無禮的模樣,便咬了咬牙安靜了下來。
天冷,這些圍觀的人們見沒什麼熱鬧可看,很快又散了去。
這時東方綺好言問門房道,“大叔,要不你再進去稟報一聲?這大雪天的實在太冷了。”
“已經進去稟報去了,安心等等吧。”門房大叔如是道。
可他的話一落,東方妍又忍不住衝口而出。
“稟報?稟報了這麼久還沒有音訊?難不成路太滑,在半道上摔死了?”
門房大叔聽了這樣的話,只是無奈地搖頭,不理她就是。
不過府裏的管事嬤嬤廖嬤嬤恰好打旁邊經過聽到了,便朝這邊過來。
“怎麼回事老劉?這是哪家的小姐?站在這兒有何事?”邊說邊打量着東方妍。
對於下人東方妍素來不把眼裏放,扯着嘴角瞟了了廖嬤嬤一眼,高傲地擡了擡下巴。
“我是大麗國的三公主,是來拜見夜王殿下的。”
“對了,本公主的公主佩已經遞到府裏去了,若有人想藏着掖着不把那塊玉佩好端端送到夜王手裏,本公主將來一個都不會輕僥。”
她愚蠢地以爲是夜王妃買通了門房或者下人,在這兒給她使絆子。
要不是夜王妃故意不把她的公主佩送到夜王手裏去,夜王又怎麼可能不出來見她?
不得不說東方妍原本就比較蠢,否則大麗國那麼多的公主,怎麼就偏偏把她選了當‘引線’呢?
仗着大麗公主這個身份,她還真以爲自己能上天。
廖嬤嬤聽了她這番話也是覺得可笑極了,此時正好走過來兩隊侍衛,便吩咐他們。
“這兒來了個瘋子,去把她們轟走。”
“是,嬤嬤。”兩隊侍衛便撥出刀劍上前,上前驅趕東方妍幾人。
東方妍這下肺都要氣炸了,衝廖嬤嬤狗奴才,老虔婆地破口大罵。
洛伊伊這時恰好走到附近,聽到那尖利刻薄的罵聲後不由皺了皺眉。
廖嬤嬤看到沐小悠過來,忙迎上前。
“誒喲娘娘,這路滑的~~您怎麼出來了?”邊說邊一臉擔憂地過去擋住她,“您回去吧,那邊來了個瘋子,省得污了您的耳朵。”
心想這個女人說話那麼難聽,一會見了娘娘保不準說出什麼難聽的來,娘娘聽了豈不影響心情?便不想讓沐小悠過去。
沐小悠淡然一笑,“我可是在鄉下待過的,再厲害的潑婦都見識過,沒事的廖嬤嬤。”
心想這位潑婦公主難不成比她的繼奶宋老太還要蠻刻薄無賴?若是的話她還真想見識一下,便繼續往前去。
而那邊東方妍也已經看到沐小悠了,審視的目光朝她望過來,看到她懷了個大肚子戴了個可笑的帽子,頓時滿臉譏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