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遷與皇甫軒元正在書房裏談事,這時下人拿着一封信進來。
“丞相大人,打靈州境來的信。”
周遷接過信,把下人遣了出去,之後恭恭敬敬地把信交到皇甫軒元手上。
“什麼?”皇甫軒元拆開信掃了一眼,噌地站了起來,“好你個李染,這都能被你逃脫……”
“失敗了?”周遷湊過去問。
“自己看。”皇甫軒元把信扔在桌上,重重坐了下去,大拇指重重敲擊着桌面,眼中滿是不甘。
白蝶打大齊死牢裏逃脫之後,想方設法壓制住了‘返老還童’蠱的反噬,之後來到了大晟國。
她對夜王心心念念,頗費了一番心思研製出了另外一種蠱,給自己換了一張年輕的面孔,之後給皇甫軒元出了一個主意,給夜王下一種‘控制蠱’,這種蠱一旦下到人的體內,便會讓他形同傀儡,受下蠱之人控制。
皇甫軒元自然欣然應允,想辦法把白蝶派到沐靈靈身邊,扮作奶媽跟着夜王去了康安城。
然而到了康安城後白蝶卻偷偷改變了主意,把‘控制蠱’換成了桃花情蠱,皇甫軒元想得大晟天下,她白蝶何嘗不想?
她不但想得大晟天下,還想得到夜王的真心~~盤算着只要夜王中了蠱愛上她,她便與皇甫軒元徹底翻臉。
然而事與願違,白蝶失敗了!
不過送到皇甫軒元手上的這封信自然是隱瞞了一切,只說她下到李染身上的‘控制蠱’被沐小悠轉移到自己身上了,而沐靈靈姐弟她已經親手處置了。
對於信中內容皇甫軒元絲毫沒有起疑,那個叫阿芹的蠱師的確懂得這一手,當時在大齊國不就把沐小悠身上的蠱轉移到李染身上去了麼?
周遷看完信,把信丟到火盆裏燒了。
“夜王狡猾,夜王妃也不是省油的燈,要把他們處理掉恐怕得慢慢來。”
“不錯。”皇甫軒元點頭,飲了一口茶望向周遷,“你眼下多攏絡些朝堂官員,愛財的用錢財收買,愛色的多偷偷地塞些美人給他們~~只要手裏抓着他們的把柄,將來便會受咱們控制。”
“是,主人。”周遷應着,默了默,想起一件事,“那個~~主人,白蝶姑娘既然暫時沒有回京的打算,那屬下能不能派人去把兩個孩子接回來,她帶在身邊也不方便……”
“可以的。”皇甫軒元不假思索地回答,之後站了起來,“沐靈靈到底是府裏姨娘,找個理由放出去,省得別人起疑,我進宮一趟!”說完人已經出了書房,遁入夜色裏。
昭姝宮,洛伊伊斜倚在貴妃椅塌上,懶洋洋地眯着眼睛。
北方的春天冰雪剛剛融化,寒意入骨。
宋珠貼心地把火盆挪過來些,生怕冷到自家主子。
洛伊伊南方人,特別怕冷,冬天裏冰天雪地的也懶得動彈,所以無論臉還是身子都圓潤了不少,看起來倒還挺像生過娃娃的少婦。
她經常會感到糾結後悔,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這大晟東宮宛如一座巨大的牢籠,把她死死困在了這裏。
與各種身份地位不及自己的女子爭寵,夜夜等着太子的寵幸,可很多時候都是等不來的,東宮裏那麼多的女人,個個比她更容易放下身段放下面子、極力去討太子歡心,她越來越被冷落。
可她也是正常女人啊,這種守寡一樣的日子她越過越煩躁。
正鬱悶着,屋頂傳來揭瓦片的聲音,昭示着皇甫軒元來了,可洛伊伊卻半點喜意沒有,皇甫軒元牀上越來越無用了,要不是兩人有着相同的目標,她甚至都懶得應付。
皇甫軒元一來,便去後殿看望他的兒子。?
一眨眼幾個月過去,他的兒子都已經能爬了,再過個年把兩年,就可以把他扶上帝位,成就自己的大業了。
皇甫軒元美滋滋地看完自己的兒子回來,見洛伊伊興致缺缺也不怎麼愛搭理他的樣子,便笑了笑。
“怎麼?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
洛伊伊偷偷翻了個白眼,牀上不滿意,其它處處都不滿意了,不過哪好意思說?懶洋洋地道,“哪有?王爺想多了。”
“是麼?”皇甫軒元對女人還是深有了解的,尤其像這種原本可以隨意放縱的公主,知道她需要什麼。
爲了滿足洛伊伊,他這段日子沒少調理身子,並且又研製出了一種極爲有效的藥,絕對能讓他再次征服這個慾求不滿的女子。
背對着洛伊伊,皇甫軒元拿出一隻瓷瓶,倒出幾粒藥塞入嘴裏,用茶水送服下去,之後來到洛伊伊旁邊坐了。
“公主不是一直想看我的真面目麼?”皇甫軒元突然道,“要不今晚我就讓你看看……”
“不必了。”洛伊伊興致缺缺地樣子。
“真的不看?”皇甫軒元把鬢角髮絲別到耳後,微微擡起頭,一副等着洛伊伊來揭他玉面的神情。
“確定給本公主看?”洛伊伊扯了下嘴角,芊芊玉手落在那張玉面上。
“確定。”皇甫軒元肯定地點頭。
洛伊伊猶豫了一下,又放下了手,“罷了,看不看的又有何意義?你總歸還是你~~”一樣的無用~~當然,這話她沒說出來。
“今日不看,再想看就得等到我們大事已成之日了,你可得想清楚。”皇甫軒元說着把洛伊伊一把抱起,丟在牀上,開始脫她的衣裳。
“好。”洛伊伊隨口應着,面對皇甫軒元的擺弄她都心生厭倦了。
可沒想到的是這回皇甫軒元竟然一改往日萎靡,生龍活虎,倒是令洛伊伊刮目相看。
事後,她趴在皇甫軒元胸口,再次把手落在皇甫軒元的玉面上,“本公主後悔了,想看看你的長相~~”說完便要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