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得知這個消息激動得痛哭流涕,還是自己女兒有眼光啊,當初她幾次三番想找夜王妃退錢,都是女兒阻止了她,女兒果然是富貴命!
整個伯爵府都轟動了,太夫人和伯爵候把王姨娘請過去,奉若上賓。
之前打擊取笑過王姨娘母女的另外幾房妾室呆愣了一段時間後,紛紛想法子籌錢去了。
不止榮祿伯爵府,其它各候各府的姨娘庶女們都行動起來,有人湊夠了錢連夜送進夜王府,生怕晚了就收滿了。
永盛舞蹈室,學員收滿了,阿思娜已經在教授各位學員了,周冷卉無精打采地坐在一邊,一心想看沐小悠出醜,不曾想又是這麼個令人失望的結果。
她是有老天爺護佑怎麼的?回回都能躲過去。
周冷卉正心中忿忿不平,聽到外頭一片喧譁,透過窗戶往外一瞧,天下商行門口擠滿了各路小姐,都是捧着錢匣子找夜王妃報名學舞的,彷彿十萬兩銀子就能從沐小悠手裏買到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似的。
周冷卉鬱悶至極,還沒開始砸場子呢,這遊戲似乎就已經結束了,還真是讓人惱怒。
想看沐小悠的笑話是看不成了,就當給師傅阿思雅找了個私活,孝敬了她四十萬兩銀子算了,反正自己也沒虧。
周冷卉在舞蹈室坐了會兒,回府睡悶覺去了。
最終沐小悠招收了二十名學員,兩百萬兩銀子不到十天功夫就掙到手了,心裏也是美滋滋的,阿染和他手下的將士們有米糧和肉吃了。
錢到手之後,接下來該是她忙活的時候了。
其實吧,也不需要怎麼忙活,從隨身空間裏買一瓶柔軟筋骨的藥每天兌一點進水裏,姑娘們跳累了跳渴了,把這樣的水一喝,身姿一日比一日柔軟。
宋妙的舞技之所以進展神速,自然少不了這種藥物的助攻。
學員們只覺得夜王妃太厲害了,隨意指點一下、她們的舞技便日益精進。
一晃十天過去,這十天沐小悠要不就是和趙瀚趙克沐永路等人在樓上談生意,談完生意下樓指點一下學員們的舞技,隨後差不多就可以回府了,怡然自得。
這晚沐小悠又收到了李染打北疆寄來的信。
“悠悠吾妻,親親~~”沐小悠小臉一紅,這傢伙,打仗多麼的高強度?還想着親親呢,信裏滿是思念的話,未尾纔來了一句,阿染上戰場去了,等着夫君凱旋,似乎打仗於他而言和打獵也沒什麼區別。
看過信後沐小悠還真沒那麼擔心了,她相信阿染,相信自家夫君,他說能凱旋一定就可以,她好好等着便是。
這天在天下商行樓上樓下忙完之後,沐小悠和沐永路在回府的路上,突然看到前方鬧哄哄的圍滿了人。
沐永路便把馬車停到一旁,“悠悠妹妹在車上等着,我過去瞧瞧。”
自打沐永路做了天下商行的總管事、沐小悠又要天天來商行後,他每天都會趕着馬車去夜王府門口接沐小悠,比親哥哥還要上心。
“永路哥,聽着這人的聲音,怎麼覺得有點熟悉呢?”沐小悠也跟着下了馬車,兩人一道往前去。
“是啊,有點兒像宋老太的聲音。”沐永路也是一臉奇怪,宋老太和兒子媳婦悉數下了獄,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兩人滿肚子疑惑地朝前走,走到前面賭場門口擠進人羣一看,還真是宋老太一大家子,桂蘭,荷香,宋永明,還有幾個半大點的孩子。
一大家子把沐英明摁在雪地裏,宋老太雙手掐腰,三角眼幾乎噴出火來。
“你個天殺的貨,家裏連米都買不起了,你竟然把錢全部偷出來輸了個精光,看老孃不打死你。”說完拿起燒火棍朝沐英明劈頭蓋臉打下去,痛得沐英明嗷嗷叫。
圍觀的人們議論紛紛。
“這個男人不就是天天在朋來酒樓等飯喫的那個乞丐嗎?我還以爲是掌櫃的什麼親戚來着。”
“我跟掌櫃的熟,掌櫃的說是收了一位姑娘的銀子,每天給他送飯喫。”
“這人不值得可憐,在賭場裏輸了四五萬兩銀子呢,方纔可不就是從賭場裏拖出來的?”
“我也認得他,先前還挺風光的,上下帶着個叫杜娟的窯姐兒,後來輸沒錢了那窯姐兒也跑了~~唉,誰家攤上這麼禍害,算是完了。”
宋老太和沐永明夫妻一聽說沐英明輸了那麼多的錢,氣得差點吐血,衝上去又是一頓羣毆。
錢打哪來的個個心知肚明,算起來可是大家的錢啊,能不氣嗎?
桂蘭聽說沐英明還玩了女人,更加的憤怒,直接撲上去嘶咬。
沐英明一腳把她蹬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
“你自個兒不也偷人?還不興我玩個女人啊?再敢動老子試試?老子明天就把你賣窯子裏頭去。”他已經徹頭徹尾地淪爲了賭棍,完全不要臉皮了,當衆說出這種話來。
桂蘭聽了這話差點氣瘋,爬起來在肉攤上奪了把殺豬刀,就要砍死沐英明,還好被圍觀的人們奪了下來。
有人見實在鬧得不像樣,去報了官,見官府的人來了,這一家子總算消停了,很快就離開了大道,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看着宋老太一家雞飛狗跳,沐小悠又彷彿回到了沐家村,真是可悲的一家人。
“他們是怎麼被放出來的?”沐永路奇怪極了,“宋老太判了好多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