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染,到底是不是你?”
男子依舊只是嗯了一聲,繼續埋頭下去。
“那你到底愛不愛本公主?你說。”洛伊伊邊接受他大力的掠奪邊惱怒的質問。
“愛。”男子聲音低沉暗啞,就這麼一個字,又是在這種狀態下聲音難免起了變化,根本分不清是不是皇甫染。
“既然愛本公主,那你就把沐小悠休了,與本公主雙宿雙飛。”
男人沒說話,動作更加猛烈了,俯身把洛伊伊紅脣堵住,狂風驟雨般襲向她。
宋珠守在殿外,聽到裏頭聲音是有點不大對勁,雨綾閣亂作一團太子殿下不可能在裏頭,況且她守在外面呢,根本沒看到有人進去。
可這響動~~分明是行歡的聲音,難道說有歹人闖進殿內了?
宋珠嚇壞了,忙在外頭問:“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怎麼啦?”
洛伊伊艱難地回了一句:“本公主無事,不用你管。”
宋珠:“?”
愣了一下之後,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趕緊吩咐幾名公主殿下的心腹在院外守好,千萬別讓任何人進昭姝宮,連太子殿下都不行。
交待好了之後,宋珠才重新守在殿門口,聽着裏面不可描述的聲音思緒綾亂。
新婚夜太子殿下便不來,後來也不肯來圓房,想必公主殿下對太子也是失望至極,纔會跟別的男子如此。
可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這裏可是東宮啊,萬一被人發現的話那就完了。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不對,不管這個男人是誰都無用,這個事情根本沒有轉圜的餘地。
宋珠膽顫心驚地守在門外,巴望着裏面早點結束,好把事情跟公主殿下問清楚,千萬不能犯渾,這兒到底不是大齊皇宮啊。
玉鳳殿,周皇后正準備歇息,趙嬤嬤急急進來。
“皇后娘娘,不好了,路良娣的孩子沒了。”
“什麼?”周皇后披散着烏髮正在梳頭,得到這個消息也是無比詫異,“不是一直好好的嗎?鐘太醫也說無礙了。”
趙嬤嬤道:“不知道啊,說不定是觀冰燈時出了什麼意外。”
“懷着孩子還去觀冰燈~~,註定是個沒有福氣的女人,走,瞧瞧去。”
周皇后重新收拾了一下,穿上衣裳披上厚厚的貂絨斗篷,抱着手爐前往雨綾閣。
天寒地凍的,天又飄起了雪,她哪裏想去?
可沒有辦法,太子的良娣流了孩子、她這個皇后要是不管不顧的話那就會寒了其它妃子的心。
抵達雨綾閣時她凍得嘴脣都發紫了,進到內殿一瞧,太子和鐘太醫都在。
“怎麼樣了?”周皇后着急地問。
“孩子沒了,在回宮的路上就掉了。”鐘太醫邊說邊拿過脈枕,讓出牀邊的位置。
“唉!”周皇后嘆了口氣,來到牀畔坐了。
“妾身參見皇后娘娘。”路小霜恭敬地開口,她知道孩子沒了要是還哭天搶地,愈加會讓人瞧不起,所以竭力忍着悲痛,拼命擡起上半身要給皇后施禮。
路小霜聽了這話死死咬着下脣,眼淚滾滾而下,方纔鐘太醫說她傷了根基再也懷不上了。
“路良娣的身子,毀了。”太子皇甫逸在一旁開口,心裏也挺懊惱的,眯着狹長的眸子瞪向路小霜,“平時見你生龍活虎的~~沒想到連個孩子都保不住,無用。”
路小霜眼淚愈加洶涌,就差咬舌自盡了。
她哪裏是保不住這個孩子?不過是被人扼着脖子拿捏着,被人餵了墮胎藥!!
可把柄在人家手裏拿着,她還一個字不能透露,她有天大的冤屈也無法傾訴。
洛伊伊,沐晴晴,我就是死了化成厲鬼也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好了,太子,多安慰路良娣一下,她沒了孩子比誰都痛苦。”皇后說着便宜話,臉上卻沒有半點心疼,東宮裏從來不缺女人,你生不出來大把的女人肯進來生,太子哪裏說錯了?還不是自己無用。
安慰了路良娣幾句,周皇后望向鐘太醫:“路良娣的孩子究竟是怎麼掉的?”
路小霜把期盼的目光投向鐘太醫,若鐘太醫肯說出她體內有墮胎藥,那麼她的冤屈說不定還能查出來。
鐘太醫回答道:“天氣太冷,馬車又顛簸,肚子受了寒引起宮縮導致的流產……”
路小霜不可置信地瞪着鐘太醫,她的孩子分明是墮胎藥打下來的,爲何鐘太醫給出這樣的結論?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鐘太醫有問題?
可鐘太醫是鍾良娣介紹給她的,當時她受寵一個月沒懷上,是吃了鐘太醫的藥後才懷上的……
不對不對,她懷上應該跟鐘太醫的藥沒多大關係,那段時間太子殿下日日在雨綾宮與她纏綿,嫌她喝了藥口裏有怪味,便不讓她喝,後來她就懷上了~~
細細一想自打她服用了鐘太醫開的安胎藥後,肚子就一直墜墜的,後來還見了紅,若不是沐小悠給她的那顆神藥那日她的孩子就沒了!
所以鐘太醫絕對有問題,鍾良娣也一定有問題。
鍾良娣一定一早就想謀害她,而她傻傻的竟然不知道,這一刻路小霜摟着肚子幾乎崩潰。
“傷了根基?我的肚子又沒被撞到如何會傷了根基?”路小霜盯着鐘太醫冷冷地問。
鐘太醫忙道:“路良娣的肚子受了寒,一旦宮寒便再難懷上。”
路小霜哪裏信?她出府時爲了防止跌倒摔到肚子,在腰上束得厚厚的,當時走兩下路差點出汗,哪裏可能受寒?
所以她無法再懷上,會不會也是鐘太醫的手筆?
想到這裏路小霜的牙齒差點咬崩,指甲把手心狠狠掐出血來,沒人知道她有多麼痛恨!
這是活活斷了她的生路啊,比殺了她還要痛苦千倍萬倍,可她即使牙齦咬碎也無法說出自己的冤屈。
不過鍾良娣對付完她,接下來該對付太子妃洛伊伊了吧?若是讓她們狗咬狗的話她的仇恨或許能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