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冷卉站定,轉過身陰沉着臉,小葉捧着鐲子過來了。
“騷-貨摸過的東西都透着一股子難聞的騷味,別髒了我的手。”周冷卉照着小葉的手狠狠一拂,手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別以爲擡了姨娘就神氣了,走着瞧。”周冷卉說着憤怒地離開,一路罵罵咧咧。
“沐家村是個狐狸窩麼?一個個都是不要臉的狐媚子。”
“出了個夜王妃,這會兒又一個沐靈靈,拿本小姐當踏腳石踩着往上爬,氣死本小姐了。”
她又氣又惱,氣惱這些個女人倒底使了什麼手段,爲什麼這麼容易就讓別的男人着迷?
反觀她,堂堂臣相府大小姐啊!喜歡夜王殿下時夜王殿下對她視而不見,喜歡煊王殿下,煊王殿下又對她不屑一顧,這讓她的自信心大受打擊,惱恨上了這種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周冷卉走後,沐靈靈叫小葉取了些冰來敷紅腫的臉,暗暗發誓一定要往上爬,爬到一個人人敬畏的高位讓大家來仰視她。
敷了一會兒冰,臉上火辣辣的感覺還沒消,小葉進來稟報。
“沐姨娘,藍華閣的江姨娘來了。”
沐靈靈扯了扯嘴角,這個姨娘還真不是那麼好當的,除了應付老爺還得應付老爺身邊的鶯鶯燕燕,看來比當婢女有趣多了。
沐靈靈來府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知道江姨娘是誰。
老爺之前最得寵的女人嘛,不過今後得換人了!
沐靈靈把手裏的冰扔在桌上,特意換了件昂貴的狐狸毛領披風,出了屋子開啓了她的宅鬥生涯。
※※※
太子府,成親兩三天了太子皇甫逸還沒來昭姝宮與她圓房,洛伊伊被氣得頭髮大把大把的掉。
前往玉鳳殿請安時爲討好皇后,送了不少貴重寶物給皇后,然而皇后待她始終不冷不熱。
這讓洛伊伊暗暗感到後悔,後悔不該嫁到大晟國來,在這兒簡直四面楚歌。
這日早上又到了太子府各宮主子來昭姝宮向她這個太子妃請安的時間,洛伊伊掃了坐上一眼,兩個側妃五個良娣都來了,唯獨雨綾閣的路良娣不在。
“路良娣呢?”洛伊伊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冷冷地問。
話音未落雨綾宮派下人進來通報,說路良娣身子不適就不過來請安了。
洛伊伊心中一陣暴怒,可還是強忍下了。
請完安把大家遣下去之後,洛伊伊狠狠揪扯着手裏的帕子:“這個路良娣到底使了些什麼手段?爲何懷了孩子還能侍候殿下?”身爲身份高貴的公主,她對男女之事還真不是很瞭解。
宋珠倒是扯着嘴角湊到洛伊伊耳朵,嘀咕了幾句。
洛伊伊越聽眸子越是睜大,被震驚到無以復加。
“爲了爭寵竟然……也不嫌髒~~”
宋珠紅了紅臉,“聽說男人就喜歡這個~~否則太子殿下又怎會夜夜流連雨綾閣?”
洛伊伊一想好像的確是這樣,沉默了半晌對宋珠道:“你去找幾本這方面的話本子來,本公主瞧瞧到底是什麼個玩-法。”
成親這麼久了太子殿下遲遲不來圓房,她心中浮起濃濃的危機感,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改變一下了呢?畢竟得不到太子殿下的真心她一個異國公主和其它不得寵的妃子又有何不同?
洛伊伊邊翻邊紅着臉低聲驚呼。
“七十二式~~有這麼誇張麼?”
“這,這樣也可以?不可能吧?”
“啊~~原來男人還喜歡這樣~~”
把幾本話本子翻完,洛伊伊麪紅心跳,心中一陣火熱。?
“太子殿下在哪?去把他請來。”她看話本子看得心-癢難耐,一股火燒得她坐立難安。
“太子妃如此急吼吼的,找本太子做什麼?。”皇甫逸在殿外答話。
洛伊伊心下大喜,忙迎到門口。
“太子殿下這麼久了不來,這是忘了臣妾了麼?”邊說邊勾住太子脖頸。
太子見她面色潮紅一臉媚態,心中不由動了動,洛伊伊主動帶着他倒在牀上。
“小妖精,今天這是怎麼啦??”皇甫逸邊色笑邊撕扯,兩人糾纏在了一起。
可惜這幾天被路小霜掏空了身子,洛伊伊剛起了點興致太子就偃旗息鼓了。
“太子妃好好歇息,本太子還得去御書房與父皇商討國事。”皇甫逸邊起牀穿衣邊開口。
“好的,殿下去吧。”洛伊伊有些懊惱,語氣也失去了熱情,明顯就是對男人那方面不滿意。
這種態度對男人可是不小的打擊,下回就算再有精力也不可能好好表現了,這就是洛伊伊和路小霜的區別了,若是路小霜~~一定會表現得各種滿足,各種眼神加語言的鼓勵~~男人嘛,喜歡的不就是征服女人?
洛伊伊身爲公主打出身就是別人討好她,哪懂得討好別人?侍候男人方面她註定比路小霜輸上一籌。
太子走後,洛伊伊心中的那股火無法宣泄,躺在被窩裏難受極了。
再次後悔不該嫁到大晟來,倘若是在大齊國,她堂堂公主想要多少男人沒有?都是在她身上極盡奉迎的份,哪犯得着如此討好一個體虛無能的廢物!
她再次想起夜王高大強健的軀體,閉上眼睛有些動情,這時便有一張溼-熱的脣覆蓋了上來,一雙粗獷的大手探進被窩,將她壓在身下。
屋內窗簾拉得死死得,大牀上三層帷幔擋着光線,根本瞧不清人臉。
“夜王殿下?”洛伊伊迷糊中把這人當成了夜王,激動的摟住了他。
“嗯。”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脣齒間逸出,呼吸急-促地啃咬着,很快鑽進被窩。
洛伊伊媚眼微眯,見伏在她身上的男子微微側着臉頰,看不到長相只看到半張玉面,不由又低呼了一聲“夜王殿下~”隨後動-情地迎合着,徹底把他當成了夜王皇甫染。
這名男子像是沒見過女人一樣無比瘋狂,也不說話,盡情地發-泄了一通之後穿上衣物便要離開,被洛伊伊從後面摟住,擡手揭開了他的面具,他頭髮披垂看不到左臉,只看到一道深深的疤痕盤踞在右臉上。
“皇甫染,真的是你?”洛伊伊即驚喜又得意,““本公主以前那樣待你,你也不恨本公主麼?難道說你如今沒有潔癖了,開始嚮往本公主高貴的身體了?”
那男人功夫十分不錯,默不吭聲地大步離開,悄無聲息消失在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