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蘇家說沒有,還說蘇秀才根本就不喜歡沐蘭,一早就拒絕她了,把沈氏氣得要在他家上吊呢。”
“蘇家會怕她威脅?人家京城裏有人。”
沐家村就他們一戶姓蘇,蘇老爺子是來沐家村入贅的,來的時候帶了個五六歲的男娃,這個男娃就是如今的蘇員外。
蘇員外有個親姐姐,在京城裏做了官夫人,很有權勢,也是經常走動着的。
因此蘇家在村子裏可算是高門大戶,個個都想高攀。
“沈氏只怕打錯算盤了,真以爲蘇家這門親那麼容易攀上?”
“就是,人家或許根本就沒打算在村上說親,聽說都要搬到鎮上去了。”
“要搬到鎮上去了?那到底是誰說蘇秀才要在村上說親來着?”
“秀蘭唄,她的話……呵~~拿來哄傻子的。”這婦人說着還瞟了沐小悠一眼。
“你們聽?是不是沈氏的哭嚎聲?”有人打斷她們,“越鬧越厲害了,難道真要在蘇家上吊?趕緊洗完衣裳瞧熱鬧去。”
……
沐小悠也是暗暗搖頭,蘇秀才瞧着一本正經沒想到竟是這種人,不喜歡人家幹嘛跟人家偷偷來往?斯文敗類。
洗好衣裳,沐小悠又抽空去空間裏潑了水施了肥,回到山洞李染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
鍋、米麪、臘肉,全部作一擔挑到新屋去,中午得在那邊做飯了。
因爲三張牀都是拆散了運過來、在這邊重新組裝的,需要花費些時間,所以要待人家一頓中飯。
沐小悠尋了個籃子,把一窩兔子挪到籃子裏,讓李葉拎了,她自己則把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撿進揹簍裏,揹着往新屋去。
李染雖然右腳不便,但到底是練武之人,杵根棍子挑擔是沒有問題的,三人擔着東西便搬家了。
水井口一個人都沒有,估計全上蘇家瞧熱鬧去了。
來到新屋剛把東西放好,老闆帶着夥計送傢俱來了,裝了四個牛車,李染便招呼他們卸車,安裝。
沐小悠在竈房裏做飯,柴火沒來得及搬過來,沐小悠便拆了些籬笆作柴火,圍牆她是打算改造的。
等所有傢俱組裝好、擺放好,也到正午了,便招呼大家喫飯,香噴噴的炒臘肉,清甜可口的沌白菜,大家直誇好喫。
喫完飯把傢俱錢和運送費結給老闆,老闆還非給她少了十個大錢。
傢俱買回來了就是辦了一件大事,以後不用三人擠一處了,寬寬敞敞的。
把正屋給李染住,她住東廂房,李葉住西廂房。
雕花鳥的撥步牀靠牆擺放,鋪上淡青色的新被褥,素淨淡雅。
敞亮的窗戶,鋪青石板的地面,乾淨整潔,比住山洞簡直有了一個質的飛躍,總算像個家了。
每個房間都只擺了一張牀,一個衣箱和一個衣架,錢到底緊張,以後有錢了再慢慢添置。
堂屋裏放了張八仙桌,三張圈椅,竈房裏也放了張八仙桌和三張圈椅,這樣即能在堂屋裏待客、也能在竈房裏喫飯,特別方便。
但眼下還是把家安頓好,賺錢慢慢來。
下午又去山洞跑了好幾趟,把剩下的盆啊桶啊衣裳什麼的全部搬了過來,連那兩扇睡了兩個月的門板李染都不捨得丟,搬到院子裏敲敲打打做成了一個塌塌米,上面搭了個涼篷,夏天的時候納涼挺好。
沐小悠也是看呆了,覺得這個男人居家過日子應該也不錯。
忙了一個下午,山洞總算搬光了。
現在他們的家徹底挪到了這裏,三間青瓦房,背靠一片桃樹林,左邊山坡,有一條小溪從山坡上流下來。
右邊是一大片稻田,一條石子大道往稻田中間穿過,直通大槐樹。
屋前有個三四十平米的院子,站在院子裏極目眺望,能看到大槐樹巨大的樹冠,視野極其開闊。
等到春天屋後那片桃林開了,不知是怎樣一個醉人的風景。
沐小悠對這個房子簡直滿意極了,今後就在這兒好好過日子,好好賺錢,好好升級空間,直到有足夠的實力了才離開這兒去鎮上。
李葉也高興得不行,樂呵了一個下午,這會兒正纏着李染給他做兔窩。
李染那雙手當真是即好看又靈巧,很快就用舊木料做了一個好看又透氣的兔窩,並且還搭了人字形的屋頂,做了門,小傢伙高興得直拍手,把李染誇成了一朵花。?
因爲挨着小溪,用水就方便多了,直接在那接水用。
沐小悠還買了兩個大桶用來洗澡,一個給李染和李葉,一個她自己用。
她東廂房有扇後門,後門直通鋪了青石板的後院,把水拎到那兒直接可以衝驚,又幹淨又安全,沐小悠是愈加滿意了。
大家累了一天,晚上喫完飯洗漱完畢,各自進屋睡覺。
沐小悠躺在牀上也是前所未有的舒坦,終於從那逼仄的山洞裏搬出來了,她想怎樣睡就怎樣處,想怎樣躺怎樣躺,自由得飛起。
但~~,爲何突然覺得有點孤獨?心裏有點空呢?那種旁邊躺了某一個人的安全感沒有了,心裏有點空落落的。
一定是沒習慣,睡兩天就習慣了,沐小悠這樣安慰着自己,進了隨身空間。
空間裏大白菜成熟了,二十顆排列整齊的大白菜,白白胖胖的,每回看到這種豐收的場景沐小悠都要小小的激動一下,付出就有收穫呢。
也顧不得疲憊,捲起衣袖開始採收,幹勁十足。
第二天,沐小悠起晚了,不知是沒適應新屋還是別的,她一晚上沒怎麼睡踏實。
迷迷糊糊睜開眼,聽到外面傳來尖利的嗓音:“李瘸子,你敢不讓我進去?我可是悠悠的奶,我來看看我家悠悠怎麼啦?你再敢攔我小心我抽你。”
沐小悠眉頭皺了皺,就知道這惡奶遲早會上門找麻煩,跟她牽扯上關係沒有平靜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