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眼睛鼻子嘴都像,卓大哥都快分不清楚你們誰是真的蛋二弟了。”
澹臺明月冷眸一撇:“那你認爲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陳卓指着假的澹臺明月:“當然是她了,我還能不認識蛋二弟嘛。”一把摟住假的‘澹臺明月’:“是不蛋二弟?”
假的‘澹臺明月’乖順的點點頭。
陳卓呲着牙,牙花子上沾着黑色的苔蘚:“蛋二弟,想喫小蛋糕。”
假的‘澹臺明月’朝陳卓行禮:“奴家這就去拿。”
澹臺明月黑着臉,甩手一陣陰風吹去,假的‘澹臺明月’化作飛灰。
陳卓呆愣了一會兒。
衆人在一旁看着,這次總會發現了誰是真的澹臺明月了吧。
只見,呆愣的臉上浮現出怒意:“你幹嘛啊,你幹嘛打蛋二弟。”
還伸手要朝澹臺明月胸前推搡。
澹臺明月一個閃身,躲過了陳卓的攻擊。
陳卓撅起嘴,又是一拳,想要來個出其不意。
澹臺明月又是一個漂亮的閃身。
陳卓雙拳出擊,已經不在意戰術了,兩個王八拳交替衝澹臺明月而去。
澹臺明月輕鬆躲避。
陳卓則因爲自己沒看路,跑到懸崖邊上,重心不穩,在懸崖邊上前後晃動。.
【下去吧你。】
一股微風般的力道,將陳卓刮下了山。
衆人大驚。
澹臺明月下意識的釋放出一縷鬼氣,將正在墜落的陳卓纏繞住,再掀起一道優美的弧度,將陳卓甩回山頂。
力道把握的剛剛好,既疼,又不太疼。
陳卓一屁股坐在山頂上,想哭又不太想哭。
澹臺明月走到陳卓身旁,抓住陳卓胳膊,將陳卓‘扶’起。
“陳大卓,你再仔細看看,我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陳卓撇着嘴,雖然他不想承認,可眼前這個蛋二弟行爲舉止纔像蛋二弟:“卓大哥承認你更像蛋二弟,可你不是說要伺候卓大哥的,伺候卓大哥,就應該像蛋二弟二號那樣伺候卓大哥。”
澹臺明月目光直視陳卓,微微一笑。
陳卓嚥了口唾沫:“反正能伺候卓大哥的人,也不只你一個,你不伺候就不伺候吧,還有馮寶斜眼伺候卓大哥。”
陳卓側過頭去。
澹臺明月嘆了口氣,放眼望去,看到了大卓圈。
“大卓?府?”
陳卓頓時來了興致,抓起澹臺明月的手,往大卓府里拉。
“蛋二弟,這是卓大哥在宇宙的家。”
澹臺明月幾百年來,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拉手手,內心表示有點害羞是怎麼回事。
劉本昌站在大卓府門口,瞅着門上的牌匾。
“澹臺殿下是怎麼看出來最後一個字是府,明明是個零蛋。”
黃鼠狼走過:“明明是大卓府。”
劉本昌疑惑。
馮寶:“我也能看出來是大卓府。”
劉本昌不解。
小鬼頭與阿言:“就是大卓府啊,你不認識字嗎?”
劉本昌不信邪的看向絕塵夫子。
絕塵夫子沒有回答,挺直腰桿走了進去。
白正成嘆了口氣:“師兄,關係不到位啊。”
白正成搖着頭走進大卓府。
剩下天魔教的人,劉本昌看着天魔教幾人,搖搖頭:“你們還不如我呢。”
葛丘雷聳聳肩:“大卓府。”
“你都看得出來。”劉本昌望向四名邪教徒,總會有人和他一樣看不出來吧。
兩名邪教徒擡起受傷的邪教徒。
剩下一名輕鬆的邪教徒好心好意道:“好意提醒你一下,鬼王府,又名:大卓府,不客氣。”
所有人走進大卓府。
劉本昌不忿:“我也沒說要謝你。”
身後涼颼颼的,劉本昌緊跟進去。
進入大卓府裏。
院子裏擺放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浴缸馬桶都擺在院子裏。
陳卓還知道盡地主之誼:“你們隨便逛,你們要小心,卓大哥的家很大的,不要迷路了。”
馮寶小心翼翼的湊近陳卓:“卓大哥,有水嗎?”
“喝啥水,喝大酒。”
陳卓伸手拍一拍。
樂聲再起。
吹着喇叭的,拉着二胡,打鼓的,拉手風琴的,吹貝斯的。
一股腦的涌來,許多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僕,端着精緻的盤子走來。
只有一名女僕,很違和的抱着一個大罈子,身後跟着一個女僕端着一大摞的不鏽鋼盆。
陳卓認爲這就是豪爽。
“別客氣,你們都別跟卓大哥瞎客氣。”
馮寶端着一大盆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陳卓催促道:“快喝啊,卓大哥家還有很多呢。”
馮寶只能端起大盆喝酒。
一口氣將酒喝完,酒香醇厚,好像在哪裏喝過。
“像我家的酒。”澹臺明月道。
陳卓:“啥你家的酒,是大卓府的酒,大卓府的好酒,是外頭那些花花草草釀的酒,它們每天天不亮就來大卓府釀酒。”
【你是不是對釀酒有什麼誤解?】
馮寶低頭瞅着空掉了的盆,味道像鬼王府的酒,酒勁卻不像,因爲他喝不幾口鬼王府的酒就醉了,這喝完一盆,好像沒什麼感覺。
陳卓卻很滿意:“再來一杯。”
一衆人站在院子裏,哐哐喝了幾大盆酒。
衆人都不解。
“卓大哥,這是什麼酒,酒香濃烈,卻喝不醉人。”葛丘雷問道。
陳卓斜着眼:“也不看看是誰家的酒。”
葛丘雷感嘆:“是好酒,喝完還不耽誤正事。”
陳卓想起自己的大牀,問向馮寶:“馮寶,你不問問卓大哥的大牀嗎?”
馮寶愣愣的看着陳卓:“啥大牀?”
陳卓皺皺眉,咋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呢。
“你應該跟卓大哥說,想去看看卓大哥的大牀。”陳卓問。
馮寶更懵逼:“我要去看卓大哥的大牀嗎?”
黃鼠狼捅捅馮寶,低聲提醒:“讓你去你就去,想顯擺了。”
“哦哦,我是想去看卓大哥家的大牀。”
陳卓這才滿意的放過追問馮寶:“那卓大哥就給你們開開眼吧,尤其是你,黃小貓兒,你那小豆眼看不清,記得拍照回去看。”
不等黃鼠狼回答,陳卓率先帶路。
黃鼠狼無了個大語了,視力跟眼睛大小有什麼關係。
陳卓在大卓府裏東拐西拐,與上次的路完全不一樣。
最後如願的來到了他的臥室門前。
“蹬蹬蹬,這就是卓大哥的臥室。”
陳卓雙手伸長,抖動起手。
激動的步伐,欣喜的臉龐。
妥妥的等着誇獎呢。
澹臺明月左右看看:“這一排都是窗戶,只有這一扇門?”
說到陳卓心裏去了,陳卓繼續顯擺:“對,這一整排都是桌大哥的臥室。”
陳卓還變換了個姿勢。
“哇,卓大哥的臥室好大呀。”小鬼頭真給面子。
陳卓謙虛的擺擺手:“不大,就一點點大。”
小鬼頭天真的歪頭問:“卓大哥,我能進去看看嗎?”
陳卓還想被人誇讚的,可小鬼頭都這麼說了。
“可以啊,你進去瞧瞧。”
衆人鬆了一口氣,他們已經在腦子裏蒐羅誇讚陳卓的詞彙,對於絕塵夫子以及天魔教的人來說,誇讚人遠比訓人難多了。
但是,當陳卓把門打開的一剎那。
“好大一張牀。”
不知道聲音出自誰的口,但大家的表情都像是說這話的人。
對於大家來說,屋裏的牀真的好大,大到屋內沒有別的擺設,只擺了一張牀。
陳卓走進屋。
“快拖鞋上卓大哥的牀。”
大家還沒有上別人牀的習慣,大家都沒有動。
陳卓一把拉住澹臺明月的手腕:“蛋二弟你先上卓大哥的牀,上次卓大哥在你牀上睡一宿,這次你上卓大哥的牀,就當卓大哥還你了。”
【牛,這種事還能你來我往。】
衆人震驚的看向澹臺明月。
大家只知道陳卓中了蘑菇毒誤闖澹臺明月房間的事,至於陳卓在牀上睡一宿,大家就是想也沒敢想,編排都不敢編排。
好傢伙,事主自爆了。
澹臺明月的臉黑一陣紅一陣,長袖下的手握成拳頭。
能把他掐死嗎?
能吧。
陳卓一把捂住嘴:“忘了,卓大哥答應蛋二弟不說的,你們都沒聽見,黃小貓兒,你沒聽見。”
黃鼠狼:?????
點我幹啥。
“我沒聽見。”
“小鬼頭你沒聽見。”
小鬼頭倒是實誠:“我聽見了。”
“你沒聽見,不許聽見。”陳卓警告。
小鬼頭低着頭:“那我沒聽見,可是爲什麼不能說,我也和卓大哥一起睡過的呀。”
“那不一樣。”
澹臺明月緊張出言,說完感覺不太對。
衆人一臉喫瓜的表情。
“咋不一樣?”
【平地一聲驚雷起,你真是憨的無可救藥了。】